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什么时候死?”“快了,今晚我要睡你!”
作者:最咖啡
“吴枫,你收拾下,我们等下回老家,我妹已经不行了。”
“啊!”我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匆匆和护士长请完假,我急急往家里赶。
回家的路上,我泪眼婆娑。
小姑子是社区干部,疫情期间,没日没夜地加班。因为心脏的原因,这几个月已经抢救了好几次。
看来,她的身体这次是熬不过去了。
我和王强匆匆赶回市郊的老家。在医院,小姑子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你是医生,你怎么没及时抢救我妹?”王强看到他妹夫,一个拳头就暴打了过去。
妹夫没有还手。
他跪在地板上,抱着女儿,哭得肝肠寸断。围观的人无不动容,跟着抹眼泪。
中年丧妻,幼女尚小。亲人们扶起了伤心欲绝的妹夫。
我和王强泣不成声。
王强抱着身体尚有余温的妹妹,一万个不甘心。
妹夫是医生,自己也是医生,妹妹生病,自家人都无能为力,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
王强忍住悲伤,在亲人的搀扶下,和妹妹无力地告别。
王强满眼含泪,依依不舍地看着妹妹。
突然,王强狐疑地看着妹妹的主治医师:“张医生,我妹真的是死于心脏病吗?”
“是的,强哥,你妹妹有心脏病已经好几个月了。从今年二月开始,她就一直在我这里治疗,应该是疫情给累的。强哥,你要节哀!”张医生痛心地安慰老公。
作为老公的校友,张医生和我老公的关系不一般。我们相信,他对小姑子的抢救,一定是及时和准确的。
老公生无可恋地替妹妹盖上了白被单。
突然,老公回过头,愤怒地质疑道:“我妹妹的肚子怎么胀得这么大?”
张医生思考良久:“你妹妹肝脏一直不是很好。”
“还有,我妹妹浑身青紫,瞳孔放大,这是呼吸先停,而不是心脏先停。那我妹妹应该不是死于心脏病?”老公狐疑而又哀怨地看着张医生。
作为呼吸科医生,老公开始怀疑妹妹死于医疗事故。
“张医生,你是不是在抢救我妹妹的过程中,过量使用了麻醉剂,造成我妹妹死亡,对不对?”老公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张医生。
“没有!绝对没有!我没有使用麻醉剂!来不及!根本来不及!人送来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张医生急急否认。
“张医生,你居然涉嫌谋杀我老婆!你看是公了还是私了?你打算赔偿我们家属多少钱?”妹夫冲到张医生面前,死死抓住了他的衣领。
张医生脸色发白,急急辩解。
作为护士,我仔细观察了小姑子的遗体,她浑身青紫得非常厉害,和心脏病猝死的体征不一样。
“吴枫,你报警。我们要请求尸检。”老公面无表情地对我说。
“不要!不要尸检!我老婆已经死得非常可怜了,我不同意再给我老婆开膛破肚。”妹夫死死拉住我的手,不让我打电话报警。
“不要尸检啊,人都走了,给我女儿留个全尸吧。”婆婆听到妹夫说女儿要开膛破肚,哭得更加凄惨。
晚年丧女。婆婆凄厉的哭声,让老公开始动摇。
张医生抱住我老公的肩膀,“强哥,请相信我的医德。你妹妹心脏病已经很久了,这次应该是爆发了。”
老公愤怒地甩开了张医生的手。
在大家的劝慰下,老公和我们一起离开了医院,回到婆婆家,开始着手处理妹妹的后事。
晚上,老公摆弄着,从婆婆手上拿过来的妹妹手机。
他想在妹妹的手机里,挑张妹妹最好看的照片,作为妹妹的遗相。
突然,老公拉住了我的手:“老婆,你看看这个对话。”
我低头仔细看了小姑子相册里的一张照片,这是一张微信里聊天的截图,只有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