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情人发来一条短信:这两年给你花了10来万,能退一些给我吗?

情感口述 2023-02-08121未知admin

文/毛丫

从厦门旅游回来,余光来接机,我穿着出行时,他专门带我去皮草店买的心仪已久的大红色皮衣。

 

黑色过膝皮靴,顶着早晨刚刚洗过的一头乌黑蓬松的披肩长发,看到余光向我招手,我的心快乐的像只雀跃的小鸟,加快步伐向他走去。

 

每当看到余光看我时熠熠生辉的眼神,我都不禁为自己美丽而又年轻的容颜心生欢喜。

 

我在高强的部门做文员,自视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才情,外加光鲜的外表,入职第一天就倍受余光青睐,我分明感觉到他眼里那种怜香惜玉。

 

我们的感情在工作中,一点点升温,有时会打着各种旗号,公事私事到外面吃吃喝喝。

 

他是有家室的人,妻子也是企业里的高管,两个人都是各自公司里的中流砥柱,年薪高,生活富足。

 

在这个繁华的小城里,他的生活也算的上中层阶级,一款豪华轿车,出行有光,他虽然称不上美男子,却让这些外在的光环为他加分无数。

 

就这样我不知不觉已经陷进这场见不得光的恋情里,无法自拔,起初的交往,对余光并没有过多奢求,只要他爱慕我,我喜欢他就足够。

 

渐渐的发现,情感是一种索取,我想拥有他更多的东西,包括陪我的时光。他不能及时陪我,我会生气,他因为妻子和儿子的事中途放我鸽子时,我会困惑。

 

本以为爱一个人会精神富足,而我却越来越孤单,渐渐失去自我,还会无理取闹,有时我会感到,他把我视为一块儿烫手山芋。

 

为了缓解这种寂寞和不甘,当闺蜜和男友要出去旅游时,我拧着余光带我和他们一同去。

 

所有行程准备妥当,临行前一天,他突然告诉我,他的儿子意外摔伤,腿部骨折住院。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无论他如何解释,被逼无奈时,他居然给我医院地址,让我不信自己去看,暂且相信他,又不完全相信,事情哪那么凑巧。

 

我最终按捺不住,悄悄溜去医院,透过房门玻璃一探究竟,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妻子,利落的短发,分明是能干的职场精英。

 

他的妻在病床前转来转去在忙碌着什么,余光背对着坐在陪床椅上看着他的儿子,那个温馨的场景让我失魂落魄,他们才是一个整体,我应该是悄悄退出的人。

 

我已然做不到,回到单身公寓,我痛哭一场,决定退掉行程,冷落他一段时间,却没有勇气说要离开他。

 

他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对不起,我无法脱身,不要生气,这次你自己走,下次我一定陪你一起。”

 

我落寞地说了句:“不用了。”再无话可言。

 

他跑来公寓向我道歉,把我紧紧拥进他的怀里,给我套上外衣,拉着我说要补偿,给我去买那件皮衣。

 

也不过是第二次和他一起逛商城,却要绕大半个城,离开我们生活的区域,以免撞见熟人,我们都懂我们的情见不得光,却是谁也不愿放手,乐此不疲。

 

我依然失落,他给我转账两万,让我出去尽情地玩耍,买自己心仪的东西,我最终被钱收买,饮食男女难免物质。

 

他把我送到公寓楼下,匆匆离去,说回去给儿子炖鸡汤,给了我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这样的交往,让我想得明白,却又想不开。我还是出去痛痛快快玩了七天。

 

余光来接我,说他的儿子已经出院,小别胜新欢,在我的蜗居里,我们爱的死去活来,耳鬓厮磨。

 

即将过年,再有几天,公司放假,回老家探亲,陪伴父母,我也要和余光暂别一段时光。

 

厦门回来的第三天,我夜里突发低烧,摸着浑身微微烫手的皮肤,我有些害怕。

 

出游回来,疫情的消息还离这个城市很远,短短几天,全国各地已经弄得沸沸扬扬,人人胆战心惊。

 

我一边猛烈地喝水,第二天开始咳嗽,吃些药没得到控制,反而低烧变成了高烧,甚至出现气短胸闷。

 

心里的担忧和身体的难受,感觉病情逐渐加重,关于疫情不断被刷屏,好多患者都是因为出行被传染,何况旅游时,总是在人员密集场所穿梭,是最易感染的人群,平时感冒总会出现鼻塞流涕,嗓子疼,这次莫名高烧却没有感冒症状。

 

我缩在被子里越想越怕。

 

好像那一刻已经给自己断定,自己已是新冠患者,在心里历数这些天所有接触的人。

 

余光是和我接触最密切的,我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发烧了,接着哭了起来。

 

他说没事吧,是不是只是个感冒,吃些药看会不会好。我说,药吃了,可是两天了烧始终退不下来。

 

他劝我,不行就去医院做检查。我心中也有去检查的打算,万一是还能早些发现,早些治疗,最怕的就是医治无效死亡,一想到这些字眼,浑身冒着冷汗。

 

我迟疑,希望余光能陪着我一起去,我刚开口,他说:“我可能没法陪你一起去,现在越少人接触越好。”

 

“余光,我自己还是不敢去,求你陪陪我,万一我被隔离。”

 

他语气里透出不耐烦:“挺大人,这么娇气,只是做个检查,有什么可怕,万一是,早些隔离早些治。”

 

“余光,你陪我好吗?戴上口罩,我们离得远一些,天太晚了,我一个人害怕。”

 

他变得焦躁:“你这个人,这么自私,我家里有老婆孩子,你要是,万一传染给他们,你这不是害我吗?”

 

我那一刻并不是娇气或者故意,我真的很害怕,害怕去了就回不来了,只希望他能远远的给我一点勇气。

 

越想越怕,我甚至无法等到天亮,我武装好自己一个人出门,走过一条街就是医院,到了那里,看到几位站在门口的防护严密的白衣天使。

 

她们温和的语气,充满耐心的询问我流行病史,添了一张详细的调查表。

 

她们分明对我没有丝毫嫌弃,然而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人早已如惊弓之鸟,想拒我千里,甚至已经把我想成危险分子,没有一丝安慰,只是逃避。

 

护士的态度让我反而不觉得多么可怕,即使我被确诊,我相信医生会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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