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故事||闺蜜死了,留下私生女成谜,直到高中班长讲了一个惊到下巴的故事。_找个富婆养养我(2)

情感口述 2022-08-15122未知admin

 

04

 

我家本来就穷,这一场火,更是雪上加霜。

 

我妈身体受到了伤害,精神也受到了打击,说话颠三倒四的,有点不太正常了。

 

和我们合拼铺子的商户要我们赔钱。

 

可上门讨债的时候,看我们家的惨状,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走的时候,还塞给我50块钱,他说,小姑娘,以后有得你苦咧。

 

我低着头,默默掉眼泪。

 

那个时候,同学之间特别热心。

 

我们班为我捐了款。还有两个同学自告奋勇,周末来我家帮忙。

 

一个是我们班长,另一个就是赵小杏。

 

我当时真的很感动。

 

我性格很弱,不爱说话,在班里就是那种透明人。平时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没想到家里出事,有这么多人伸手帮我。

 

班长包了力气活,换煤气罐,倒脏水,还帮我补习功课。

 

赵小杏帮我照顾妈妈,打扫屋子。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感激他们,因为家里一无所有。

 

班长性格风趣幽默。他说,说得好像我们要什么似的,咱们都是无产阶级,懂伐?

 

班长家里也穷,爸妈是回沪知青,连工作都没有。

 

赵小杏比我们好不了多少。父母双下岗。她舅舅以前在食品厂,后来自己搞了个做糖果的厂子,她爸妈都入了伙,创业初期光出力气,还挣不到钱。

就这样,我们三个“无产”少年,成了朋友。

 

05

 

那段时间,我一放学就往家赶。因为担心我妈。

 

她身上的伤基本痊愈了。但精神状态很差,不能上班,生活全靠亲友接济,和政府给的一点补助。

 

我妈天天哭,时常发脾气,总说当初应该拉住爸爸。

 

我心里特别担心她会想不开。

 

赵小杏知道我难,经常来陪我,还陪我妈聊天。

 

他爸妈时不时就从厂里拿原料回来。有时是细细的糖粉,有时是大块的没加工过的巧克力。赵小杏会拿一些分给我。

 

我会拿小锅子加一点糖,熬成热巧克力。

 

冷冷的冬夜,我和妈妈一起分享难得的美味。

 

赵小杏说,巧克力会愉悦心情。我想,也许是吧。

 

慢慢地,我妈终于接受了爸爸已经走了的事实。

 

人也有了精神,街道的阿姨还热心地帮忙找了工作。

 

那时,已经是97年春天了。

 

万物复苏,路边的白玉兰,开出清丽的花。

 

曾经我和赵小杏说,等我妈好起来,我非大哭一场不可!

 

可事实上,没有那个契机。

 

时间如水,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从前。我妈辛勤劳累,挣着微薄的工资,我每天穿过老旧的弄堂,依旧做着学校里的小透明。

 

只是我的生活里,少了一个爱我的爸爸,多了两个知心的朋友。

 

06

 

这一年的4月16日,很平常的周三。

 

放学回来,像往常一样热饭热菜。我妈还没回来。赵小杏和班长来了。

 

我挺意外的。

 

班长捧着一个盒子,是个生日蛋糕。我说,你们谁过生日啊?

 

赵小杏就笑,说,你呀,自己不记得呀。

 

一瞬间,我的眼泪就出来了,大颗大颗往外涌。

 

不夸张地说,我不过生日的。我们家人都不过生日的。

 

因为穷,不愿意在没有实际利益的事上,浪费一分钱。每年我生日,我妈早上会煮几个红皮的洋鸡蛋和三碗大排面,就是最隆重的大餐。

 

而今年,我妈忘了,我没提醒她。

 

她刚走出困境,我不想给她添烦恼。

 

那一天,我18岁,以为要以黯然平淡的方式,迈进成人的世界。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记得。

赵小杏说班长登记同学名册的时候,知道了我的生日。所以他们凑钱买了个生日蛋糕。

 

虽然只有小小的6寸,却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生日蛋糕。

 

那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点燃蜡烛,第一次收到生日卡,第一次有人为我唱生日歌。

 

赵小杏啪的亲了我左脸,说,哭什么,过生日给我笑。

 

班长掐了我的右脸,说,是朋友不?生日这种事,怎么能瞒着我们呢。

 

07

 

有时回望过去,最难忘的,就是18岁的夏天吧。

 

天气还没有像现在这么炎热,天空透蓝透蓝的。

 

东方明珠应该刚刚建成一两年吧。学校组织去玩,我没参加。

 

没钱,只够仰望。

 

赵小杏也没报名,她主动陪着我。同学出游的那天,我们约好一起到外滩坐坐。

 

出发的时候,没想到班长也来了。

 

我们骑着车,去了江边。对岸的风景,还不像现在这么有未来感。

 

班长买了盐汽水请我们喝,凉丝丝,透着沁甜。

 

赵小杏瞥了一眼班长说,你为啥不去啊?

 

班长说,没意思,有啥好看的。

 

赵小杏搂住我说,那我们有啥好看的呀?

 

班长的脸就红了。

 

我们都似有若无地察觉出不一样的气氛。青春纯白的心事,像汽水里的气泡,微小的飞散在夏日的晴空里。

 

言情剧里,应该有什么浪漫的事要发生了。

 

但现实是,直到毕业,什么都没发生。

 

可能高三学业压力太大了吧。再加上我们那个年代,早恋更是禁忌。

某些似有若无的情愫,终是泯没在炎热的毕业季。

 

08

 

大学,班长考到了人大,奔赴北京。

 

我进了上海二本,财会专业。

 

赵小杏落榜,后来经同学介绍,上了南京那边的一所民办大学。

 

当时说是国家认可的本科学历。

 

读了半年发现是骗人的,根本没有办学资格。那位同学为了介绍费,把她骗过去的。

 

赵小杏回来之后,失去了学习的动力。

 

那时高中文凭还能进外企呢,赵小杏凭三寸不烂之舌,进了家美系化妆品公司做销售。

 

那是1999年,赵小杏家开始动迁了。记得当时政策好像是按户口分房。

 

她们家是最早搬走的那一批。

 

因为吃够老房子的苦,觉得早走能挑好房。现在看,三口人,换了长宁一个老小区的二室一厅,吃了大亏。

 

而我,依然和妈妈住在二十几个平方的老弄堂里。

 

说句玩笑话,我们家这个面积,拆迁可是大户。

 

至此,曾经的好友开始各奔人生,联系渐渐少了。毕竟那时网络还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手机还只是手机而已。

 

我大学毕业,进了一家做澳洲红酒的贸易公司。那时已经是2003年了。

 

没想过读研,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财力。

 

我妈白天在医院做护工,晚上还去24小时便利店做夜班店员。

 

特别辛苦。

 

我拿到第一个月工资,就不让她做护工了。那活儿太累,还经常挨骂。

 

可我妈说,还有两年我就退休了,到时候我再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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