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性侵,我妈说:你舅舅就一个孩子,放过他吧!(5)
男友躺在身侧,我们保持一拳的距离,慢慢地他拿手背摸我,又搭住我的手。
看我没有发火,他更加放肆,调大电影声音,悄悄爬到我身上。汗水从他每一个毛孔里渗出,散发着和表哥一样的贪婪气息。
熟悉又恐惧的腥臭味扑在我脸上,我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噩梦般的往事,不知从哪来了一股大力,我竟生生将男友推开,下意识地扇他一个耳光。
他捂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我:“你有病吧!”
没错,我是有病,这时我才明白,表哥对我伤害已经浸到骨子里,我披散着头发从影院走出,躲到角落里低声啜泣。
我清楚地意识到要找个心理医生,否则病情将越来越重。
我在同城软件上筛选一周,找到一家离我不远,看上去靠谱的心理诊所,和大夫约好时间过去。
大夫把我请进屋,屋里装饰得格外温馨,我坐在舒适的椅子上,靠着淡蓝色的椅垫,内心稍感放松。
在我说完事情后,大夫沉沉叹口气,她说,我之所以会埋怨自己行为轻佻,是内心的负罪感作祟。
她反复地告诉我,有错的是表哥,随后又让我与自己内心对话,让我接纳自己,尝试去接受这件令人痛苦的事情。
每周咨询一次,连着咨询六周,我的病情有了明显好转,最后一天下午,大夫没再让我和内心谈话,而是劝我去揭发表哥。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彻底修复我的三观,让我重拾信心,重新掌握生活。
当晚,我下定决心去派出所报警。
派出所调解室里,一名年轻民J陪着我,他脸上始终保持笑容,不停地给我续水,安慰我说刑J中队的人一会就到。
我紧张至极,双腿不经意地盘在一起,手心里满是汗水,不久,两名穿便装的民警走进来,带我去审讯室做笔录。
笔录做完,民J将杯子往桌上随手一摔,眉头紧皱,眉毛连成一片,又很快恢复正常,他苦笑几声,说这案子已经过去一年多,表哥留在我身上的体液等犯罪证据早已消失,所以很难办。
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猛地站起,质问J察难道就由他逍遥法外吗?
民J也很无奈,现在的政策是重证据轻口供,即便表哥承认了犯罪事实,但没有证据,检察院预审后也会把案子打回来。
民J的话彻底击垮我,那天我丢了魂似的走回家,往后数日,都得靠酒精麻醉才能睡得着,可醒来又陷入死循环。
后来,我又去找心理医生,她很同情我,这次她换了种方法,教我和痛苦相处,继续乐观地生活。
经过一个周期的诊疗,我终于走出阴霾,可性侵的事还是像颗大石永远堵在心口。
2018年8月的一天,我正在家和母亲看电视,突然,母亲的电话响了,是大舅打来的,接起电话听了一会,母亲脸色忽地一变,又看看我,走进屋里反锁上门。
我耐不住好奇,伏在门上听,好像是表哥又惹了祸。
良久,母亲才出来,有点心虚地避开我眼神,我追上去问,经不住我死缠烂打,母亲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