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故事||女朋友是上海姑娘,我是知名副总裁,不敢告诉她我家在香港的大瓜。(2)
05
说点和大家认知不太一样的东西。
印象中的香港,时尚,前卫,受教育程度高。
可这座城市,封建没有断过档。经济的发达,掩盖了旧时代留下的乐色。
母亲新婚后第一天,被要求给大房敬茶。
她哭了,因为她感到了侮辱。
可大房觉得是我母亲在和她示威,在和我父亲撒娇。
之后的日子,虽然不好明着欺负,日常里小打小闹的刁难,接连不断。
还好我妈一胎就生下我。
儿子嘛。公婆,父亲送楼给钱,风光了一阵。
后来,我妈带着我搬出去,独自住了。我父亲不缺儿子的。大房给他生了三个。长子比我大20岁。
二房也有儿子。我的出生,对别人不构成什么威胁。
因为我爷爷定下的规矩,除了大房的儿子,其它子女可以拿钱,但不许进家族企业。
所以幼年的生活,很平和。直到5岁那年,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
06
九十年代初,有一段时间整容成风。
那时候,韩国还没什么名气。大房去美国做了鼻子,开了眼角。
不太成功。
西方审美,放在东方人身上,怎么看都不舒服。
好像她回来的第二个月吧。
父亲公司筹备了一年多的一个大项目竞标失败。有位大师就说,大房本来是旺夫的宝相,现在破相了,刑克夫家。
父亲听了,当即勒令大房搬出去,再不许回来。
人就是这么矛盾。
父亲谈起生意眼光开阔,可一点不妨碍他迷信绝情。
他本意是想离婚了。
但大房死也不肯。最终大师提了个折中的办法,一是不让大房抛头露面,二是,不能和父亲相见。
父亲在半山买了幢别墅给她住。
大房一住就是12年。
现在回想起来,就等于是把大房软禁起来了。
个中细节,我并不清楚。
我猜测,大房是为了保住三个儿子分财产的权力妥协了吧。
可最终这黑锅却让我背上了。
因为二房搬弄是非,和大房的孩子说,是我说大房看起来像恶鬼,父亲才嫌弃她。
简单粗暴,却有用的小把戏。
07
94年的春节,家族成员都要去爷爷那里祭祖,聚会。
我三哥,也就是大房的三儿子。比我大7岁。
他破天荒地说和我玩。爷爷的房子有室内泳池。那天他带着我跑到泳池边的时候,抓起我就扔进深水区。
有关这件事,我记忆深刻。
虽然都还没有上学,但沉在水里的无助与恐惧,我至今忘不了。
后来,我被管家发现了。
救上岸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还好爷爷的家庭医生在场。按断我两条肋骨,把我救回来。
醒来后,我没有说是三哥把我扔下去的。
只说自己不小心。那时我才6岁,内心有种天然的机警。
我感觉如果说了,可能会招来更大的麻烦。所以我只告诉了我母亲。
我母亲夸我做得对。
我身体康复之后,我母亲就以希望我在内地上小学为由,带着我回了宁波。
08
是回内地之后了。
有一次,我问我母亲,老师都教我们要勇敢,为什么她要教我退缩。
我母亲就说,如果你的手没拿住水杯,但只有一根手指可以不受惩罚,你会选哪个?
我说,无名指喽。
母亲问,为什么?
我说,没什么为什么,我喜欢无名指。
母亲就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我。
我慢慢思考,然后就懂了。人心没有公平的,只有好恶。
喜欢的那个,永远被偏爱。
我爷爷很重视等级。作为三房的孩子,我只配当牺牲品。
大房家的孩子早都被惯坏了,我和母亲都惹不起的。
电视剧里的情节,做坏事,还要去掩饰。
现实生活里,根本不需要。明目张胆地作恶又能怎样?总有人给他们擦屁股。
和他们寻求公平,只能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