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他给前任跪下了。(2)

情感口述 2023-01-30196未知admin

 

3

 

尽管我们做了自我隔离,但在空气里都飘着病毒的环境里,被感染上只是时间问题。

 

果然,那天我也烧起来了。我看着儿子,他虎头虎脑地一无所知,摆弄着赵宽带回来的玩具,冲我笑得见牙不见眼。

 

平时对这样的健康可爱习以为常,一想到他可能会生病,头一次,我无助得想哭。

 

以前我有啥事会找四个老人,但现在他们尚且自顾不暇,我能找的,只有赵宽,我法律上的丈夫。

 

他一直在外省,倒不是真有多无情不肯回来,而是但心万一他身上携带病毒,感染家里人了怎么办?

 

现在好了,家里人反而全都先他一步被感染上。

 

我不是个爱哭的人,尤其是面对赵宽,感情没有亲近到可以对他流泪的份上,但高烧让我浑身乏力,生理心理的双重脆弱让我一打通他的电话就哭了。

 

我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稍微清醒一点时,电话已经挂断了,依稀记得他说了一句“不要怕”?

 

也可能是我烧得迷糊,听错了吧。

 

家里大人用的退烧药也没有,我只好在网上搜一些偏方,强撑着酸软的身体起来给自己煮了碗红糖姜水喝,祈祷它真的能退烧。

 

就在我晕晕乎乎在厨房给儿子煮吃的时,房门开了,我脑子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赵宽风尘仆仆地冲进来,口罩都没有摘,我才愣愣地问了一句:“怎、怎么是你?”

 

赵宽找到酒精往身上喷了喷,才走到我面前拿走锅:“你去休息吧,我来做。”

 

我有些懵:“你会么?”

 

我从来没见他做过饭,当年被关在一个屋檐下时,饭是我煮的,他最多洗个碗。

 

他头也不回地说:“煮熟我还是可以的。”

 

我下意识追上前两步想说点什么,但一阵头晕袭来,我没站稳,倒在了地上,迷糊间看见赵宽冲了上来将我抱回床上。

 

4

 

赵宽回来后,我直接烧得不省人事,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点意识都提不起来,晚上我又冷又热,身上的汗湿了又干,难受得直哼哼。

 

我感觉到有人替我换了衣服,擦了身体,但是难受的感觉并没有减少,有一度甚至吐了出来,儿子被吓得哇哇叫。

 

过了一会,我听到门开了又关,实在提不起力气又昏睡了过去。

 

中途醒了一次,被儿子哭醒的,我想喊赵宽,但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硬撑着忍着晕眩爬起来。

 

儿子是被玩具卡住手指了,自己掰不开就哭了,我帮他把玩具取出来,搂着他哄了好一会。

 

环顾家里,没有赵宽的影子,这时候我不免有些生气,这种时候,他跑哪里去了?!

 

就在我摸到手机想给赵宽发信息时,房门开了,他惊了一下:“你怎么起来了?”

 

我哑着声音没好气地责怪他为什么要出门,万一儿子出点啥事可怎么办?

 

他面露歉意地解释说他把窗户都关好了,确定儿子不会爬出去。

 

我听完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继续艰难地嘶着声音吼:“他两岁多了,会走会玩,就是个危险份子,平时我们都不敢让他离开视线,何况这么久!”

 

我一吼完,身体又晃了一下,他再次把我扶回床上,然后转身后去倒了杯水,递给我一颗药。

 

我脑子有点晕乎,就着他的手把药吞下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出去给我找药了?

 

我下意识扯住他的袖子,他说:“你刚烧到接近40度,我怕再降不下来会有危险,就出去找药了,但是现在药难找,耽误了不少时间,儿子的事儿,是我没考虑周到。”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没有立场再去指责啥,嘟嚷了一句“以后注意”就松开手继续睡了。

 

5

 

可能是药物的作用,这一次出了一场大汗,醒来后退到37度多,体内那种沉重的感觉消退不少。

 

赵宽摸着我的额头,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还有心思开了句玩笑:“我还真怕你烧傻了,到时候我就得照顾一个傻婆娘了。”

 

我心里一动,我傻了,他还会照顾?

 

张了张嘴,我想说点啥,他突然把手伸进我后背摸了一下:“都湿了,我给你擦擦。”

 

我其实已经恢复些力气了,但他还是拿着睡衣抬着我胳膊帮我换,我看着他帮我扣扣子,心里涌出些许异样的情绪,有些酸涩,也有些欣喜,就好像一个只能喝溪水的旅人,突然捡到了一个大西瓜,那股甘甜让他觉得世间异常美妙。

 

 

扛过高烧这一关,之后我的症状就轻了许多。

 

只是儿子也不幸中招,发起了高烧,偏偏儿童退烧药更加紧俏,我们问遍了亲戚朋友都没有得到多余的。

 

看着儿子烧得小脸通红,我心急如焚,各种方法我们都试遍了,他偶尔会退一下,然后升上去,我们的心就跟着忽上忽上。

 

不是没想过去医院,但排队就得好几个小时,赵宽抱着去过一次,医院挤不开不说,外头又冷,别把症状又加重了,所以他又抱着儿子回来了。

 

这时候我真的特别后悔,之前我把儿子扔给老人们去照顾,一个妈妈群都没有加,遇到难事时,求助无门。

 

赵宽也一直在打电话发信息,过了好一会,他说要出去一趟,他能弄到药。他说这话时,表情有些怪异,但我惦记着儿子的病,没有在意。

 

儿童退烧药终于弄来了,虽然只是小小的半瓶,我俩像对待沙漠里的水那样慎重地给儿子喂了下去。

 

好在这次降下去之后,一天没有再复烧了,我俩各自摸了摸儿子泛凉的额头,不由得相视一笑。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并非孤身作战,仿佛有人在旁边托着我。

 

我也终于想起来问他药是哪里来的。

 

他犹豫了一下说从前任那里弄来的。

我怔了一下,原来他们一直都有联系啊,他还知道她手里有多余的药。不过,看着儿子恢复了精神,我什么都不想计较。

莺歌燕舞新闻网 版权所有 Power by DedeCms 

联系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