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快拔出去,被男朋友撕裂的痛楚让我双腿一软
这是一整片渺无人迹仿佛被另一股力量所统治的世界,炙热的阳光来到这里也只能屈服于黑暗,被碾成细碎的光斑直扑峡谷深处。
头顶的天空被纵横交错参天古树遮蔽得严严实实,沿途都是淹至腰部的灌木丛,稍不留神就会踩到横卧在地上腐化的树根,或是从树顶一直垂落到地面的枯萎藤蔓。
随着不断的深入,空气里寂静得只剩下狂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或是受惊的鸟儿拍动翅膀的声音,以及昆虫的鸣叫,各种细碎声响交错奏鸣,时有时无,营造出一种比纯粹的无声世界更幽秘的静。
那塔安排大家排成一字前进,他和两名护卫队员走在最前面领路,剩下两名在我和天扬身后垫后,就这样走了三个多小时,前方的路变得愈来愈艰难,潮湿的云雾萦绕在空气里,腐臭的气息却越来越重,我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用力拉了拉外套的领口,不让湿气侵入身体。
茂密丛林的深处,大片苔藓泛滥地铺开,那种暗暗的墨绿色的,犹如古老的徽墨,稍不留神就会让人滑倒。
至此,那塔提醒我们,附近的灌木丛里有种名为“魔鬼尾巴”的毒刺,如果不小心碰到它,会立刻刺进皮肤,等拔出来的时候会连皮带肉,使人痛苦不堪,因此一定要特别小心。
话音刚落没多久,一抹黑影突然从我头顶疾掠而过,我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在闪避的同时,脚下没有站稳,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跌进了身边的灌木丛。
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自腿部沿着血液蔓延而上,使得全身一阵颤抖,我抬头一望,只见一只长尾的鹦鹉扑腾着翅膀飞到一株大树上,原来罪魁祸首是它!
天扬见状,也赶紧伸手过来扶我,可就算离开了灌木丛,剧痛却始终紧紧地吸附在我的小腿上,像甩不掉的蚂蟥。
“很痛吗?”天扬盯着我的脸,替我抹掉额角的冷汗。
“嗯!”我咬着嘴唇应道。
他连忙俯下身,挽起我的裤脚,这才发现一根毒刺深深地扎在腿肚上,周围的皮肤都已经淤肿了一大片,变成了深紫色。
那塔闻声也赶了过来,一看眼前的情形,脸色一变道:“这就是‘魔鬼尾巴’,真是麻烦!”
“魔鬼尾巴,你说的那种毒刺?”天扬微微一震。
“是啊!得赶紧把它拔出来,不然整条腿都会麻痹的!”那塔说。
天扬犹豫了一下:“可是你刚才不是说,拔出来的时候会连皮带肉?”
那塔面露难色地回答:“是的,但既然倒霉遇上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拖下去只会越变越严重!”
我望了望他们,心一沉,催促道:“快拔吧,快帮我拔出去,别耽误了赶路!”
天扬望着我的脸,终于缓缓地伸出手,用力抓住刺尾:“那我拔了,你忍着点疼!”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说:好痛,快拔吧!
天扬随后绷紧手指,猛地用力一拔,只听噗的一声,褐红色的血液喷溅在他的袖管上,绽开殷红触目的花朵。蓦然间,我感到腿肚有种像被撕裂的痛楚,几乎是抑制不住的双腿一软,整个人仰面跌倒在地上。
天扬立刻扑上来将我抱住:“没事了,尚莲,刺已经拔出来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的漫过身体。
他的怀抱很温暖,像一剂最有效的止痛药,完全抑住了腿上的疼痛。
那塔也从背包里拿出备用的纱布,帮我包扎伤口,一边包扎一边对我说:“看得出,你男朋友很在乎你哦!”
我不由得一怔,隔了很久才说:“他……他不是我男朋友!”
“我们只是朋友。”天扬也接过我的话。
那塔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天扬,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