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从老公打我那一巴掌开始,我就蓄谋这场离婚了!(4)
我收住眼眶即将弥漫的氤氲,紧握汤勺的手关节都在泛白,目光冷冽地看了外面背对着我的那三人一眼,继续料理眼前的一切。
隔天,我在众人的诧异之下,顶着一张红肿的左脸上班。
我的老板是律师楼的股东之一,在职场干练威风,对手都叫她“煞星杨”。
她与我同龄。
好几次我顶替助理帮她忙,她说以我的能力做一个小行政太浪费了,有意提携我。
我一直没当回事,深知这碗饭不容易吃,也不愿承受焦头烂额的压力。
呵呵,还有什么比此刻更焦头烂额的吗?我摸了摸滚烫的脸颊,敲开了她的门。
从此,生活依旧继续,然而除了女儿之外,我对一切都不再上心。
我在这个家做着一个沉默的佣人,每天早晚背着女儿,一边炒菜一边看书,一边拖地一边听录音。
整整一年,天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鬼,在杨律师的帮助下我顺利通过了司法考试,成为她身边的见习律师。
后来在一次开庭中遇到陈福荣的死党,他对我刮目相看,浮夸地喊我刘大状。
家里人才惊讶我真在这行混开了,婆婆眼发精光,问我工资怎么没涨。
我说这个月开始涨1000,她才满意点头。
自从得知我升职,收入超过了他,陈福荣就整天阴阳怪气,看到我在学习就讽刺,呵呵,刘大状……
这年衡阳的冬天特别冷,陈福荣生日那天有几个朋友要过来吃饭,他让我早点买菜回去招待客人。
公司有个案子耽搁了时间,我冒着雪雨匆匆回到家,屋里的爷们打牌打得火热,一看到我,都纷纷夸张地向我敬礼喊刘大状。
其中一个讪笑道:“荣哥以后打断腿都不用愁米饭了。”
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只见陈福荣跳起来,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砸,怒道:
“谁给你胆子这么迟回来,还不滚进去弄吃的,信不信我殴断你的狗腿!”
他青筋暴露,朋友们一个个充当和事佬。
我低头藏起嘴角的轻蔑,抓起菜转身就要进厨房。
“给我把地板扫干净。”他蛮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