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与理想之间,在情感与理智之间,是妥协绝望,还是勇敢寻找?
祼肩微凉
江忍冬是参加了简清儿的婚礼后,决定这辈子不结婚的。就算是结婚,也决不办婚礼。
江忍冬说:“简清儿,你结婚,我做伴娘,那是必须的。只是,我怕到时候有人冲出来抢亲,你再跟人跑了,新郎一怒之下,再抓我这个伴娘结了婚……”
简清儿不怀好意地笑:“怎么着,你对我家老顾有图谋啊?”
江忍冬飞出两卫生眼球:“我要对你家老顾有图谋,还真轮不上你结这个婚!”
简清儿心是服的,自己跟顾乡分分合合,多少次都是江忍冬从中做调合,但凡忍冬有一点心思,顾乡还哪里跑啊?
江忍冬叹了口气,再次叮嘱简清儿:“你既是选了老顾,就把外面那些张三李四都断了吧,你说说这些年,你都给人老顾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
简清儿不恼反笑,搂着江忍冬说:“我这算不算杜十娘从了良!”
江忍冬连落跑新娘这样的戏码都想到了,只没想到简清儿和顾乡的婚礼会比抢亲更精彩。
顾家小有根基,顾乡又是城中朋友圈里有名的老好人。婚礼在星级饭店里办,席开五十桌。
简清儿深深地被镜子里的自己迷住了,不断地对着镜子左照右看的。
“昨天不彩排了一遍嘛。昨天彩排时,我都没舍得穿我那只红底高跟鞋,那鞋比我还娇气!”
如果不是简清儿,江忍冬简直不能忍。这丫头空长一副漂亮皮囊,长个狗脑子。她看到简清儿的亲爸简殿民带着他年轻二十岁的小老婆周婷婷来了,另一边,简清儿的亲妈也是浓妆艳抹盛妆穿着一身白缎子旗袍进了酒店的门。这要是都上台,可别出了乱子。
“没事儿,婚礼嘛,只要红包够大,世纪大和解一个,挺好!”皇帝不急太监急,简清叫化妆师重新给她画眉毛。
让江忍冬更想不到的是,老顾那边盛况更空前,那边赫然站着四位老人,简清儿这边三位。
司仪到巧舌如簧:“新朗新娘真是好福气,三位父亲四位母亲爱着他们,护着他们……”
站在一旁的江忍冬偷看了一眼木头一样的伴郎,那伴郎明显有些犯困,不会替新人操这份没用的心。再看台下宾客,都在窃窃私语。
要不是简清儿大心脏,站在这群爹妈中间,不定是怎么样的尴尬呢。不过简清儿真的很好地演绎了一句话: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就是你们的。
忍冬以为像慈善晚会一样,爹妈们举着硕大存单和车钥匙的牌子做了赞助,这场闹剧也就结束了。她万没想到,这才是序幕。
率先发动攻击的是简清儿的亲妈王女士。她款款向前一步,无比自然地从司仪手里接过了话筒,她说:“今天我王静仪嫁闺女,我有几句话要叮嘱我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