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钱抛弃漂亮女友，娶了个傻子老婆还不让碰，原来她全家把我当男保姆
情感口述 2023-02-08
108
未知
admin
文|白鹭
陈格的女朋友叫阿珠，在一所大学读书。对只念到高中便辍学的陈格来说，阿珠是他的骄傲，也是他心中的白月光。陈格在大学城附近的一家小商品城租了个铺子卖小饰品，就是用珠子串的项链手链什么的，颜值高钱不贵，很符合大学生的消费水平。阿珠到陈格的店里买手链，一来二往俩人认识了。阿珠和陈格一样，都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两个人惺惺相惜。陈格时常摸着阿珠手腕上那条戴久会掉色的手链发誓，“将来我一定让你戴上镶钻的。”陈格打算是等阿珠毕业的时候，他能把店面做大，让阿珠当上名副其实的老板娘。谁不希望心爱的女孩跟着自己过上幸福的生活呢。阿珠毕业那年，陈格砸下所有积蓄，代理了一个品牌饰品，准备大干一番。可现实有点让人始料不及，一场疫情下来，整个商场几个月没开张。陈格的宏伟蓝图没来得及实现，甚至经济窘迫得连房租都付不起。阿珠的单位是年前联系好的，年后很多公司都在裁员。本来签了十个实习生，最后只留下阿珠一个。阿珠拉着陈格的手说，“你看我马上就有工作了，我还能挣工资，咱们又不会饿肚子。”她的语气，多像陈格承诺给她买钻石一样。陈格知道阿珠不是虚荣的女孩，但他心里却长满乱草，他怎么能靠女人养活？而且，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能买得起钻石。
陈格冲在最前面，和商户们在市场管理中心吵吵嚷嚷，很多老板因为疫情减免房租，咱们市场不能也减点吗？大家都快撑不下去了。
市场管理的工作人员和商户们发生了冲突，还召来了警察。减免房租是人情，不减也无可厚非，商户们有点无理取闹。作为领头人，陈格被警察带走了。有时候该低头还是要弯腰，他不想让阿珠看到自己卑微的样子。他想不到市场管理中心的人会来调解，还亲自把他带了回去。那人说他运气好，程总要见他。程总是商城的老板。陈格第一次站在威严的程总面前，他准备豁出去了，“程总，这几个月没做生意，马上可以开铺子了，但商户的资金全都压着，连进货的钱都没有。我看电视上说因为疫情有些商家给租户免房租，所以……你看咱们能不能也减免点？”没钱进货，交不起房租，和人家有关系吗？你凭什么要求给你减免房租，这是明抢钱。陈格磕磕巴巴地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鄙夷自己，他的解释实在无足轻重。程总斜眼打量他，并没有接他的话茬，“我女儿想约你吃饭，你有空吗？”陈格愣住，商品城的人都知道程总有个女儿，据说二十大几的人，智商只有三四岁。他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那个姑娘傻到哪种地步。他的脑子空白了几秒钟，如果接受这场约饭，是不是就可以交换他的条件。程总还在等着他的回答，只不过吃顿饭而已，又不是绑了他成亲。如果一顿饭能换哪怕一个月的租金，也有好几千呢，那是他赚了。他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有空，哪天都行。”
约会定在周末的晚上，巧的是阿珠要加班，陈格不用编理由请假。程总的女儿欣欣比想象中漂亮，也比他道听途说来的情况要好很多，只是偶尔她会像个孩子似的冲着他嘿嘿傻乐。整个吃饭的过程，程总都陪在左右。陈格看出来，程总对欣欣十分疼爱。临分手时，程总对陈格说，“欣欣很喜欢你，希望能同你继续交往。”浮在陈格脸上的笑在萎缩，你以为自己是谁，陪吃一顿饭值几千的房租。哪里是欣欣喜欢他，明明是程总看中了他。他无需回答，程总已经继续发问，“听说你有个女朋友？”陈格僵在那里，表情像被冻住。他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程总说你回去吧。一句话把他轻飘飘地打发了。他心里没底，房租还能免吗？那几天陈格很烦躁，有股火在胸腔里发不出来。他不知道程总为什么会看上他，像电视剧似的，当富豪家的上门女婿。这不是砸在头上的美好馅饼，而是屈辱的买卖。上什么班，那几千块钱有什么挣的？这种大话他断然说不出口，这两个月他们的房租还是阿珠付的，他凭什么让人辞职。他已经接到通知，店铺可以在下周营业，可开门就意味着倒闭。以后怎么办？难道真靠阿珠养着。真窝囊啊，连自己的女人都养活不起，还要吃软饭，他的心口在隐隐作痛。这天阿珠刚去上班，陈格接到其他商户的电话，商场给所有商户免了两个月租金。程总的形象顿时在他心目中高大起来，连网上和电视上都做了报道。他当然没有自以为是，不会因为他陪吃的一顿饭而为大家带来这么大的福利。他紧绷的神经松了劲儿，既然可以开门营业，得想办法赶紧把生意做起来。可是他想得太简单，铺子不再租给他了。因为他上次带头闹事，是个潜在的刺头。像一条刚离开水的鱼，被一掌拍死在岸。阿珠宽他的心，“没事没事，不在这里做生意我们也能活得很好。那些货我们可以兑给别人，要不就放到网上卖。”阿珠的安慰对陈格来说无济于事。想想那一屋子的货，想想签下的代理协议，他整个人都要崩溃。
市场管理中心的人不断地给他打电话，他再不把铺子腾出来，就把那些货清出去扔了。他的合同还没到期，他可以去告，可胳膊始终拗不过大腿，人家总有办法收拾他。稍微长点房租他都吃不消。程总坐在老板桌后趾高气昂地望着他。他畏畏缩缩像个十足的小丑，那张还算好看的皮囊，在穷困潦倒面前顿时失去所有光彩和优势。事情明摆着，他只要放弃阿珠，和欣欣在一起就会拥有光明的前途。他有何德何能撞到大运，能够看上他是抬举他。一边是爱情，一边是前程，总要有个了断。陈格的手指关节捏得咯咯声，像捏碎了一个关于未来的美丽梦想。阿珠这一段时间很忙，除了加班还是加班，她说再有一个月就能转正，到时候工资涨不少。陈格连和她好好谈谈的机会都找不到。那天阿珠刚进家门，陈格便冲她发脾气，“天天加班加班，你现在管过这个家吗？你看看衣服多少天没洗了，家里的地多久没拖了，水池里泡的碗还是昨天的。”他好无耻，这些活儿他随手都能干的，现在纯粹是没事找事。阿珠一时没反应过来，无辜地瞪着他，嘴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那眼神让他无比心痛。这无名火发的，他这是在干嘛，为了甩掉她做好前期铺垫吗？还不如直接说分手来得痛快。陈格的心狠狠痛了一下，又重重地冷了一层。要做就做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宁愿是有钱的鬼，也好过穷死的人。等有一天他发达了，谁还会骂他的背信弃义。陈格向阿珠提出分手。阿珠问为什么？他不想再做好人，坏就坏到底。把人伤透了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他说了实话，老板看中了他，他要一夜暴富，他要当老板的乘龙快婿，他不想再继续穷下去。他把自己说成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混球。阿珠从错愕到悲伤，眼泪像洪水决堤从眼眶往外涌。陈格的心脏被她的泪水泡软了，他真想上前抱抱阿珠。阿珠跑了出去，他的脚步下意识地朝前追了两步。他在门口停了下来，不不不，他不想再做无能的伪君子。
阿珠没有再回来，一周之后她的朋友过来取走了她的所有物品，只给陈格留下了那串已经褪色的手链。来人把陈格这个陈世美狠狠地大骂了一通，他木着脸将那些诅咒丢在脑后。无所谓了吧，什么还能穿透他这个无赖冰冷的心。唯有那串手链，刺痛着他的眼睛。这是他一个没有实现的承诺，总有一天他会履行诺言，要送给阿珠一串镶钻的。他又站在程总的办公室前，他的手在门上摩擦着，这一下敲过去就是康庄大道。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陈格不需要再开铺子挣辛苦钱，他坐进了商城管理中心的办公室。去商城检查时，以前和他一样的商户都巴结地叫他陈总。这巴结后面是巨大的嘲笑。谁不知道这看似高高在上的位置是他用什么换来的。那是他的尊严，和失去最爱的姑娘。白月光在风平浪静时是美好，但经不住风吹雨打。他无法和每天抱着洋娃娃的欣欣交流，他努力地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程总派人监视他，唯恐他做出背叛的事。就这样的考验还不够，欣欣不可能和他领结婚证，怕他卷财产跑路。陈格很快发现，他在程家就是一个免费使唤的佣人。他要照顾欣欣的生活，要为程太太开车，要为商城出力，但收入却并不比过去高多少，和普通的打工仔没有多大差别。在失落又荒凉的夜晚，他抚摸着那串手链想念起温柔的阿珠。那上面似乎还有阿珠残留下来的温度。
陈格偷偷去找过一次阿珠，在阿珠单位的门口。他以为阿珠会因受到重创而憔悴不堪，那样他一定会心痛致死。可他看到的阿珠比和他在一起时光鲜靓丽。她穿着时髦又得体的衣服，脖子和手腕上戴的不再是仿版的首饰，做了这么多年饰品生意，他还是识货的。一辆车停在阿珠的身边，开车的男人年轻帅气很有档次。阿珠巧笑嫣然地迈进车里。陈格有几分懵圈，几分心痛，几分气愤。这才刚过两个月，阿珠竟然已移情别恋。原来阿珠的新男友是他们公司的主管，公司裁员唯独留下阿珠，不是没有原因的。只是那时阿珠念及陈格，没有同意主管的追求。既然陈格狠心将她扫地出门，她当然可以找到能够给她带来富足生活的男人。她不用再租房住，不用再戴掉色的手链遭到同事的讥讽。他抛弃的阿珠，还指望人家对他忠贞不渝。谁是傻子呀。和现在的阿珠比起来，陈格显得那么寒酸和可笑。他交易换来的生活一败涂地。陈格灰头土脸地回来，阿珠戴过的手链被他扔进垃圾桶。呵，什么鬼爱情。既然要做寄生虫，那就该做个合格的体面的寄生虫。想在程家将地位坐稳，必须有个孩子。如果欣欣有了他的孩子，程总还能不把他当回事吗？他为程家传宗接代立下汗马功劳。那天晚上，在阿珠那里受到刺激的陈格喝点酒壮胆，然后他摸进了欣欣的房间。在他准备对欣欣下手之时，被程总安排监视他的人揍了一顿，报警将他请进了派出所。陈格这才从旁人的嘴中听说，程总和妻子只有欣欣一个女儿，妻子不愿离婚，只想为女儿保全在家里的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