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男说：“女儿生下来就死了！”20年后我发现孩子居然还活着……

文|毛丫

大女儿素素举过手机让我看婆婆家人聚会照，一张老老少少三四十口的合影，女儿挨个指点跟我说都是谁。

我把女儿推到一边，“去去去，爱谁是谁，我不想看他们。”女儿搂着我脖子非让我看，一个熟悉而又可疑的面孔闯入我的视线。

我内心有些激动，猛然夺过手机：“你说这个女孩是谁？”

“大姑家捡回来的珍珍，怎么了?”

“素素，你看，珍珍像不像你二妹？”素素仔细的放大了照片看，“是的，跟二妹好像呀！眉眼太像了，脸盘像，嘴也像。”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我的心突突跳得厉害，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的脑子里运转。

我感觉珍珍就是他们口中生下来就死去的我的三女儿，难道我那个生下来就死了的女儿还活着，难道照片里的女孩儿就是我的三女儿？如若不是，天底下竟有这种巧合，和我们长得这么像。

有了这种猜测，我和女儿商量决定回去查个究竟。

我嫁给素素爸接连生了两个女儿，他们家人很重男轻女，婆婆四个女儿，只有素素爸是棵独苗。

他们一心想让我生个男孩，婆婆看我生了两个女儿，对我越来越差，有时还怂恿素素爸打我，素素爸爱喝酒，有几次把我打得遍体鳞伤，婆婆就幸灾乐祸，拄着拐杖，瘪着老掉牙的嘴絮絮叨叨：“活该，生一堆赔钱货，往死里打。”

我怀第三胎时，心里总是很担心，怕又生下女儿，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受尽他们的折磨和白眼。

快临产那几天我就紧张的很，在心里各种拜佛，求老天长眼，求观世音菩萨保佑，赐我一个儿子，才能在他们家扬眉吐气。

快生产那几天，他们说大姑姐前几日在她们村子里捡了刚刚出生就被扔了的女婴。

生产那天大姑姐没来，其他姑姐都来了，说大姑姐四个儿子，现在捡了一个女儿稀罕的不得了，孩子捡回来着凉生了病，顾不得来看我。

我疼得受不了，孩子生不下来，求他们送我去医院，婆婆拦着不让去，把村里的接生婆陈老太找来给我接生。

生下孩子我只听到一声啼哭，就痛得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素素爸告诉我，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又是个女孩。

我哭了，问他：“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怎么就死了，就是死了我也要看上一眼。”

素素爸骂我：“一个女娃子，死就死了有什么好看的，你昏睡过去了，怎么给你看，放在家里怪晦气的，我早把她埋了。”

我趁他们不注意跑到接生婆陈老太家去问个究竟，她说：“就是有些难产吗？我费尽力气把她拽出来，在肚里缺氧憋死了，没办法。”

我跑回去哭了好几天，婆婆骂我哭丧呀！一个女娃子死就死了，有什么好心疼。

过了两天，我下来奶水，乳房胀痛得厉害，大姑姐来看我，抱着她前两天捡的那个女婴，我看孩子哭得厉害，就给孩子喂奶，看着孩子吃得香，我就想起我死去的女儿，不由得落泪。

我还在月子里，素素爸又出去喝酒，回来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一顿毒打，两个女儿哭着叫着护在我身边，他连两个女儿也一起打。

素素爸天天在外面喝酒，不干活，我看着这家徒四壁的日子，感觉一天也坚持不下去了，偷偷带着两个女儿跑回了娘家，家中的两个哥哥在老家县城租了房子让我们躲了起来。

素素爸和几个姑姐到我娘家要人，有两个哥哥挡着，跟他们说我根本没回来，反口和他们要人。

他们在娘家东翻西找也没找到我们，后来又来过几回，都被哥哥撵走了。

我在县城打零工，带着两个女儿，生活着实辛苦，幸亏有娘家人帮衬。

三年后，姑姐们又来闹过一次，我才知道素素爸自从我们走后，喝得酒精中毒，几次住院，越来越落魄，在一天半夜喝完酒回家时迷路掉到了废井里摔死了。

她们扬言是我害死了素素爸，抓到我一定不会轻饶我，扬言要杀了我替他弟弟偿命。

从此和他们断了联系，一晃二十年，两个女儿都结婚了，照片里的珍珍和我的二女儿很像，大女儿长得像素素爸，二女儿长得像我。

我感觉珍珍就是他们口中生下来死去的我的三女儿，我没生产时，他们就说大姑姐捡了一个女婴，一定是为了骗我，一起编造的谎言。

为了证实这一切，两个女儿决定和我一起回去，二十年过去了，我对那里早已人生地不熟，素素的爸爸和奶奶都去世了，又不敢打草惊蛇，几个姑姐一定是恨我的，不能直接去问。

思来想去我去找为我接生的陈老太，她已经八十多岁，得了老年痴呆，早已经不认人，对以前的事说不清，我塞给她的儿媳妇两千元钱，希望她能透漏些消息给我。

她有些不想说，我再三求她，她让我答应替她保密，说大姑姐家的珍珍就是我的女儿。当时婆婆为了让陈老太保密，把家里几只下蛋的老母鸡给了陈老太，就说我的女儿生下来就死了。

陈老太回家把这事告诉了她儿媳妇，那时我跑去问她，陈老太没有和我说实情。

知道我的女儿没死，而且已经长大成人，我既欣喜又感伤。

我怕别人认出我们，都带着眼镜和口罩，偷偷打探到了珍珍更多的消息，她十八岁就结了婚，生了一个男孩，今年年初又离了婚，现在和大姑姐住一起，我们还打探到她在超市卖服装。

我们假意去买衣服，和她正面接触了一回，她的一颦一笑和我和二女儿都太像了，她很瘦，看起来很疲惫，我感到她的生活过得并不如意，我躲到衣架的转角里抹泪。

我太想抱抱我的女儿，告诉她我才是她的亲妈，两个女儿看我有些激动，拉着我出了超市，她下班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她骑着自行车回家，我们打车在后面尾随。

到了她住的小区去买了菜上楼，素素一个人在后面跟她上到三楼，看着她进去，素素又折返回来。

我们还是要从珍珍这里打开突破口，先让她知道实情，接纳了我们，再想对策正式相认，我并且希望珍珍能跟我们走，姐妹几个也好在一起互相照顾。

我们一直在商场等到她下班，素素自己上去和她说这些，她很设防，扭身就要走，我和二女儿也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