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梅姨的女人，“仙人跳”骗来10万块，拉扯大两个孩子，她是我最好的继母……,一整夜没有从身体里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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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不在，我爸爱喝酒，经常不着家，我跟我弟是我奶带大的，她是个脾气不太好的老太太，嘴里经常骂着作孽，七八十岁了还得帮不孝子收拾烂瘫子。 看着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我们也很好奇，有一次趁我奶心情还不错时，我壮着胆子问了一句，谁知我奶立刻就变了脸，愤愤骂道：“那个死不要脸的臭婊子！早死了！ ”原本这些污脏的话不应该说给小孩子听的，但我奶心里憋着苦，哪会讲究这些，所以我跟我弟小小年纪也一嘴的脏话，从来没人告诉我们这是不好的。 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样的放纵只会显得我们是没有教养的坏孩子，没谁会真心待我们。 没多久，我奶去世了，我爸骂骂咧咧地把我和弟弟接了过去，但他也没咋管，三五不时就玩消失，不过他倒是记得留点钱让我们买吃的。后来，我上了小学，见到了别人家的孩子都穿得干干净净，这样毫不客气的对比让我有了一种天然的自卑。 有一次学校里办运动会，我和一个同学都受伤了，她转头扑进妈妈怀里哭，我心说都多大了呀，还哭，可我捂着伤口爬起来时，没有谁过来安慰我，我爸更是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用他的话说就是，要不是学校里催催催得要死，他才懒得让我上学。我的作业本钱都是他趁他酒醉时偷偷从他口袋里掏钱买的，倒也不是说我有多爱学习，学习这东西吧，没人告诉你它的好处，你也就不会知道它能改变人的命运，我只是单单不想因为交不起作业被骂罢了。 我从来没跟我爸说过我妈，仿佛家里就没有这样一个角色存在似的，但那天回家之后我浑身都疼得厉害，我爸虽然不耐烦，但他也怕我死了，背着我去看医生。 医生判断我可能骨头错位了，给我处理的时候疼得直叫喊，我爸听得烦就躲到一边，却被医生骂住了：“你咋当大人的，娃儿哭你不会哄一哄啊！” 我爸哪有哄人的经验，他把眉头拧成疙瘩，生硬地说：“你别哭了，想要啥，老子给你！ ”“妈妈！”我脱口而出说我要妈妈，可能是因为疼痛让我想起那个躲在妈妈怀里哭的同学，为什么我没有呢？我也想疼的时候有人这么哄我。我爸张口想骂，但医生在前他又只好憋了回去，我便哭得更厉害了。 我爸没办法，这才敷衍地说：“好好好，老子给你找回来。”02
回到家后，我感觉自己的一点也不疼了，就知道缠着我爸要妈妈，他就原型毕露了，很不耐烦地说：“你妈早死了，老子上哪给你找去！” “我不管，你刚刚当着医生的面答应我了，你骗我! ”我爸是个洒鬼，脾气也不好，但他很少动手，平时吼一吼我跟我弟都被吓得很听话，但那天我就是闹，还带着我弟一块闹，哪怕他把巴掌都扬起来了也不管用。 过了几天，他带回一来一个女人，说：“喏，你们的妈。” 那个女人我一看就是假的，她笑得假，眼神很假，说话也假，可她会做饭，比我自己做的好吃多了，于是我们都假装她是真的。 屋里的床不够，我跟她一起睡，晚上她在悉悉窣窣摸东西，我冷不丁出声：“你在摸钱？” 她被我吓了一跳，随即哼了一声：“屁钱，你老子小气得要死，当他崽子的妈居然只肯给三十块钱！ ”我就知道，她是我爸找来骗我们的。我问她为啥嫌钱少还要来，她唉了一声说：“我没钱了，好歹能混个地方睡睡。” 原本我爸跟她说的是三十块钱演一天，但第二天她也没走，就着那点食材做了早饭，我弟弟毕竟年纪小，一直傻呼呼地喊她妈，她也不害臊地应着，我们就这么假模假式地演着一家人。 她跟我爸也不清白，第三天我放学回家的时候就看见他们滚在一块了，见我进门，她急匆匆地推开我爸，抚着头发讪笑着问我饿了没。 也许是她在家让我爸有几分新鲜，他那些天没有出门鬼混，在家就算喝酒也没醉得像头猪，家里也被收拾了一番，瞅着像人过的日子。 那些天我过得有些小心翼翼的，因为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不是喊两句妈就真的是一家人，也不是多几个笑声就叫幸福。 那天我逃课回家，因为头一天她答应我弟做酒酿丸子吃，我想回家看看咋做的。 回家的路上却碰见她被一个男的扯住头发，嘴里还骂着不干净的话，我心里一急，就捡了块石头砸过去，那男的被砸得松了手，然后拖着她赶紧跑了。 03
她故作镇定地说那是她之前的男人，很不是个东西，她这些日子在我家混日子也是为了躲他。 看着她被扯乱的头发，我觉得这又是一个可怜人，于是，我有些扭捏地说：“那你就继续躲我家好了。 ”她看出了我的意思，哈哈笑了几声：“咋，喊我妈喊上瘾了啊？” 我脸一红，觉得很害臊，一溜烟跑了，跑了一段又回头冲她吼：“别忘了做酒酿丸子！ ”那晚她做了满满一大盆，我弟吃了好多，他还想再添一碗被她拦下了，就小屁孩吃多了糯米容易肚子痛。 到了晚上我弟真的闹肚子了，我爸醉熏熏地走不稳差点把我弟摔到地上，她一把捞住跑去了卫生所，打针的时候也是她一直抱着，我弟慢慢就在她怀里睡过去了，还在他背上轻轻打着拍子哄他。 就那么一瞬间吧，我突然有点想哭，我想如果有妈妈，应该也是这个样子吧？不用太能干，只要有温暖的怀抱就够了。 但，假的始终是假的，我们这个过家家式的一家人在她跟我爸发生争吵后，很快就分崩离析了。家里又恢复了原样，我爸又常玩失踪，反正我们也习惯了，他只要留点钱不让我们饿肚子就好。可是那一次，我爸消失得有点久，以前他最多十天就会回来，那次却过了半个月还没有动静，后来家里闯进来几个要债的人我才知道，他喝醉酒把人打伤了，人家要他赔钱，他又去骗别人填窟窿，最后兜不住了，跑了。 要账的倒也没有多为难我们两个小孩子，顶多就是把本就不值钱的家里洗劫一空，但，也不会有人管我们了，吃饭就成了头等困难的事。 弟弟天天喊着饿，有个邻居大婶看不过去，经常送吃的给我们姐弟，但她自己一个没工作的家庭妇女，被她男人发现她这么干，当即就发了好大的脾气，整个街道里都响着他的的骂声，说：“你这么心疼那两小崽子，是不是因为跟他们老子有点啥啊？不然无亲无故你拿你男人挣的血汗钱去养别的小东西？”大婶被骂得大气都不敢出，是啊，那时候大家都不宽裕，好心也是需要资本的。 04
有一天，一个大叔说可以给我吃的，他的笑让我很不舒服，他还会摸我，可我想到了家里正在挨饿的弟弟，只要给我吃的，摸一下又怎么样？我知道他没怀好意，可饥饿是诚实的，跟它比起来，一切不合理都显得不重要了。 其实有人说过要把我们送去孤儿院，可我爸虽然跑了，但毕竟没死，说不定哪天又跑回来了，再说，我也舍不得我跟弟分开，分开了，我连最后的亲人都没有了。 那天，我没有办法，只好再找到那个大叔，他摸我还不够，还想让我进屋去，说进去的话，就给多一张钱，够我买两斤肉吃。这个诱惑太大了，不要对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讲什么羞耻道德或者安全，顾不上的，全力吃饱活下去就是我的目标。 所以犹豫了很短一会过后，我跟着大叔进了屋，但很快我被抓了出来，是她，冲了进去，压着声音骂那个大叔狗东西，也不怕作孽太多遭报应！ 大叔也知道那种事儿说出去不好听，就认怂让骂了，可我惦记着钱，她拉着反威胁他说不给钱就嚷嚷出去，让他被人当成变态。 最后，我们用讹到的钱吃了一顿好的，弟弟已经知道她不是我们的妈了，但还是天真地问她：“明天能不能再做饭给他吃，姐姐做的菜一点都不香。 ”我原本以为她就是碰见了好心施那么一回手，但没想到她说想留下来，她叫梅，就让我们叫她梅姨。 我没接受，我早早就知道了，亲奶奶会骂我们是累赘，亲妈没露过面不知死活，亲爸更是丢下一屁股烂账跑了，至亲骨肉都这样，何况一个外人？ 她叹了一声，也没把我当个孩子，坐在我身边有些认真，也有些无奈地说：“谁他妈想管啊，老娘养活自己都难，可是，我看着你跟着那狗东西进屋时，我血管子都要爆了！你才几岁啊，让人弄脏了以后还咋过？”其实我爸刚跑了时她就看着我们，也没别的想法，但她说这辈子也就我在她受欺负的时候替她砸过一个石头，她记着我的好，要是看着我被狗东西害了，她心里也过不去。她还说她年幼无知时也曾遭遇过这些，她不幸没有人给她搭把手，被毁掉的东西就再也弥补不回来了。我似懂非懂，她大概把我当成另一个自己了，她想拯救我避免变成第二个她。 我本来还要拒绝，可她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吼：“你以为犯倔能让日子变好？ ”05
只不过，她也不是啥能干的人，添了两张嘴之后，她也过得难。我弟弟嘴又馋，经常会吵着要吃好的，她也会烦躁地说：“你是猪八戒投胎啊，尽知道吃吃吃！”骂完了又想办法弄钱，她的办法就是从男人身上搜刮，要么就是打牌赢来一点儿，看着我弟吃得满脸油乎乎的，她也会笑一笑。 梅姨生得不错，只是打扮得有些轻浮让人看着印象不好，街坊大娘们就会背后说她的闲话，我听到了就会冲上去跟人骂仗，别看我年纪不大，我会的污言秽语可多了，一点也没落下风。我想得很简单，她现在给我们吃的，我就得护着她。 当我得意洋洋地跟她说我骂赢了那帮人时，她反而骂了一句：“要死了哟，你怎么那么会骂，小娃子嘴这么厉害不好！ ”她说她曾跟过一个有点钱的男人，男人有个女儿，从来不说脏话，一看就是教养很好的千金大小姐，她很羡慕。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呛道：“那你咋不给她当妈，让你也长长脸？ ”她哟了一声：“吃味了啊？害，我这糙谷也打不出细米，就是觉得那样的姑娘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些，咱，还是得往好处看吧？ ”我还是有些别扭，但也知道那是好话，就慢慢减少说脏话了，倒是她受了气会忍不住骂，我说她当大人的也不做个好榜样，她心虚地高声说：“我都啥年纪了！”我们三就这样囫囵地过了一年，我弟也上学了，这下需要的钱就更多了，梅姨经常揉着肩膀骂自己犯傻捡了麻烦事儿，有时候被我们气到了还会跑出去，但不出一天又会回来，大概是不想让我们觉得又一次被抛弃吧。 她还会去学校给我们开家长会，去之前很紧张地问我们在学校里没表现得很差劲吧，她听说成绩差的家长要被点明批评，她不想丢那个人，为了不让她丢人，不，应该是为了能享受那一刻我们是有家长的，我跟我弟都很努力很听话，最好能让她长长脸。 可能因为有我和梅姨顶在前头，我弟性子跳脱很多，他爱上了打乒乓球，技术还不错，学校里让他去参加市里的一个比赛活动，但拍子得自己买，上百块，这种花销对我们来说，确实挺奢侈的。 谁也不想浇灭一个小小少年的比赛梦，但我们真的拿不出钱了，最后梅姨一咬牙，决定去骗钱。 06
梅姨本来不让我参与的，我说我还是个孩子，容易让人相信。 我设局骗了一个男人，男人当时给了我钱，可转身却报了警，我哪见过这阵仗啊，吓得腿都软了，我以为我会被抓进去，可没想到警察看我年纪小教育了一番就算了。 但我不知道这个是有时限的，那年，当我们又急缺钱，我故伎重施，可这次我已经满了十四岁了，不能再像上一次那样轻轻放过。 梅姨知道我会被抓之后，当时就急得在警察面前跪下不停地磕头，说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指使的，我是被她威胁的，应该抓的人是她！ 我看着她披头散发额头磕出血的邋遢样，我奇迹般地不害怕了，或许是那一刻我体会到了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滋味，一阵酸楚从胸腔急急地涌到鼻腔，我也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 最后警察了解了我们的情况，由于我们认错态度良好，被骗的男人也表示了谅解，最后没有抓我。 这次之后，梅姨彻底怕了，她以前周旋在男人中间搞点小钱，别人骂她骗子她也不当回事，但此后她就像惊弓之鸟一样，一沾上骗字就吓得不行。她变得老实了，干很粗重的活儿，就为了能得点踏实钱。
梅姨以前浪荡过日子的时候，没哪个男人能对她有真心，她吃得起苦的时候，就有男人真心向她示好了，过一辈子那种。 她却没同意，我急了，这辈子她就没遇到过好男人，三十大几了带着我跟弟弟两个半大的孩子，难不成她就不想有自己的家？ 她白了我一眼：“咋？你们不把我当家人，以后我老了，你们就打算让我去喝西北风，一碗粥都不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