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恶婆婆怂恿儿子抛弃病妻,小三一进门她就遭了报应
文/啊珊
腊月二十八,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年味浓厚。
朱秀珠却泪眼婆娑躺在床上,她类风湿关节炎急性发作,腿脚关节肿痛万分,下半身僵硬无力,老公陈杰还在外地跑运输,她只能打电话求助了邻居,邻居见她可怜,把她送到了医院。
医生神色凝重,让朱秀珠赶紧去北京大医院医治,绝不能再拖。
朱秀珠打电话给陈杰:“医生说我病很严重了,要赶紧去北京治,耽误不得。”
陈杰声音疲惫中带着心疼:“我明天就回去,我跟你一起去北京。”
陈杰到家,婆婆章爱红喜笑颜开,一只手抱孙子,一只手给陈杰夹红烧肉,陈杰没心思吃,朱秀珠还躺在床上苦苦呻吟。
陈杰说:“妈,老板给我结了五万工资,我给你三万拿去还亲戚钱,剩下两万给秀珠治病。”
章爱红筷子悬在半空,脸阴了下去。
陈杰背着朱秀珠北上求医,医生凝视报告,扶了扶眼镜:“你这病耽搁有段时间了,类风湿因子已经900多了,必须住院治疗。”
医生给朱秀珠用了最好的药,疼痛控制住了,水肿,积液也明显消下去不少,但费用昂贵,短短一个月陈杰钱包就瘪了。
陈杰眼里聚满愁云,胡子拉碴,衬衫皱且有渍,在楼道里偷偷烟抽,他在网上查了不少信息,这病属于终身慢性疾病,只能用药物控制,治愈希望非常渺茫,还有瘫痪风险。
“朱秀珠家属,去交下费用,医院不能抽烟。”护士脸色不太好看,陈杰接过账单,眼里聚满愁云。
他只能打电话给章爱红:“妈,给我打点钱过来。”
章爱红语气焦急:“你赶紧回来,家里出急事了,十万火急!”
陈杰双眉一锁,但任凭他如何询问,章爱红就是什么也不说,陈杰越想越不对劲,跟朋友借了两千块钱塞给朱秀珠,独自一人,匆匆回家。
回到家,章爱红一哭二闹三上吊:“我都打听过了,那病根本治不好,而且以后还不能给你洗衣做饭,搞不好还要我们服侍她,根本就是个累赘,儿啊,你还年轻,离婚重找一个吧。”
陈杰眼皮半垂,捋了捋搭在额前油腻腻的头发,没吭声,蹲在地上抽烟。
朱秀珠跟陈杰的婚姻一开始就没得到双方家长祝福,朱秀珠长相清秀,在镇上小学当语文老师,陈杰只读了初中,相貌痞帅,一张嘴巧舌如簧,对朱秀珠发起猛烈追求。
八岁的年龄差距,没能阻挡两颗想靠近的心,从没恋爱过的朱秀珠尝到了爱情的甜蜜。
朱秀珠父母却觉得陈杰年龄小,学历低,人看上去也不靠谱,章爱红这边觉得朱秀珠身子单薄,年龄又大,跟陈杰结婚是老牛吃嫩草。
直到朱秀珠怀孕,双方父母才勉强接受了这门婚事。
章爱红偷偷对陈杰说:“我打听到将来市政规划,朱秀珠家会拆迁。”
陈杰笑笑没说话,他也听说了,但都是些没影的事,他并没抱太大希望。
过了半年,朱秀珠家墙上也没写上“拆”字,章爱红觉得朱秀珠占了他儿子便宜,对朱秀珠的态度剑拔弩张。
怀孕五个月,身体孱弱的朱秀珠因为孕吐严重辞职回家,章爱红火上心头,指着她鼻子骂:“我临产前几天还在生产队干农活呢,你真娇气,结婚时,我们家翻新房子,装修,买家电,办酒席欠了一屁股外债,你说不干就不干!”
朱秀珠被章爱红尖利嗓门吓住,强忍委屈,拢了拢肚子回房了,陈杰在外跑运输常年不在家,她跟章爱红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不想把关系弄僵,因为她没脸回娘家,当初是她不顾父母反对,一意孤行。
可是章爱红却变本加厉,要求跟朱秀珠分开住,她不想服侍朱秀珠,她把朱秀珠所有东西搬到了马路对面的一个杂物间。
杂物间在二楼,楼梯是木头打的,陡且窄,踏在上面摇摇晃晃,让人心里七上八下,屋子大小只有十五平方,阴暗逼仄,漏水,没阳光,潮湿阴冷。
朱秀珠急了,对章爱红说:“我怀着孕,你就这样对我,那房子阴暗潮湿,没有阳光,怎么住人?”
章爱红眉毛一扬,反唇相讥:“娶你回来不是让你躺在家里享受的,你挣不了钱,难不成还让我伺候你?”
章爱红已经把房子换了锁,朱秀珠无奈,只能住进杂物间,陈杰工资年底才结,她靠着微薄积蓄,产检,买菜,每次进出,下楼梯都颤颤巍巍。
她打电话跟陈杰诉苦:“老公,这房子窗户漏风,屋顶漏水,我都感冒几次了,又不敢吃药。”
陈杰说:“老婆,我跟我妈吵过了,她死活要分开住,我没办法……是我对不住你。”
朱秀珠也只能一声叹息。
朱秀珠本以为孩子出生,章爱红会对她态度好一点,但事实并没有,她刚出月子,章爱红就让她出去上班。
原来工作已经被人代替,她只能重新找工作,后来在镇上一家教育机构找了份工作。
工资勉强够儿子的奶粉钱和尿不湿,她最害怕儿子生病,去趟医院就要好几百,她安慰自己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可是半年后,她却发现身体出了问题,清晨起床,手指和脚趾关节麻木,僵硬,足关节疼痛肿胀,她去了医院检查。
医生告诉她可能是类风湿,要及时治疗,不然等严重了,就难治了。
朱秀珠打电话给陈杰:“你打点钱给我,医生说我是类风湿早期,要及时治。”
陈杰说:“货款还没结呢,你先跟我妈拿点,等我结了货款,回来还她。”
朱秀珠磕磕绊绊跟章爱红说了情况,章爱红立马跳起来:“我帮你带小孩,你还好意思跟我要钱,什么风湿不风湿的,我看你现在能吃能喝,不是好好的?”
朱秀珠反驳道:“我生病还不是因为你苛刻,我辞职没收入,你就让我住阴暗潮湿的房子,漏风漏雨还没太阳,人能不生病吗?”
章爱红双目圆滚滚:“结婚欠的债还没还清呢,没钱!”
朱秀珠实在没办法,小心翼翼打了电话给母亲,她没敢告诉母亲事实,怕母亲担心,只说要两千块钱周转一下。
母亲说:“当初你非不听我们劝,日子不好过吧,你弟弟筹备娶媳妇呢,两千没有,先打一千给你,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朱秀珠眼泪簌簌流,弟弟初中毕业就打工供她读书,弟弟结婚,她一分钱没出,还在这节骨眼生病。
母亲打来的钱很快用完了,朱秀珠一筹莫展,只能停止治疗,因疼痛加剧,她工作也变得力不从心,被老板辞退了。
章爱红脸色更难看了,朱秀珠疼痛难忍,只能独自躺在阴暗逼仄的屋子里,病情一天天恶化。
直到出现开头一幕,陈杰带她去北京治病。
陈杰离开医院后就没回来,朱秀珠独自呆在医院,心里七上八下,打陈杰电话,陈杰也不接。
治疗初有成效,但朱秀珠只能被迫放弃,因为没钱了,她独自一人拖着疼痛的腿脚坐上回家的火车。
到家门口时,她听到了陈杰跟章爱红的对话,章爱红说:“你爸走得早,我一个人拉扯你吃尽苦,找媳妇不就指望能给你做饭,洗衣,她偏偏得了费钱又治不好的病,我要带小孩,你要赚钱,多个累赘在家,谁照顾?”
陈杰说:“不治归不治,但邻居街访指指点点,说你对她苛刻,让她住阴暗潮湿的屋子,她才得这病,她回来让她搬回来住,免得落人口舌。”
朱秀珠哽咽了,夫妻本该同甘共苦,如今陈杰已有单飞端倪。
她整日以泪洗面,跟陈杰诉苦,堪忧未来,陈杰一开始还好言好语劝慰她,渐渐的变得不耐烦,独自玩手机,决口不提拿钱给朱秀珠治病。
没几天,陈杰就出去跑车了,朱秀珠望着空荡荡的床,无限悲凉。
章爱红对她更是无比嫌弃,每天只给一顿饭给她吃,不帮她洗衣服,不让她亲近小孩,经常恶语相向,说她是累赘。
因为断了治疗,朱秀珠病情恶化,每天醒来“晨僵”能持续一个半小时,像被一块石头压住,无法动弹,手指变形,特别是双脚已经开始化脓,痛不欲生。
章爱红仿佛听不到朱秀珠痛苦的呻吟,烦了的话连饭都不给朱秀珠吃,朱秀珠饿得不行,只能从楼梯上四手四角艰难爬下来,在厨房找一点残羹剩菜,填饱肚子,再四手四脚爬到楼上。
她打电话给陈杰,陈杰在电话里总是敷衍,说手头没钱,态度不冷不热。
那天夜里,她又被疼醒,浑身滚烫,呼吸都费劲,她感觉快疼死了,万般无奈下,她打了电话给母亲。
她哽咽说:“妈......快救救我吧。”
第二天一早,父母匆匆赶来,朱秀珠发了一夜高烧,渴得不行,正在艰往楼下爬,见到女儿像狗一样,整个身子贴着楼梯,四手四脚爬,朱秀珠母亲瞬间泪目,发了疯般把章爱红家里锅碗瓢盆砸得稀巴烂。
朱秀珠住到了娘家,她后悔当初没有听父母的话,可怜天下父母心,朱秀珠母亲每天背着瘦弱的朱秀珠四处求医。
弟弟和弟媳见到朱秀珠如今憔悴模样,当场落泪,姐姐这是糟了多大罪,怎么面容枯槁,如八十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