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夫妻同房,一个动作暴露了我的婚外史(2)
当许烨洲高姿态地质问她有哪点对不起她时,她只想冷笑。
强势在他回忆起那件往事后坍塌。他松开合欢,逐渐退到床尾,“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你怎么就是放不下?我当时,不过是昏了头。”
“你昏头?巧了,我也是。”
人可以选择性忽略自己曾犯的错,但法律不会因为罪犯失忆了就选择赦免。
公正严明的法律都做不到的事,又凭什么要求她做到呢?合欢心里憋着一口气,如今再没什么好遮掩,此刻她越是轻浮地说,就越是能刺痛他。
他确实觉得疼,但没有悔意,他问,“你们女人都这么记仇吗?”
合欢回,“不好意思,你们男人都这么健忘吗?”
许烨洲哑口无言。合欢觉得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用。两个人就那么不远不近的坐着。
许烨洲点了根烟,在黑暗里闪出猩红的光,合欢看落下的烟蒂,由炙热的红变为灰白的烬,空气中有辛辣的烟草味道,熏得她眼睛,肺,心脏和关节,都疼了。
离婚是合欢提的。
许烨洲张张嘴,附和了一声“好”。
孩子归合欢,许烨洲把房子留给她,自己只带走一部分存款。
来到民政局那天,积雪化净,天空湛蓝,是个明媚的好天,如同他们上一次来。
领证的日子也是合欢选的,春暖花开的季节,她说喜欢万物复苏一切都要步上正轨时充满生机的美好。许烨洲便依着她。
如今景物依旧在,心却分隔到两边。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问,“都想好了?”
合欢点头。许烨洲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也点点头。
两人程序性地签字,盖章,拿到离婚证,再人手一本。缠了多年的一股绳,就这么散了。
出门时,许烨洲略带伤感地问,“我们怎么就成这样了?”
长椅旁的龟背竹翠绿一如当年,合欢仰头看天,蓝与绿交织出清冷的画面,“记得领证那天吗?”她问。
许烨洲的思绪回到从前,那天太阳比往常都浓烈,他们排在长长的人群和乌央的笑脸中间,合欢被他圈着,只露一个机灵的小脑袋,趴他肩上跟他咬耳朵。
她问,“我们结婚了,你会不会出轨?”
“如果出了怎样?”
“那我也出呗,就打平了。”
“你敢?”
她仰头一脸神气,“有什么,你敢我就敢!”
没想当时玩笑,一语成谶。再回过神来时,发觉眼底有泪,许烨洲左顾右盼,早已不见了合欢身影。
时间一过就是半年。
恢复了自由身的合欢,白天上班,晚上烘焙,节假日带儿子出去玩,日子过得不知道多逍遥。
许烨洲就不同了,年迈的父母逮着机会就要教训他,那么好的日子不知道珍惜,好媳妇弄丢了看你再上哪找!
他自己也悔,听得不耐烦了就顶嘴。他爸一脸恨铁不成钢,拐棍儿一杵接着训,没本事听着就完了,有本事你把合欢给我们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