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人正欢愉时,被另一个女人杀上门来,我莫名得了10万
作者|尚祯 来源|掌心风月(ID:jiuerjiu2016)
某高档小区某间房内正上演着香艳的一幕。
黄薇薇卖力地迎合着身上那个面容冷峻、神情寡淡的男人,尽量显出一个应召女郎的职业素养。
说起来,她算这里的常客。去年底,她经人引荐,给这位拥有着神秘身份的男子提供服务,前后差不多有十几次吧!
中间人说,这个老板为人谨慎,不喜多嘴多舌,所以别聒噪,不该问的别问。
按照中间人的交代,黄薇薇管他叫“李先生”。
她对李知之甚少,只是根据这屋子里的奢华程度以及无意中瞥见的酒柜里满满当当的名烟名酒,认定这大小是个官儿吧!
她也不敢多想,当着他的面多瞟一眼都不敢。
李无疑是个优质客户,从不整那些折磨人的玩意儿,过程中也不喜多言,仿佛多说一句话就能暴露身份似的。
他也从不留她过夜,回回完事儿给现金,下次有需要直接把时间发送到她微信上,再无其他。也许他正是看她寡言可靠,才一直没换人。
但忽然地,门铃响了。黄薇薇一怔,李亦是脸色一沉,僵住。
“姓李的,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外头是女人气急败坏的吼叫。
李低头咒骂了一声,迅速起身,扯过床单抹了把汗湿的脸,对黄薇薇道:“你先躲一下。”
“躲?躲哪儿?”黄薇薇手忙脚乱抓起衣服胡乱穿起来。但不等她扣好纽扣,就被李拎小鸡一样拎起来,带去了一个她从未进过的小房间,将她塞进了柜子里。
黑暗中,她用手机微弱的光亮照了一下,脚抵到的那四方方的硬物是一个纸箱子,里面是茅台。
门开了。黄薇薇听到一阵细高跟踩在各个屋子里的声音,随着脚步逼近,黄薇薇的心脏都快停跳了。
莫非是李太太?
不,不会!如果是李太太,应该有房门钥匙,再说这个屋子她来了那么多次,从未见过任何女性用品,拖鞋牙刷都是单个的。
好在女人没有进一步搜寻,就回到了客厅。
而后传来李冷冷的声音:“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女人的声音很尖细,带着鼎沸的怒意,“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还拉黑了我,你他妈几个意思?李思泉,你想甩掉我,没那么容易!”
原来他叫李思泉,黄薇薇在黑暗窒闷的柜子里轻手轻脚地把上衣纽扣一点点扣好。
“我问你,你给我弟的那个项目怎么回事儿?那个项目那么多漏洞,毛病一大堆,你为什么不说?现在工地出事,我弟一个头两个大,你就这么不管了?那个项目我们砸了多少钱你知道吗?”女人情绪激动,边拍桌边哭。
李思泉一声不吭,女人夺过他的烟缸,在他面前猛敲了两下:“你说话啊!”
“我说什么?当初是你们非要那个项目的,我已经给你了,还想怎么样?他自己没本事做,当初就不该揽。现在出了事,找我有什么用?”
“我不找你找谁?”女人吼道:“李思泉,你还是不是人?这个项目我也投了钱的。我全部身家都砸里头了!”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分辨,最后竟吵起来,气氛异常紧张。
女人:“李思泉,你是不是以为我治不了你了?我实话告诉你,这些年你干了什么,收了哪些人多少好处,我门儿清!你看看这张单子,看看这些够不够你喝一壶的?”她转怒为笑,“如果不够,我再给你加上几条。”
黄薇薇听得胆战心惊。她无意卷入这场情妇和位高权重者的恶斗中,对于李人前人后的那些事儿,她也没兴趣知道。她当初走上这条路,无非是为了给患有肾衰竭的儿子攒将来换肾的钱。
也算她天生丽质,容貌身材一流还显年轻。她自己不说,别人根本看不出她是生过孩子的人。
后来误打误撞认识了那个中间人,这人又刚好认识李的司机,不知怎地就把她安排给了李思泉。
她喜欢李思泉,纯粹是因为他事儿少钱多,不像那些下三滥憋着烂招折磨人不说,完了还无耻地跟她讨价还价。
可现在,她莫名知道了李的姓名和这些污糟事儿,以后他还能再找她吗?她为即将失去这么一个优质客户而痛心。
她就这么惋惜着,忽然听到李思泉猛地锤桌,怒道:“一派胡言!你以为凭这些胡编乱造的东西就能搞死我?做梦!我对你们姐弟已经仁至义尽,你不要得寸进尺。”
女人:“仁至义尽?得寸进尺?去你妈的仁至义尽!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为我做点事不是应该的吗?你装什么清高?这些年你利用职务之便做的事还少吗?
“李思泉,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你不给我活路,我就抱着你一起死,咱们黄泉路上有个伴儿!你不怕是吗?那我现在就给你老婆打电话,现在就把那些材料交上去,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通天的本领——”
“啊——你干什么?你放手!”李思泉嚎叫。
黄薇薇被接下来的一切吓到了,她听到二人剧烈撕扯与打斗声。
片刻之后,女人尖锐的叫骂和呼喊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东西纷纷倒地的巨大声响。酒柜被撞得摇摇欲坠,桌脚与地面剧烈地刮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再然后,女人时高时低的呼喊从客厅移到卧室,有花瓶类的器皿砸中了墙壁,又掉落在地,稀里哗啦。
“放、放开……救、命——”女人断断续续的呼喊终于变成了细碎的呜咽。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黄薇薇吓得屁滚尿流,再也忍不住,轻轻推开衣柜走出来,勾着身蹑手蹑脚跑到客厅,想夺门而去。
而当她经过卧室,就那么不经意间扫了一眼,顿时汗毛倒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看到李思泉正在他们刚刚激战的那张床上,倾身压着女人,双手死死掐住女人的脖子。
方才还剧烈挣扎呼救的女人,转眼间竟一动不动了。
这是……死了??
黄薇薇差点喊出来。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抖如筛糠。
这个拥有着神秘身份,寡言少语,精力旺盛,无数次将她招到自己的屋里尽情纾解欲望,一度让她心生涟漪,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男人,此刻竟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杀人犯?
黄薇薇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也许因为李思泉情绪太过激动,又是侧身对着客厅,他并未察觉黄薇薇正在他身后且目睹了这一切。尽管此刻的黄薇薇如遭电击,脑中一片混乱,却还是本能地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举起来,按下拍摄键。
也许是觉得这是一起凶杀案,她有必要保留证据,又或许单纯为了自保。
然而她忘了关闪光灯,那一声清晰到刺耳的咔嚓声,简直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黑夜变成了白昼。
李思泉猛然回头,黄薇薇尖叫着跑了出去。
她是真的死了吗?还是晕了过去?如果她死了,那么自己作为唯一的目击者,不立刻报警的话,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吧?
如果她只是晕了过去,那么她贸然报警,她做什么工作就会暴露。她一直骗儿子说自己是跑业务的,正经工作。儿子虽然才七岁,可是他那么懂事,那么乖巧,他什么都懂。要是知道自己的妈妈为了给他攒钱治病做了这种事,她该怎么面对他呢?
黄薇薇脑子里一团乱麻,她在医院门口来回走动,最后只隔着透析室的窗户远远看了儿子一眼。见姥姥正跟儿子说着什么,她放了心,又跑下楼,找了个没人的地儿,发着抖。
当天晚上,她才敢开机。十几个未接来电外加一条短信:她只是晕过去了,没有死,你在哪儿,我们见一面。
黄薇薇是三天后才答应跟李思泉见面的。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他家以外的地方见面,黄薇薇定的地方,步行街的一家餐厅,靠窗的位置。人多,比较安全。
李思泉显然不适应这种卡座,提出换包厢遭拒后,无奈地耸了耸肩:“对不起,那天让你看到了一些不和谐的画面,我跟她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总而言之就是,在其位谋其职,我有我的难处。你也知道,人在冲动的时候是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的,希望你能理解。”
此时此刻的李思泉,看起来是那么的衣冠楚楚。可谁又能想到,背地里的他,竟是那样一副令人悚然的面孔。
黄薇薇不太习惯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一时有些无措。
李思泉:“能把那天拍的照片删掉吗?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打个电话叫她出来,你看看她是不是安然无恙。”
“不……不用了。”她相信那个女人没死,要是死了,早就出新闻了,他也不会这么气定神闲,轻松自如。
“或者,你开个价。”
“啊?”黄薇薇怔住:“什……什么价?”
“呵呵。”他笑起来:“你我之间一向是明码标价的,怎么现在反倒糊涂了?”他悠闲地往嘴里送了一块牛排,“我还是昨晚问了小刘才知道,原来你儿子病得那么重。离婚这几年,你前夫没有给过一分钱抚养费,你为了给儿子治病,也是辛苦了。
“钱攒够了吗?就算等到合适的肾源,手术费也是很高的。你儿子长期住院,还要按时透析,你应该也没攒下几个钱吧?照片删了,我给你十万,怎么样?如果后面手术费还是不够,随时可以来找我。”
黄薇薇惊住了,十……十万?一张照片,可以卖到十万?她想都不敢想。
“照片我、我已经删了。”她脱口而出。
然而下一秒,她又改口:“不,我、我可以……马上就……真、真的会给我十万吗?”
“我可以现在就转给你,给个账号吧!”
黄薇薇摸出手机看了一下备存的一张银行卡的卡号,结结巴巴跟李思泉说了一下。
李思泉打开手机一通操作,十万真的就到账了。不等黄薇薇从震惊错愕中回过神,他毫不见外地从她手里夺过手机,打开相册,找到那张对他构成了严重威胁的照片,狠狠点击了删除。
这当然没完,他又赶紧退出相册,在回收站以及其他可以存照片的地方检查了多遍,最后仍是不放心,干脆打开手机系统,点击了恢复出厂设置。
做完这一切,他才满意地将手机归还给了黄薇薇:“你没有另外拷到别的地方吧?我相信你没有,因为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这件事带给黄薇薇的冲击太大,以至于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有种难以置信的错乱感。
原先她就是为了给儿子赚救命钱才走上这条路,现在账上突然多了十万,经济没那么紧张,她想好好陪陪儿子,就没有开工。她想好好找个正经活儿干,这样也不用每每面对儿子干净纯澈的目光都心虚惭愧到无地自容了。
然而几天后的那个晚上,她刚刚把儿子送去姥姥家,准备第二天去找个工作,结果在返回出租屋的路上,被一个带着帽子墨镜和口罩的女人尾随了。
下一个巷口转弯处,女人忽然冲上来揪住黄薇薇的头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她“狐狸精”。
打完了便扬长而去,黄薇薇连她的脸都没看清,但黄薇薇却依稀感觉那女人的声音有几分耳熟,像是在哪儿听过……
因为没有伤到要害,加上李思泉那件事一直令她心有余悸,黄薇薇思前想后没有报警。
倒是几天后从当初那个中间人口中得知,打她的极有可能就是李思泉的情妇——那天在李的屋子里险些被他掐死的女人。
中间人说,那女人因为贪得无厌被李厌弃,怀疑是李另有了新欢。真相却是,李就是受够了她的纠缠,才宁愿花钱买乐子也不想再睡不花钱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