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一场纠缠20年的婚外情。(续)_为了升职我牺牲了自己(2)

情感口述 2022-11-15194未知admin

08

周小芸带着女儿回了老家,公婆还在,女儿出息了,理应报与老人知道,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房子还是离家时的样子,在周围一圈小楼的映衬下更显得低矮,破败。
婆婆前几年中风后偏瘫了,能拄着拐杖在院子里一条腿摞过去,另外一条再趋着跟上来。
摸摸周小芸的手,再抚抚孙女儿的头发,泪无声地爬满了脸上的每一道皱褶,蜿蜒着流下来,落到前襟,洒在地上。
当她听到周小芸说,再有3年,就过了20年的追究诉期,张严就能回来,一家子团聚的时候,她脸上的小溪流淌得更欢快了。
公公愣怔了一会儿,仰着头忍着泪说,你不要再等他了,再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吧,这么多年,苦了你了,都是张严做的孽啊。
为啥?周小芸不解地问。
他在外面又成了家,生了孩子,这个不知廉耻的混小子,托你姐夫捎回来一张照片,说是生了儿子,给张家延了后。呸,看不见摸不着,躲躲藏藏地,有和没有,没啥两样!公公一只手抹出眼角溢出的泪,悲怆地说。
他在哪儿?周小芸从凳子腾地站起,急声问。
公公拿出一张照片,让她看,并说,没地方可找,打游击似地,隔几个月换个地方,天南海北地漂着,谁知道在哪个洞里猫着。
周小芸看那张照片,四个人都是一脸的菜色,看不出高兴的神情,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男的是张严,女的,是他的新老婆,女孩子十四、五岁的样子,男孩子两、三岁,都是大眼睛,随张严。
张严都那么老了?只有眉眼里依稀看到当年的样子,头顶秃了,很黑很瘦,右眼眉有一条疤快伸到鼻子那了,像是被什么利器伤过。
那一刻似有千万根钢针扎进心脏,撕心裂肺地痛,胸腔哽咽得让她想哭都哭不出来,腿也打着哆嗦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
她苦巴巴地等着他,熬了十几年,女人金子一样的青春像土坷垃一般扔给了岁月,原以为他也如她一般坚守,却娶了新妻,过上了有儿有女的小日子。
她的坚守成了笑话,这巨大的反差,和被愚弄的滋味,令周小芸的胃里如波涛般翻涌,一股酸涩腥得发粘的的气体窜进喉咙,她奔向墙角,哇哇地吐了一地污秽。

09

周小芸拿着公公给的地址,上路了,她要去找张严问个明白。
尽管公公说,地址是3年前给的,人,现在肯定不在那个地方了。
但周小芸还是出发了,她要给自己一个交待,不管找到没找到,跑一趟,给自己的前半生画个句号。
以后的人生,苦累也罢,欢喜也罢,都和他张严没有一丁点关系了。
她在新疆一个小县城,待了半个多月,走遍了几条街几条巷,甚至去了乡镇的村街,拿着那张照片,问商铺的商家,问过路的行人。
她像发痴了一样,也问伫立在路边的大杨树,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这个人?
人们像看神经病人一样看着她,摇摇头,摆着手说不认识,没见过,带着疑问和唯恐沾染上神经质气息的恐惧远离。
返回的列车上,周小芸把那张照片撕成碎片,再一点点用指甲抠成碎屑,看着张严和他的妻子,儿女在手心里分离,再丝丝缕缕碎成沫,扔进卫生间的便池里,哗啦冲水,了无痕迹。
她虚脱了一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窝深陷,皱纹交错,头发枯黄,手,因为常年受高温的油锅迸溅,熏染而肿胀,黑一片黄一片。
她和镜子里的自己告别,也和40多年的人生告别,和那个她爱恨交织的臭男人告别。

10

周小芸来到了女儿上大学的城市,找了一份保姆的工作,给老俩口做饭,打扫卫生,活不重,日子过得简单,老姐姐还带着她晚上去跳广场舞。
她混在一大群跳舞的人海里,放肆地扭腰摆胯,挥胳膊踢腿,脸上带着笑,嘴角含着情。
是的,她感受到了活着的恣意和满足,也时不时对旁边那个频频向她放电的老头抛出一丝媚\眼做为回应,乐得那个老头笑得嘴巴咧得老大,步子随着舞曲跳得更欢。
她已经答应了老头的邀约,下周末一起去公园看开了满园的风铃花。
公安局却打电话通知她,张严死了。
张严是谁?他死不死地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点痴念,早飘散在岁月的折磨中了。
放下即重生,前十几年吃的苦受的累忍的辱,她都要在以后的生活中找补回来,好好吃好好喝好好笑,好好生活,那样,才不枉托生成人来世上走一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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