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上,婆婆说怀的孩子是“鬼胎”,克死了公公,当众逼我打胎
文/晓柯
我和吕国栋结婚一年多,日子过得有期有盼,不料公公的病给这个家带来了一场狂风骤雨。
公公三个月前检查出胰腺癌,还好发现及时,可以做手术。
可住院费,手术费各项杂费加起来差不多要七八万,怕家里负担太重,公公执意不做手术,说听天由命。
我和吕国栋把婚前的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东拼西凑勉强凑够了数,哄骗公公花不了太多钱,他才勉强答应住了院。
手术很成功,可做完公公迟迟醒不过来,偶尔睁开眼皮看下周围,又沉沉睡去,大夫说是麻醉药的作用。
在普通病房观察了一天,夜里,公公病情突然恶化,出现了肺部感染,无奈又被紧急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而重症监护室一天的费用就要一万块,这让捉襟见肘的我们着实犯了难。
公婆都是乡下人,没有退休金,手里的两三万积蓄早就花没了,我和吕国栋工资也不高,根本填不上这个无底洞。
迫于无奈,我们只好厚着脸皮又向亲朋好友开了口,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事。
这天婆婆说,她听说有个老乡也是得了癌,儿子把县城里的房抵押出去贷了款给他治病。
“要不,贤贤,咱也把你们的婚房抵押出去贷个款吧!”婆婆试探地说。
什么?我一个激灵,实在没想到婆婆会把主意打到这套房子上来。
婚房是我家买的,但买房的钱却是我爸用命换来的。
四年前,我爸在工地不小心被高处落下的架子砸中头,送到医院时已经没有了心跳。
我家和工地承包单位打了多半年的官司,最后那边赔了六十多万,这事才画上了句号。
我是家里的独女,我妈让我拿这钱去县里买套房,算是我爸留给我的念想,那时的房价还没贵到离谱,全款买一套也是绰绰有余。
当时我和吕国栋正在谈恋爱,他家条件一般,指望他们买房一时半会儿都没戏。
就这样,我用这笔钱买了一套房,也就是我们的婚房。
说实话,有了这套房,我总感觉爸爸的大手在庇护着我,心里确实很踏实。
可眼下为了给公公治病,婆婆公然让我把房抵押出去贷款,我有些犯难。
再看吕国栋,先是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瞬间又低下头,陷入沉思。他也无可奈何。
我说考虑下,婆婆却说不能拖,再交不上费公公就不能留在医院,人说没就没了。
看着泣不成声的婆婆,还有低头不语的吕国栋,我内心纠结成一团。
不是我见死不救,实在是像我妈说的,房是爸爸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如果抵押出去,等于把念想也断了。
况且公公还会昏迷多久,谁都不得而知,如果贷了款钱还不够,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可如果不贷款,接下来的花费要怎么解决?
公公入院以来,我们把能借的人都借了,俗话说救急不救穷,我们也不能总去张口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