躺在男友床上,他的哥哥冲进房间一把扯开了我的内衣(3)
半年后,我到了杭州的服装批发市场上班。
每个老板娘都喜欢我,因为我只干活不多话,从不加入任何吐槽老板的小帮派,我也不挑剔,老板娘让我吃啥就吃啥,让我住哪我就住哪。
我甚至不跟任何人交朋友。
那个强悍凌厉的大姐大王夏丽从世上消失了,我成了稳重成熟、踏实能干的李玲玲。
踏实的外表下,其实是颗极其敏感的心,我会留心倾听任何与我有关的风吹草动,会留意新闻,还经常翻看报纸。
没人找我。
但我仍是害怕,害怕所有的大盖帽,所有的制服,所有的警笛声——即便是洒水车和火警,都一样让我心惊胆寒。
就连每次去银行存钱,经过保安身边,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害怕柜台工作人员拿着身份证审视我,害怕他们所说的银行到处都有的摄像头。
但表面上,我冷静得可怕。
也许正因为我超脱年龄的冷静和理智,老板娘私下找到我,让我全权负责她的一家分店。
我从来没想到我会是个做生意的料——也许是因为我心无旁骛,大多数年轻姑娘的心都在小伙子身上,她们挖空心思思考如何让男人追逐,或者研究如何拴住男人。
而我只想远离男人。
一心做事换来的成果是喜人的,21岁的时候,我开了一家自己的服装店。
26岁,我有了自己的加工厂,从制版到裁剪到成品一条龙的工厂,我租了很大的厂房,每年接很多的单子,到我29岁的时候,我手下的员工已经有两百多人。
一直有人纳闷我为什么单身,也一直有人给我介绍对象,因为照身份证上算,我已经31了。
那场噩梦在岁月里渐渐被我层层包裹,埋到了心底,但结婚,我从来没想过。
猜疑渐渐多起来,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正常人,我决定成个家。
我挑了吴新明,他是个老实的中学老师,相亲那天很冷,我坐他对面没完没了地接电话,他叫了一份蜂蜜雪梨茶,一点点加水熬煮,然后吹凉递到我手上。
他做得很自然。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孤儿。
我们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婚礼上,没有父母双亲的我们接受了同事和朋友的祝福。
都是他的朋友,我没有朋友。
婚后,我全款买了房子,写了他一个人的名字,不知情的他激动得热泪盈眶,一米八的汉子,抱着我痛哭。
只有我知道,我没法用别人的身份拥有自己的房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