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六年和我没睡的老公,一帮人上门追讨要他的命
文/鱼在水
我接楠楠从辅导班回来,走进楼道看见公婆等在家门口。
公公在弯腰揉腿,婆婆坐在楼梯上低着头打瞌睡,门边的地上放着大包小包,看来,他们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楠楠开心地扑上去爷爷奶奶地叫着,我赶忙开门把他们让进房间,烧水泡茶,让他们赶快休息一下。毕竟从老家过来要坐长途高速客车,还要倒两次公交车,够折腾的。
婆婆是个闲不住的人,一口水没喝,先把带来的东西掏出来,不一会,茶几上就堆了一座小山。
有家里种的豆角茄子土豆这些时鲜蔬菜,有专门去超市给楠楠买的大青虾、鸡腿,楠楠爱吃的零食装了满满一大袋子。
我忍不住埋怨婆婆:“你和爸来看楠楠就行了,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啊,背着又沉。”
婆婆擦一把额头的汗笑笑说:“菜是我自己种的,没打农药,吃着放心,你带楠楠辛苦了,他爸,快把那个给晓云啊你磨蹭什么?”
公公“哎”了一声,从贴身的衣袋掏出一沓钱塞给我,我忙推让,公公怒了:“这五千块钱是给楠楠花的,她是我亲孙女,她上课外辅导班要花钱,这钱必须爷爷奶奶出,你一定要拿着!”
我反复说不要,最后还是拗不过公婆收下了那些钱。
我心里长叹一口气,看来,这婚是离不成了。
这是我和陈一峰分居的第六年。从六年前我提出离婚却没离成之后,我俩就分居了。
为了让楠楠上更好的幼儿园,读更好的小学,我拼着命把楠楠带在身边。
我在城里的商场做一家品牌服装的导购,收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养活我和楠楠没什么问题。
唯一让我觉得有压力的,是我买不起房子,城里房价居高不下,让人望而生畏,我现在住的是一套租来的一室一厅。
至于陈一峰,他在老家蝇营狗苟,我不想过问,也没精力过问。
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巴,我对他没有苛求,只是每当楠楠用童真的声音问我“我们为什么不和爸爸住在一起”的时候,我心底会泛起一阵又一阵的心酸。
我和陈一峰10年前经人介绍而结婚,我们那里是一个小镇,据介绍人说,陈一峰家往上数三代是地主,家里成分不好,但是有钱啊,我嫁过去就是吃香喝辣。
见了陈一峰,我也是满眼看上他。瘦高个,五官周正,话不多,在瓷砖厂打工,打包瓷砖,计件拿工资的那种。
家里条件好,还愿意干这种累得要死的活儿,我心里对陈一峰竖起了大拇指,我认为,这种男人婚后一定会有责任有担当,不会啃老。嫁给他,我们一起把小家经营好没什么悬念。
结婚后,我们和公婆住在一起,家里是两层自建小楼,住着很舒服,我俩下班回家,桌上总会有热腾腾的饭菜等着我们。
我俩挣的钱公婆一分也不要,但是陈一峰婚后和我商量,说:“我爸妈不让咱俩交生活费,白吃白喝,咱俩的工资加起来也不少,要不让我来管钱,你想花的时候随时找我要,行不老婆大人?你想买啥都可以,我并不是约束你花钱。”
我这人最头疼管钱、理财,既然陈一峰乐意当掌柜的,我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