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女”求助:丈夫对我说,就是再割十刀,也割不出个真正女人(2)
教了近二十年学生的父亲束手无策,只是流着泪一遍遍哀求我,又小心的看着我的脸色,唯恐不小心再把我惹怒。
在我绝食的第三天,绝望的母亲跪在我的床前已经泣不成声,父亲照旧把一碗刚熬好的肉汤端到我的面前,盼望我能在某个瞬间醒悟。
我还听到父亲说,要是再这样下去,只好把我送到医院,总不能这样在家里活活饿死。
我讨厌医院,讨厌医生,就是在那个地方,就是他们这些人宣判了我的死刑。
想到这些我的心里烦躁透了,不假思索的用力一挥手,一碗滚烫的肉汤全部泼在了母亲的脸上。
母亲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脸疼得在地上翻滚,很快母亲就被送到了医院。
救护车呼啸而去,我挣扎着爬了起来追到门口,坐到了地上放声大哭,我可以不心疼自己,可是又怎能不心疼母亲,我是母亲心尖上的肉,我们曾共有着同一个心房。
第二天父亲回来,连暴怒的力气都没有,他小声告诉我,母亲被烫伤了一只眼睛,已经永久性的失明。
他看着我,眼里是满满地无奈。我知道,只有亲生父母才肯原谅我这样的过错。
那天夜里,独自在家的我把父母给我备好的饭吃了个精光,我狼吞虎咽地,连同泪水一同咽下。
我的命,以母亲失去一只眼睛的代价被救了过来,我永远记得父亲对我说的话:你不活,爸妈也会陪你去天堂。
在父亲的通融下,我很快又重返校园。母亲从她那一只眼睛里流出的哀求,让我无法违逆。
在那段寡言少语的日子里,时隔半年的我又一次成了老师眼里的奇迹,刻意封闭的心把我的聪明全部倾注到了学习上,孤独也没有夺去我天生的聪慧。
高考那年,我以623分的好成绩被国内一所名牌大学录取,我的名字被醒目地写在学校里光荣榜上,成了众多学生和家长仰慕的对象。
看着母亲把录取通知书兴奋得贴近了她的一只眼睛,我的心里并没有丝毫的兴奋。
也许只有我知道,我所有的成绩绝不是为了自己谋求一个好的前程,而是我对命运不公的发泄。
在我发现发泄可以暂且让我忘却疾病的时候,同样的学习方式让大学里的我变得异常亮丽,成绩优异,相貌出众,我残缺的身体硬是被我内心的发泄养成了校花。
大一还没过完,追求我的男生已经很多,每一封求爱信都让我恐慌不安,突如其来的爱情又开始把我藏在心底的伤口撕扯。
大二那年,我按耐不住青春的骚动开始和同学孙军交往,我试探着爱情的魔力,奢求一份唯美的爱情,为此我倾注了全部的身心,赌徒一样押上了一生的幸福。
在我把我的实情告诉了孙军之后,孙军也是痛苦不堪,幸运的是,两天后,满脸憔悴的他再一次告诉我:他相信爱情,相信缘分,只要我愿意,他一定要娶我为妻。
我俩的真正阻力来自于孙军的父母。女友有生理缺陷,孙军不敢隐瞒。
这也正常,天下又有多少父母能够容忍儿子找个“石女”做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