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爸爸得了乳腺癌,我妈一句话让我目瞪口呆_我们三个真的要一起上(2)
好在结婚时我们就趁着房价低时,入手买了一套房。当时手头是真紧啊,婆婆为了支持我们,把还没长大的猪贱卖了,又卖了一仓稻谷,凑了三万给我。
我妈也把她一万块钱私房钱悄悄给了我,抹着眼泪说我结婚时没给一点嫁妆,这个就当是给我做陪嫁吧。
在两边父母的支持下,我们又找同学借了一些,终于凑了个首付,买下一套三居室。没想到五年后附近新建了一所名校,我家误打误撞成了学区房,房价也水涨船高。
最让我开心的是,根据微机派位的方向,我儿子上初中时有望就读这所名校。用家长群里的话说,进了这所学校,就一直脚迈进了一本的门槛。
为此,我妈常一脸傲娇说幸好她掏箱底支持我,要不上哪买这么好的便宜房子去?
虽然只掏了一万,可我知道妈妈已经是尽力了,因为她的钱都被我爸搜刮了去,就这点钱,还不知她一分一厘攒了多久呢!
说起我妈,也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她18岁嫁给我爸,生下我哥和我,本以为一儿一女凑了个“好”字,也算人生圆满了。
可意外总来得猝不及防,我哥七岁时,不幸掉进屋前的池塘,捞上来时已经回天乏术了。
那时我才五岁,也能从父母的嚎哭和村里人的叹息中,感受天都塌了的悲伤。
哥没了,我爸把怨怒撒向我妈,怪她不该去菜园子浇粪,没看好我哥。他借着酒劲,抓着我妈的头发往墙上撞,边撞边吼:“你怎么不去死啊?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在咚咚的撞击声中,妈妈额上的鲜血蜿蜒而下,像一条条血色蚯蚓。她的脸比刷了石灰的墙壁还白,整个人像个沙袋,任由我爸摔打,哼都没哼一声。
我吓坏了,惊恐地大哭着去找爷爷奶奶,才把妈妈从爸爸的铁拳下救下来。
03
家暴从来只有一次和零次的区别。有了这个开端,我妈成了爸爸的出气筒:饭菜不合口,打!打牌输了钱,打!想起我哥,打……有时甚至没有理由,他也能把我妈打一顿。
而我妈,一直在后悔一件事:那天哥说要和她一起去菜园子,她怕粪汤弄脏哥,没带他去,谁知就出事了。
面对暴君一样的爸爸,已经结扎的妈妈从来没有怨言。她说她的心已随哥哥死了,剩下的日子就是在还债,她亏欠罗家,一辈子。
在我的成长记忆里,爸爸的拳头和怒吼;妈妈泪水浸润、捂出绿毛的枕头,是我心灵深处的一根肉刺,总在不经意间刺疼我。
后来我考上大学,爸爸听信一个亲戚忽悠,带着家里所有的钱去“发财”,结果可想而知,亏得只剩裤衩回来了,我的学费也只好申请贷款。
自那以后,我爸就开始瞎胡闹搞投资,说自己反正没儿子,留着钱也是便宜了外人,不如赌一赌博一博,说不定还真能单车变摩托呢!
他最后没能把单车变成摩托,倒迷上了赌博,把老妈养鸡喂猪、种田卖菜的钱全变没了。过年前又欠了一屁股赌债回来,老妈东拼西凑才帮他还清。我也在老妈一把鼻涕一把泪中,瞒着廖柯偷偷贡献了两万。
今年他身体不适,在附近小诊所打针吃药,一次两百多,都是我出钱。现在又弄出个乳腺癌要做手术,我真是头都大了。
回到家,廖柯正在辅导儿子做作业,看我脸色不好,安慰道:“老婆,你别想那么多了,我明天和你一起过去看看再说吧。”
当天晚上,我妈就给我打电话,要我想办法给爸凑手术费,说她问过医生了,爸的手术越早做越好,拖不起哩!
拖不起!我也知道拖不起,可我手里是真没钱啊!我欲哭无泪,廖柯脸色也有些僵,拍了拍我的手说:“睡吧,我去想办法。”
04
第二天一早,廖柯就打电话四处借钱。看他低三下四地求人,我心里像塞了块烙铁,火辣辣地疼。
婆婆风湿关节炎,经常疼得走不了路;公公有高血压、糖尿病,还在家种田养鸡,尽量自食其力为我们减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