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男人的自述：我32，情人23

我叫廉浩，是一名大学老师，说起和佟静的相识，是让我唏嘘的缘分。

当年我带研究生，负责研究生的面试。

有一天，一个姑娘来学校咨询。进门时，她直接问我：您好，请问可以向您咨询研究生事宜吗？

看她的样子，白白净净，眼睛不大胜在形状美，半长的中分披散下来，让我想起了学生时代的前女友。她说话比较简单直接，少了一些学生的唯唯诺诺，让我听了还挺舒服。

我放下书，抬起头说：什么事？你问我就行。

她说：您好老师，我想今年考咱们系的研究生，想考生命工程遗传学方面的，不知道该咨询哪位老师？

我愣了下：那你问我就对了。

她想报考我们学院的专业，但是不认识导师，希望能有导师面试时引荐一下。

之后，我和她谈了很久，和她聊天时，她的语气和神色，又让我回到了学生年代。

大二时，我有一个女友，是我大四的学姐。当时和我主动告白的也是她。她是那种很主动的女人，长得漂亮气质泼辣，东北妹子，交往没出一个月，我和她就去了学校旁边的小旅馆。

那时候50一个晚上，够一周的伙食费了。我和她都是第一次，但是她在这方面比我成熟，没多久我就浑身酥麻缴械投降。

对于她，我是真爱，一心想着大学毕业和她结婚，组建家庭，生儿育女。但是她毕业后，考上了别的学校，弃我而去，转而投向了另一个师哥的怀抱。为这事，我伤心了很久，但是无可奈何，只能悲叹有缘无分。有时候，婚姻不是光有爱就能办到的。

佟静说话的语调像她，眼神流转间的神色也像她。之后，我和她说：你有问题可以来找我。那年考研初试，佟静过了，她选的导师是我，那年我只招3个学生，有2个是我目前的本科生，另一个就是她。

面试过后，她带着礼物主动答谢我，其中还有一瓶茅台和小熊猫，还有满满一个果篮。

我笑了，你这是医院探视标配呀。

她也笑了。

我说我不抽烟，酒也不喝，水果我收了。

然后，转过天，等再见她时，我又给她还了1个西瓜。她有些疑惑，我说导师不收礼，脑白金也不行。她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这个动作，我恨不得用手摸摸她的小脑袋。但是我忍住了，我说你好好学习就行，不用想着送我礼物。

佟静很聪明，也非常努力，跟着我两年，可以说是我的小尾巴，什么事情都为我忙前忙后。要发表的论文她都会帮我撰写修改。眼见研二，我问她是打算找工作，还是考博再造，她说要考博，继续跟着我。我说我水平还是有限，我给你介绍张老师了，他做博导更有经验。

然后佟静就抿着唇，没说同意也没拒绝。但是我心里，以为她是默认了。因为张老师的研究方向更适合她，也更适合她的前途，其实这种好事多少学生求都求不来。因为张老师每年学生名额极其有限，是学院内研究生争破头的目标对象，但是不知道她为何不愿意。

就在这时，我们院还有个名额，准备留一个研二学生在校当助理讲师，其实当时我是考虑过佟静的，但是助理讲师走的是苦逼的升职路线，不如毕业后找个高薪研究所，所以我和几个老师商定后，把名额给了另外一个学生。

但是这事，佟静知道了，一天下午6点多，办公室已经没人了，只我还呆在办公室撰写报告，一会儿外面听到敲门声，我说进来，走进来的是佟静。

我看了眼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怎么来了？你坐，茶几上有橘子，你先吃。

她没说话就走到了转椅上，靠着我坐下来。一会儿，我收尾了，保存文件，问她：“是有什么事吗？”

她今天不敢看我的眼睛，而是睫毛往下瞅，双手紧紧绞着，半晌才说：“廉老师，是你不希望我留校吗？”她那声音带着哭腔。听得我心里也跟着难过。我知道她误会了，“我说你想留校吗？现在还没定，如果你想的话，我和其他老师再商量下。”

突然，她拉住我的手，说：其实留不留校我不在意，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老师，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她说这话我愣了下，手也来不及抽出来，只能被她硬生生地拽着。她一双大眼睛波光闪动，委屈地看着我，眼泪似乎要夺眶欲出，我知道她的意思，但是没想到她会把这事拿到台面上。其实对于佟静，我是喜欢的，从考研招生那次，如果不喜欢就不会让她做我的研究生。而对于我，她应该也有感觉，每次她都是粘着我。而不是其他学生对我的敬畏，感觉是不一样的。

但是，我们终究不能是这种关系呀……

我尽量平淡了嗓音：说什么傻话呢。你毕业后，也可以来学校看我。

我尽量打马虎眼，让她以为我认为她对我的感情只是师生情不舍得分开。但是她眼里满是急切和失落，一波一波的小火焰从眼睛蔓延到了心口，她说：廉浩，我喜欢你！

我愣住了，我慢慢拉出她的手：“我对你不是这种喜欢，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学生，没有其他的意思。而且，你还年轻，有很多选择的机会。学校是个封闭环境，你没有其他人，你的想法可能有偏执，有误差。所以呀，你不要这么早下定义喜欢谁。”

佟静哽咽着嗓音，“我才不信。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我说：“可我有家了，我很爱我老婆，我们还有四岁的儿子，对不起呀。”这句话似乎是压倒佟静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跑了出去。

之后的一个月，她对我都是躲躲闪闪，而我也竭力和没发生过事情一样，我们的转变，却在一次学术交流出现了转变。

当时杭州有学术大会需要我参加，我可以带一个研究生。本身我不想带佟静的，但是教秘却擅自给我安排了。

我们在高铁上，我和佟静坐一排，她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树木，也不说话。我有几次都想找话题，但是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平日里和我谈笑风生的学生，一时间竟和我沉默以对，气氛着实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