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感动的小说《南加州从来不下雨》,比张小娴还感动(转载)欧美娱乐圈慈善捐款最多的明星TOP 10

娱乐新闻 2023-11-2477网络
3 Bob Geldof 一亿三千万美圆
十四. 天长地久还是曾经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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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在不同年纪喜欢不同的书,也可能会喜欢不同的女人,问题不是从前有没有喜欢过,是现在还喜欢不喜欢。
  
  
  英国老牌巨星鲍勃·盖尔多夫大半生都在为慈善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他耸耸肩膀,“女鬼有什么好怕,如果长得像‘胭脂扣’里的梅艳芳,我天天烧高香等她。不过估计人家做了鬼也要先去找那个负心的男人,不会来找我。”
  
  简介
  
  1975年吉尔多夫组建了朋克乐队新城之鼠(Boomtown Rats),乐队存在的过程中,他们的作品从早期充满活力和冒犯意味的《Looking After No. 1》等金曲,逐渐发展为更成熟圆滑却依旧桀骜不驯的《I Don’t Like Mondays》。乐队在英国取得一定的成功,但在美国却始终未打开局面。1984年秋,吉尔多夫受BBC纪录片的启发娱乐圈,写出慈善单曲《Do They Know It’s Christmas》,经过十多位英国流行明星以Band Aid名义的共同演唱,该曲成为英国音乐史上最畅销的歌曲。次年,迈克尔·杰克逊(Michael Jackson)和莱昂内尔·里奇(Lionel Richie)在美国把这首歌翻唱为《We Are the World》,此时吉尔多夫成为大型慈善演唱会Live Aid计划中的一份子,1985年7月13日,群星济济的摇滚演唱会在伦敦和费城两地分别开唱,为非洲贫民募集了上百万美元。吉尔多夫为此获得诺贝尔奖提名,并被封为爵士,他的自传《Is That All?》也成为英国最畅销书籍。1986年,乐队解散,吉尔多夫开始了单飞生涯,在英国取得的巨大成功同样比在美国更卓越,这一年他推出了《Deep In the Heart of Nowhere》,但其中并没有体现出多少他出众的才华,倒是1990年的《The Vegetarians of Love》颇见功底。与前两张全明星阵容的专辑不同,1993年吉尔多夫的第三张唱片《Happy Club》稳扎稳打,并组建了一支乐队。从90年代中期到世纪末,吉尔多夫继续着他与世界饥荒尤其是非洲饥荒的不懈斗争,1999年他和怀克里夫·吉恩(Wyclef Jean)、博诺(Bono)、布莱恩·弗瑞(Bryan Ferry)、吉米·佩奇(Jimmy Page)和吹牛老爹(Sean "Puffy" Combs)老爹等人参加了在纽约、伦敦和日内瓦三地举行的NetAid演唱会,现场实况由互联网、电视和广播等媒体向全世界直播,旨在帮助第三世界的贫困人民。进入新世纪后,吉尔多夫于2002年发行了专辑《Sex, Age and Death》,两年后他受邀加入DMC Records公司的《Under the Influence》系列唱片的编辑录制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女儿也是一位著名的音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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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崭新的米色沙发经过千辛万苦,终于以和电视机成四十五度角的方位别别扭扭地坐落在客厅正当中。看着沙发,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突然有些低落。
  
  
  “这样摆,看电视多累。”我友情提醒。
  
  
  图,年轻时候的BOB
  “把电视机也斜过来就可以了。”
  
  
  “那要占掉很多空间。”
  
  
  
  “可是那样客厅的布局就立体化了,而且自然分隔成两个部分,看上去是占了空间,利用面积反而大了,”二姐兴致勃勃地解释着,一看墙上的钟,尖叫起来,“九点半了?我还没吃晚饭呢! ”
  
  二姐打电话叫来一堆外卖,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接着对牛弹琴地给我解释她的家装理念。
  
  “吃一个吧。” 她指指盘子里的泰式虾仁春卷。
  
  我摇摇头。
  
  “你喜欢吃的。”
  
  “晚上九点以后多吃东西会长胖,”我说,“而且,积累起来的脂肪,减也减不掉。”
  
  二姐扬起的眉毛慢慢搭下来,她歪着头看看我,“你怎么了?”
  
  “没什么。”
  
  “你真的吃过了吗?”
  
  “在大姐家吃的,”我回到自己房间,拿出那块粉色水晶给她,“给你。”
  
  不出所料,二姐不太喜欢那块水晶的颜色,也不相信它能让人情场得意,“你给大姐买的是什么颜色?”
  
  “茶色,”我叹口气,走到那张沙发上躺下来,“可惜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她说怀孕的时候最好不要戴首饰。”
  
  “你心情不好吗?”二姐跟过来,坐在沙发扶手上。
  
  我摇摇头。
  
  “到底怎么了?”她伸手把我散在额头两边的刘海往眉心拢,“头发该修了。”
  
  “你的新沙发又不会给我坐。”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
  
  二姐垂下睫毛,过一会,抬起眼睛,对我笑了,“你喜欢这把沙发吗?”
  
  我点点头。
  
  “哪天我走了,它就归你。”
  
  “走?去哪里?”
  
  “我决定了,办移民,去加拿大。”
  
  “加拿大?”
  
  我费了点劲才明白过来,她说的加拿大不是某个新开的酒吧,而是货真价实、地球另一头那个国家;去那里,需要打很贵的飞的。
  
  “什么时候去?”
  
  “早呢,现在开始申请,起码要几年。”
  
  “然后呢,你就走了?”
  
  “还不知道,”她在我身边坐下,“先开始办吧。”
  
  “那你的…他呢?”我问她。
  
  “几年以后的事情,谁知道。”
  
  “他知道你要办移民吗?”
  
  她摇摇头。
  
  “你会告诉他吗?”
  
  她又摇摇头。
  
  “那你们…以后会在一起吗?”
  
  “不知道。”
  
  “他没说过吗?”
  
  她低下头把玩了一会那块粉红色水晶,随后抬起眼睛,干脆地说,“别问我。”她微仰着下巴,脸上有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神色,像是有些得意,又像是有些难过,“小安,这块水晶挺漂亮的。” 她把它贴在胸口,又对我笑笑,伸手一按开关,音响轰然奏起巴赫的A小调幻想曲。她闭上眼睛。
  
  “姐,你为什么喜欢巴赫?” 我问她。
  
  她说,“巴赫的音乐很奇特。”
  
  “为什么?”
  
  “听上去很循规蹈矩,可是熟悉了,里面又有种说不出来的风骚,”她睁开眼睛,“像个内心放荡的大家闺秀。”二姐的唇边泛起一个微笑。
  
  我跟着她笑起来。
  
  “以后等我走了,那辆车也归你。”
  
  “我不要。”
  
  “为什么?”
  
  “太旧了,还是手动的。”
  
  “不要拉倒,你自己存钱买车。”她从鼻孔里“嗤” 了一声。
  
  “唉,”我拍拍她的肩膀,“在车上做爱,车子会晃吗?” 我终于问出那个每次看见她那辆丰田车都会涌上脑海的问题。
  
  二姐看看我,懒洋洋地回答,“你找一个人试试不就知道了。曾疏磊有车吗?”
  
  我白她一眼。
  
  那天晚上,我忍不住又打开了收音机,调到FM10x.8,岳洋正在放莱昂里奇的“Say you, say me”。
  
  有个男人打电话去说自己在街上碰到很多年前一个中学女同学,当时两人同桌,彼此都很有些感觉,但是没点穿。“我一眼就认出她来,可她大概已经忘了我。她身边有一个男人,不知道是男朋友还是丈夫…我跟了他们一站路,他们境况好像不是很好,我注意到她的皮鞋已经很旧,鞋跟也磨斜了一大块…其实,这些年里,我经常想起她…”那个男人的口气有些感谓,“…后来和女朋友一起吃饭,心情一直不好,还吵了几句,惹得她很生气,我现在心里很烦躁…”
  
  “她漂亮吗?”
  
  “印象里…很漂亮。”
  
  “现在呢?”
  
  “也还可以。”
  
  “比你女朋友呢?”
  
  “这个…”对方沉默一会,“老实说,我女朋友更漂亮。”
  
  “身材呢?”
  
  “差不多吧,” 那个男人干笑一下,“不过我女朋友比较喜欢打扮。”
  
  “那你还有什么好烦躁?”岳洋问。
  
  “岳先生…”那个男人听上去有些生气,“这不一样,我和她,我们是…”说到这里停住了,仿佛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
  
  电波里停顿一会,然后岳洋的声音缓缓传来,“你看过七侠五义吗?”
  
  “看过。” 那个男人回答。
  
  “我也看过,”岳洋笑了笑,“中学的时候看的,看得如痴如醉,看完以后,听说还有一本‘小五义’,就拼命地去找,十年以后终于找到了,马上买回来,结果我看了几页就把书原封不动地放到书柜里去了。”
  
  “男人在不同年纪喜欢不同的书,也可能会喜欢不同的女人,”那个电话结尾的时候,岳洋说,“问题不是从前有没有喜欢过,是现在还喜欢不喜欢。”
  
  “中学时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那个男人有些好奇地问。
  
  “我思想比较超前,那时候就喜欢身材丰满的女孩子。”岳洋干脆地回答。
  
  “现在呢?”
  
  “还是喜欢身材丰满的女孩子,”他补充一句,“在这点上,我比较专一,可能是个例外。”
  
  “流氓。”我在心里说,不由自主低头看看自己的胸。
  
  第二天下班后,我去看房子。那套房子面积不大,是从一套三居室的公寓里拦隔出来,另外建了厨房和浴室。主人家最后同意每月房租一千块。
  
  站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抬起头,隔过两栋楼,远远地可以看到岳洋的家,六楼第四个阳台。今天,那里晾着一条图案略有不同的花哨大裤衩。
  
  我决定把房子租下来。
  
  “自己住?你姐姐要结婚了?”在星巴克,乐瑶喝着手里的焦糖玛琪朵,脸上满是惊讶。她今天穿着一条及膝的雪纺裙子,远看像是被什么东西扯成了一条条再拼接了,里面的蕾丝边内裤若隐若现,惹来周围男人几道热辣辣的目光。她说那是方建一个当服装设计师的朋友新建立的个人品牌,“很有才气,以后说不定价值连城。”
  
  “不是,是我想搬出去,一个人住比较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乐瑶努起嘴点点头,抬起手腕看表,有些不耐烦,“宋家雯怎么还不来?”我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戴着一块精致的新腕表,小小的正方形银制表面,紫红色丝绒面表带交叠在一枚圆形的银环里,扣成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新买的吗?”
  
  乐瑶看看我,“周凯送的。”她的声音压低一点。
  
  “周凯?” 我有些惊讶,“你们…”
  
  “不是啦,” 她用力摆摆手,“这块表是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和他一起逛街,在一家店里看见的,当时我很喜欢,可店里没有存货了,又不肯卖样品。后来,” 她吸一口玛琪朵,咂咂嘴唇,“我们就分手了,前几天他来找我,说那家店又进货了,就给我买了一块。”
  
  “你收了?”
  
  她晃晃手表,“我要给他钱,他不肯收。”
  
  “你天天戴这块表?”
  
  她点头。
  
  “不觉得尴尬?”
  
  “我很喜欢这块表。”
  
  我摇摇头,“你可真幸运。”
  
  乐瑶放下杯子,微微皱起眉头,“你要我怎么样?他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还做个好朋友。难道我连这也要拒绝吗?那样就太小器了!”
  
  “谁小器?”宋家雯端着一杯卡布基诺微笑地站在桌边。她新烫了头发,穿着一件蓝白格子连衣裙,外罩一件白色西装上衣,有一种干净利落的风韵。
  
  “宋家雯! ”我们一起叫起来。宋家雯结婚之后,我们和她见面的机会少多了。
  
  “高临安刚做了一次血缘鉴定! ”乐瑶迫不及待地叫起来。
  
  我把自己血缘鉴定的经历给家雯讲了一遍,她微笑着听完,“那个人真的长得和你很像吗?”
  
  “也不完全是长相,就是觉得有些地方很像,”我说,“说不清楚。”
  
  乐瑶拍拍我的胳膊,“你记得那部电影叫‘似曾相识’吗? 里面的男女主角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对方很像,然后谈起恋爱来的。”
  
  “那个人很花,” 我说,“水瓶座的。还有,”我看看家雯,“你跟他讲过话。”
  
  “是他?” 家雯听说我血缘鉴定故事的男主角就是曾经和她通话的DJ,眼睛里掠过一丝惊愕,低下头,默默地喝着咖啡。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简单地回答了几句,对方像是在问她在哪里,她抬起头隔着玻璃窗望望路牌,“我在XX路边的星巴克。”
  
  “谁啊?”乐瑶问。
  
  家雯把手机放进提包,“我老公。”
  
  “中午这么一点休息时间还要查班吗?”
  
  “他刚才正好给我办公室打电话,没人接。我通常十二点半就吃完午饭。”
  
  乐瑶吐吐舌头,“你老公真黏人,”又做个鬼脸,“新婚燕尔嘛。他还像以前那样亲手给你系鞋带吗,你一咳嗽就吓得抽风吗?”
  
  “现在反过来,轮到我给他烫衣服擦皮鞋做家务当老妈子,”家雯打趣她,“别打听,打听明白,你就不想结婚了。”
  
  “我无所谓,只要是自己真正爱的人,要我烫衣服擦皮鞋做家务当老妈子,我绝对心甘情愿。”乐瑶一脸的大无畏。
  
  “你觉不觉得,宋家雯好像有点不开心?” 从星巴克出来,乐瑶问我。
  
  “还好吧。”
  
  “我觉得她有点…”乐瑶想了想,“欲言又止,你觉不觉得?” 她眨眨眼睛,像一个时髦的大芭比娃娃。
  
  我笑了笑,指指她的手表,“很漂亮,非常配这身衣服。”
  
  乐瑶开心地笑了。
  
  那个星期六,我搬家,曾疏磊来帮忙,提着大包小包往二姐的车子后备箱里放 -- 我前一天晚上心血来潮打电话给大姐告诉她我就要搬到她家附近,大姐打电话告诉老爸,老爸打电话告诉曾伯伯,曾伯伯打电话告诉曾疏磊,曾疏磊再打电话来问要不要帮忙。全过程在两个小时内完成,真是信息社会。
  
  路上,二姐笑眯眯地和曾疏磊聊天,问他打算什么时候买车。
  
  “一直想买,我爸不许,一会儿说开车危险,一会儿说养车费钱,一会儿说空气污染,一会儿又说凭什么自己花钱买车去替公司办事,” 曾疏磊擦擦额头上的汗,“我爸那张嘴太厉害了,加上我妈也站他那边,”他有些无可奈何,“过一阵再说吧,到时候应天姐姐给我参谋参谋。”
  
  “你妈从德国回来了?”我问他。
  
  “几个星期前回来的,带回来几大本我外甥的照片,一天看几遍,恨不得立刻又坐上飞机回去,我外甥长得很可爱,以前人家说混血儿漂亮,我不信,这回是真服了。”
  
  我们把东西放进那套小公寓,二姐在客厅唯一一把单人沙发上坐下来,打量一下周围,不太满意,“使用面积太小,采光也不大好,”外面那个院子倒是让她颇为激动,“小安,你可以在这里树几排离笆,一边丝瓜,一边葡萄,下面还可以种点蕃茄黄瓜,地里种的东西比超市里卖的好吃不知多少倍。” 她兴奋地在小院子里比划着。
  
  我扔给她和曾疏磊一人一听可乐,“我可没那么多时间。” 站在院子里,我抬头看看远处楼上那个阳台,今天,那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挤在周围被蓝色茶色无色玻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阳台里,像一个被拔掉虫牙后的洞。
  
  这个时间,岳洋应该还在睡觉吧。
  
  我们在旁边找了一家餐馆吃午饭,吃完饭,二姐回公司去加班,我和曾疏磊沿着街边的林荫路往车站走。
  
  我要他给我发几张他外甥的照片来,他答应了,然后说,“以后有空到我家来玩,我妈经常提起你。”
  
  “你妈提起我?”我有些惊讶。曾家和我们总共才做了几年邻居,他家的人,除去天天用小提琴和英语给邻居司晨的曾疏磊,我都没多少印象。
  
  “我妈说她记得你小时候很乖,跟楼里小朋友一起玩,被人家抢了玩具,从来不哭闹,也不告状。”
  
  “那叫很乖?”我笑起来,“我姐姐总是说我没用。”
  
  他低下头,过一会,又抬起来,“我妈从德国回来以后,常常催我谈恋爱。”他突兀地说,神情显得有些紧张,说完,抿起嘴角,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是吗?” 我被他看着,突然也不自在起来。
  
  他点点头,“你爸也一样吧?”
  
  “我爸…对啊,”我对他笑笑,“我爸也老是怪我二姐怎么还不肯结婚,可我二姐那个人,谁逼都没用,她的论调是与其找个配不上她的男人,还不如一辈子单身。我老爸总是觉得…”
  
  “小安。”曾疏磊打断我,我看着他的左手在裤缝边慢慢地握成拳头,轻轻地把自己的双手背到身后。
  
  “我是说…”他舔舔嘴唇,又看了我一会,突然下定决心似地咧开嘴爽快地笑笑,“以后有空来我家玩吧,我妈带了很多巧克力回来。”
  
  我点点头,也对他笑笑。就在这个时候,我眼角的余光撇见一辆黑色吉普车从我们身边不远的路上开过,我抬头望过去,只剩下一个车身背影。
  
  那是一辆北京吉普。
  
  我停住脚步,望着那辆吉普车开远,过一会,才听见曾疏磊在问我话。
  
  “小安,今年下半年魔蝎座的事业运怎么样?”
  
  “魔蝎座…”我想了想,“事业运…今年魔蝎座主要受木星控制,遭遇智神星,再调和天王星的影响,总的来说比较平衡,是稳扎稳打的一年。” 我对他笑笑。
  
  “就是说不会有多少成就了?” 他像是有些沮丧。
  
  “打基础也重要啊。对了,魔蝎座今年贵人也不少,只要好好把握机会,前途无量。”
  
  “托你吉言,”他在车站前站住,两手插进裤兜里,笑着跟我道别,“有空来我家玩。”
  
  我点点头,跟他再见。
  
  公共汽车开走后,我转过身,走了几步,突然发现有个人靠着路边梧桐树,两手叉起抱在胸前,半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站住,反应过来后,也学他的样子半歪起头,用一样的神情回望着他,直到他两道浓密的眉毛慢慢地朝额头两边舒展开,咧开嘴露出一个带些孩子气的笑容。每次他摆出这样的笑容,都让我心里生起一种难言的得意。
  
  “刚才那个四眼是谁?” 岳洋问。他穿着件皱巴巴的白T恤和那条花里胡哨的及膝大短裤。
  
  “我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小时候的邻居,”我说,“他不近视。”
  
  “他肯定近视,而且眼镜没拿掉多久。我猜不是戴了隐形眼镜就是做了激光手术。”
  
  “你怎么知道?”
  
  “刚才他跟你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去鼻梁上推空气。”他一边说一边学曾疏磊的样子。
  
  我这才想起来,曾疏磊小时候的确是戴眼镜的。我忍不住笑了,指指他的裤衩,“你觉得这条短裤很帅吗?”
  
  他低头看看,“不好看吗?”
  
  “难看得要命。”
  
  “我觉得不错,起码很舒服,”他耸耸眉毛,“不像你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36度还穿得整整齐齐像相亲。”
  
  “我跟他真的相过亲。”
  
  他看看我,我接着说,“我老爸和他老爸撮合的。”
  
  “不错啊,”他点点头,笑笑,“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搬家了。”
  
  “搬到哪儿?”
  
  我告诉他我新家的地址。
  
  他听说了房租,皱皱眉头,“一室一厅一个月一千块?你被人宰了。”
  
  “你的房租多少?”我不服气。
  
  他伸出五个手指。
  
  “五百?” 我觉得不可置信。他住着一套两室一厅,房子相当大,“怎么那么便宜?”
  
  他又叉起双臂,“我善于讨价还价。”唇边浮起一丝笑意。
  
  “我不相信。”
  
  “真的。”
  
  “你没出卖色相吧?”
  
  他笑着摇摇头,“说出来你大概会害怕。”
  
  “说啊。”
  
  “那套房子里死过人。”
  
  我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很老套,一个女人,老公在外面花心,一时想不开,吃安眠药自杀了。几年以前的事情。”
  
  “天哪,”我叫起来,“你不怕她阴魂不散?”
  
  他耸耸肩膀,“女鬼有什么好怕,如果长得像‘胭脂扣’里的梅艳芳,我天天烧高香等她。不过估计人家做了鬼也要先去找那个负心的男人,不会来找我。”
  
  “别嘴硬,你如果真的看见一个女鬼,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要是真的看见那个女鬼,会请她客串我的节目,收听率绝对创记录。”
  
  “你确信你那间房子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岳洋摇摇头,“我不信有前生后世,”他对我笑笑,“如果你早知道这一点,肯定不敢半夜三更跟我去我家,还在那儿睡觉吧?”
  
  “我不敢,”我老实地说,“现在想想都后怕。”
  
  “胆小鬼。”他的唇边露出一个有些戏谑的微笑。
  
  “你到哪儿去?” 我注意到他的车停在路边几步之外。
  
  “去邮局,” 他从大花短裤口袋掏出一张单子,“我在网上给玛当娜订了一只电动老鼠,她这一阵子经常发情,我想买个玩具让她分散一下注意力。”
  
  “你不放她出去吗?”
  
  “不敢,周围好几只公猫都在打她主意,我一放她出去,它们就争风吃醋地打架。”
  
  “这么厉害?” 我有些诧异,“你那只猫…好像不是很漂亮嘛。”
  
  “漂亮和性感是两回事,”他一本正经地说,“我的玛当娜不怎么漂亮,但很性感,那栋楼里一共有三只母猫,她最受异性欢迎了。”
  
  “所以…你就把她关在家里不放出去,买只电动老鼠,以为这样她就会满意了?” 说到这里,我自己差点笑出来,“你太不猫道了。”
  
  “我知道她很想谈恋爱,只是希望再等一等,猫咪一窝生六只,” 他把单子放回口袋, “所以,等我找到六户想收养小猫咪的人家,就会找一只像样的公猫,让她享受一番,生一窝小猫,”他扬扬眉毛,平静地说,“我不希望把生下来的小猫咪放到陌生人家门口去听天由命。”
  
  他说完以后,我们同时沉默了。
  
  “你说对不对?”他用温和的眼光望着我,我点点头,垂下眼睛,看着他那条大花短裤上张扬的花纹。
  
  过一会,我抬起头来,他依然望着我。我对他微笑,“你穿这条短裤,看上去真像个肾亏的色狼。”
  
  “幸亏你不是我妹妹。”
  
  “如果我是你妹妹呢?”
  
  “我把你从小揍到大。”
  
  “你敢,”我问他,“我们的确没有血缘关系吗?”
  
  “没有。”他摇摇头。
  
  我咬咬嘴唇,点点头。
  
  他看看我,也点点头,“那我走了。”他上了那辆吉普车,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以后我们是邻居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叫我。”
  
  “再见。”我对他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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