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进产房‘自杀’,只因奶奶说“只有生了儿子,才是完整女人”(2)

情感口述 2023-02-13146未知SHI

 

 

 
爹在城里的工地搅水泥,累死累活赚点辛苦钱。
 
最初他两三个月就回来看我和妹妹,后来奶奶嫌来回一趟费钱费时,让爹只用在过年的时候回来。
 
一年又一年,爹寄回家的钱越来越多,奶奶对我和小椿却越来越不耐烦,平日里非打即骂,要不是爹一再坚持,奶奶连小学都不会让我们念。
 
九岁那年冬天,天气格外冷。
 
冬天天亮的晚,早晨六点多的院子还是黑漆漆一片,我抄着手钻进厨房,正要点火通炉子,忽然听到炉灶里传出一阵唧唧的响声。
 
低头一看,泥砌的灶膛里好像有一团东西在动!
 
我吓了一跳,把手电筒倒腾到左手,右手去摸角落里的烧火钩子。
 
抓着烧火钩,我鼓起勇气定睛一看,灶膛的锅炉灰里竟然是几只拇指大小的、粉嘟嘟的小东西。
 
是老鼠吗?
 
刚出生的老鼠,好像没这么大吧... ...
 
正想着,厨房外头急匆匆跑进来一道黑黄色的影子,竟是只黄鼠狼。
 
它嘴里叼着一块肉,一溜烟钻进灶膛里,窝在那几只小家伙身旁。
 
小东西们叽叽呜呜的凑过去,想要吃奶。
 
大黄鼠狼黑豆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它似乎有点紧张,怕我伤害它们,尽管小崽子们在它怀里拱个不停,大黄鼠狼也没有喂奶的意思。
 
它大概想带孩子们逃走,可刚出生的孩子太软太小,根本跑不掉,身为母亲的大黄鼠狼也舍不得抛弃孩子自己逃走,只能这样跟我对峙。
 
那一瞬间,我鼻子忽然酸了。
 
我想起娘还在的时候,也是这样护着我和妹妹,把我们拦在身子后面,不让奶奶打我们。
 
啪的丢开烧火钩,我蹲在灶膛前,对着那窝黄鼠狼,呜呜的哭了起来。
 
 
 

 
从那天起,每天早晨来厨房烧饭,我都会看到那窝黄鼠狼。
 
灶膛不安全,它们跑到柴火堆后头做窝,每天我都会把剩菜剩饭倒在一个破碗里,让黄鼠狼一家吃。
 
一开始我还担心奶奶发现它们,好在一日三餐都是我来做,奶奶从不进厨房,黄鼠狼也不乱跑,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多月。
 
直到腊八那天,出事了。
 
那天放学回家,我刚进院子就听到小椿在哭,奶奶拽着小椿的辫子,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抽她的嘴,逼问她是不是偷吃了肉。
 
小椿左脸肿的通红,一个劲说没有,奶奶不信,拖着她的头发把她往屋里拽,说要用纳鞋底的针锥子戳烂她的嘴。
 
我急了,冲过去拼命掰奶奶的手,邻居婶子看不下去,也来劝,说小椿那么小,馋嘴也是正常的,没必要这么打孩子呀。
 
“我今儿就是要揍烂她这张嘴!又馋又奸,偷东西吃还撒谎连篇的,好端端一碗肉放桌上,不是她吃的还能是谁吃的!”
 
奶奶力气大,眼看就要从箩筐里掏出针来,小椿吓的连哭都哭不出声,脸色煞白的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厨房的木门开了。
 
大黄鼠狼带着一帮小崽儿跑出来,在院子里吱吱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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