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我爸手下的老男人,我在他面前脱精光,他竟不为所动……
文|白鹭
她还是个二十岁的大四学生时,家人安排进公司财务部实习。他是带她的老师,教她做账,做凭证,算企业成本。那时他已离婚多年,有个女儿读初中。他开玩笑地说,他女儿快和她一样大,让她叫叔。她笑得咯咯的,叫叔不怕把他叫老了。他长得有点像张涵予,彼时的张还不是影帝。她把张涵予演过的片子都扒出来,哪怕只是个出镜几秒钟的小角色。她总能找到他的影子。她噗呲笑趴,给他科普娱乐知识。他不屑,“只有你们小姑娘才追星,我女儿也是,才多大点啊,天天嘴里这个偶像那个明星的。”他瞄了一眼直摇头,“我哪儿有人家帅,我都多老了。”“干嘛总说自己老,我觉得你比他帅多了。”她嫌弃着他的自谦,一边轻声嘟囔,“我就喜欢你这么老的。”他稍微停顿,埋头把面条吃得吸溜吸溜响,将她那句话勉强压下去。
他不可能蠢钝到对她的喜欢毫无感觉,是世俗的眼光和他的自卑,阻止了他同样喜欢她的心。一个离异带孩子的男人,凭什么霸占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他看得多么透彻,女孩一时对老男人迷恋。等她看清楚爱情的本质,才知道自己的傻。他讲前妻,他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如果不是妻子出国,他不会离婚。他还讲,现在处了个女朋友,条件相当,年纪相符。那是他第一次和她说起私事,她心猿意马地听着,不耐烦地说,“我不想听这些,你没结婚还有希望。”她爸是公司副总,能把她安排进公司实习便能留下来。他们正式成为同事。她对他的痴恋从不掩饰,渐渐的大家都看出她的意思。闲言碎语开始在办公室传出。年轻的未婚姑娘倒追一个二婚老男人,她脑子有坑。她家条件又不差,长得漂亮,一定是老男人使了什么阴损花招诱惑她。闲话带着色情的味道,要把她的名声搞坏。难道还不能谈恋爱了?她偏不信这个邪,大明大放地跟他一起到单位餐厅吃饭。他开始躲她,躲得越急她逼得越紧。她等在他下班的路上,他在前面骑车,她追在后面。他觉得尴尬,斥责她,“你这是干啥呀,让人看笑话。”她不屑地说,“想看看呗,谁还能堵别人的嘴,捂住别人的眼。”她的家人终于听到流言,她傲气地承认她爱上那个男人。哪个父母能允许自己女儿做出这么荒唐又丢人现眼的事。她的一意孤行害了他。领导找他谈话,将他派到下面的分公司去。等她听到消息,他已经交接完工作。他淡然地说,“调工作多正常,在哪儿不都一样。”哪里能一样呀,他本可以做成本组的组长,下一步就可能是财务部的处长,一下被贬成了小喽喽。她回去和家人闹,她爸撂下一句话,“你不想耽误他的前途,就把自己的感情收敛起来,老老实实上班,好好去相亲。”她倔强地跑去找他,天真地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只要你点头,我能让你回财务部。”他的眼神黯淡下来,甚至有点嫌恶地说,“我不是和你说过,我有相处对象。你纠缠的结果也看到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吗?”希望在眼中破碎,她黯然神伤地望向他。他却把脸别向一边,给她一个冰冷的后背。她一直以为他是温文尔雅的君子,她也一直以为他喜欢她,却会为此迁怒于她。她愤然转身,说不清对他是恨还是爱。眼泪从眼眶冲出来,连路边的叶子都被淋湿了。她生家人的气,生他的气,更气自己为什么不早遇到他几年。她赌气去相亲。相亲对象并不合适她的条件,但符合家人所有的要求。有学历,有家庭背景,还有份极好的工作。她张扬地把男朋友带到他面前,笑着互相介绍,“这是我老师,这是我男朋友。”他说着客套话,夸她男朋友,也夸她,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他们都笑得很灿烂,脸上堆满阳光。但是谁能知道,笑的背后藏着深深的难过。为了断掉某些念头,她很快结婚。给单位的人发请柬,他的那张是她亲自送去的。他刚洗了手回来,两只手上沾满水,红底烫金的请柬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她将请柬塞到他口袋里,笑盈盈地说,“我要结婚了,你不打算!请吃个饭庆祝我脱单?”晚上他带她去一家酒店,那种偌大带套间的,外面是餐桌,隔断里有张床供醉酒的人休息。她爱吃虾,他点了椒盐虾和清蒸虾,为她剥了一盘子。她并没吃几个,倒是从包里拎出两瓶红酒,“一人对一瓶,敢不?”“你一个小姑娘喝那么多酒干什么,这样不好。”他去抢她手里的酒瓶。“就这一天听我的行不?”她任性地瞪着他,他无奈地松开手,还是拿她没办法。她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的酒量这么糟糕,才半瓶红酒就醉得昏天黑地。她却是早有预谋的,把他喝到失智。他晕得支撑不住,去隔断的那张床休息。她扑倒在他身上,贴在他温凉的皮肤上,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她的体温在升高,心跳像在加速跑。她动手脱自己的衣服,也去脱他的衣服。她要最后一个随心所欲的单身夜。哪怕让他觉得她没自尊,她下贱,她就是想义无反顾和爱的人滚回床单,不让自己后悔。她像条光滑的鱼游进他的怀里,燥热的欲望在身体里跳跃。她能感觉到他下面呼之欲出的变化,却被他强压着憋了回去。解开他皮带的时候,他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毅然推开。她呆愣片刻,继续倔强地去和他的皮带做斗争。结果惨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快速穿好衣服,连衬衣的风纪扣都扣得严丝合缝。一个男人得有多大的定力,才能抵挡住一个女人如此的诱惑。柳下惠不过如此。他将另一块毛毯也盖在她的身上,“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再走,一定要回家,不能在外过夜。做个好女孩。”“这样抱抱你就满足了,这辈子我们也算睡过一张床。”他一边调侃着,一边隔着毛毯用力却短暂地拥抱了她。他决绝地转身离开,关上门的时候,有阵风从门缝里挤进来,吹得她头脑清醒,也吹凉了她滚烫的心。她赤身裸体,不顾尊严,不要脸面,主动把自己贡献给他,他却用不动她一根手指的迂回彻底羞辱了她。他应该从来没爱过她,不然不会这么绝情。这次她是真的恨了他。她结婚的时候他没有去,让人捎去一个红包。红包不大不小,和其他同事没区别。他把他们的关系撇得很清,普通同事而已,是她总在痴心妄想。她的新婚初夜还守身如玉,为此老公对她格外珍惜。婆家对她很好,想办法给她调动工作。她也不知道幸不幸福,但心里有个位置总觉得很空,缺爱的空。直到婆家将她调到市财政局,他才从下面的分公司调回财务部,却再也没有升职机会。她的日子过得不温不火,紧接着有了孩子。路上遛娃时偶然碰到过去的同事,提到他,关心他成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