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去世后,姐夫竟然看上了亲小姨子,还求孩子搭线:孩子,你能去帮我问问你小姨的意见吗?

情感口述 2023-02-08153未知admin


文|柳岸花茗



除夕夜,老江头趁一家人都在,宣布了一个爆款信息,要找老伴。一家人像被施了定身法,集体沉默了五秒,然后才先后回归了意识。

 

大儿子急得酒没咽干净就想说话,咳嗽个没完。小儿子说,爹,你开玩笑吧?俩儿媳对视一眼,然后低着头整理衣服,默不作声。小孙子还少不更事,着急地问老江头的孙女:姐,爷爷要娶新媳妇?

 

老江头一见这架势,又急又恼,虚拍了孙子一巴掌:我说正事里,谁也别打岔。

 

那天,是冬天少有的暖阳天。赶死队成员——这是村子里刻薄的妇女们给这群老年人起的浑名——又在村委会大楼墙根晒太阳聊天。

 

赶死队成员之一老王头以一种无比羡慕的语气说,他独居两年的挑担又娶了个后老伴。老江头心头一颤,急忙问咋回事。

 

原来老王头挑担是退休干部,七十多了,又找了个五十多岁的老伴,俩人成天出双入对地逛公园跳广场舞。那精气神,好像年轻了十岁。

 

老江头的心颤得更厉害了,像有一团火烧得他浑身燥热。因为来的路上他又遇见了张寡妇。张寡妇几次问他考不考虑找老伴!他明白张寡妇的言外之意。张寡妇是外地来落户的,结果儿子死了,儿媳改嫁,她成了光杆司令。

 

每次遇到张寡妇,都勾起老江头别样的心思,他也想让自己的老年生活有点色彩。如今终于趁着除夕一家人都在摊牌了。

 

大儿子的咳嗽终于止住了。他胀红着脸问老爹:我们做儿子的缺你吃穿钱物了?媳妇们给你气受了,孙子孙女给你抢电视了?

 

老江头急忙一一否认,儿子说,那就散了吧,明天还拜年呢。说完,挥了挥手,又给妯娌俩使眼色,妯娌俩急忙拉着各自的孩子要走。

 

老江头恼了,拍着桌子说,不许走,我还没老呢,就不让我说句话了?

 

大儿子说,我都四十多了,你还不老?你以为自己还是年轻小伙子,还想赶时兴谈个恋爱?

 

小儿子急忙打圆场,明天还要早起煮饺子,下来再说,下来再说!

 

一屋子人瞬间都走光了。

 

老江头准备的一肚子话,已涌上喉咙又被迫硬生生咽了下去。看着一桌子的杯盘狼藉,他拿起一个酒杯,啪地摔在了地上。碎玻璃片欢快地四处奔散。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来拜年的子侄们发现老江头没一点儿过年的高兴劲儿,大家伙觉得莫名其妙,但很快就找到了答案。随着儿子儿媳孙子走东串西拜年,全村人都知道老江头要找后老伴了!

 

老江头迎来了全村空前的关注。有同样处境的老头佩服他敢摊牌的,也有中年妇女们骂他老不要脸的。还有年轻人开玩笑说,咱这单身狗还没对象呢,老家伙们也来凑热闹了。

 

还有好事的,专门来找老江头说笑。连老王头都来了,说,老哥哥呀,我一句没心的话,还真让你上心了。但咱们能跟人家退休干部比吗,人家有退休金,不用向儿女们伸手要钱,可以搞个黄昏恋啥的。咱们呢,啥也没有。花一分钱,也得朝孩子们要。让我看,你这事,难呀!

 

老江头倔劲上来了,谁说什么也不听,就拧着脖子说找老伴找定了。

 

张寡妇听说了,兴冲冲来找老江头,红着脸夸他有勇气。

 

老江头却问,有没有勇气和你有啥关系?

 

张寡妇一愣,和我没关系和谁有关系?难道你另有相好的?

 

老江头说,反正和你没关系。

 

这下连张寡妇都骂老江头:老不正经的东西,你耍我!

 

这事随着春风在村子里再次传开了。

 

俩儿子觉得丢人,不给老江头好脸色。可俩儿媳妇却被勾起了八卦的心,妯娌俩你推我搡地嘻嘻哈哈地问他到底相中谁了。

 

老江头红着脸说:我中意你们小姨!老江头说的小姨,就是去世婆婆的亲妹妹。前两年,小姨夫也去世了。

 

这一下子一家人更反对了。俩儿子气红了脸,摔门而去。妯娌俩先是吃了一惊,后来越琢磨越觉得事难办,这亲戚里道的,不管成与不成,都太尴尬太丢人!

 

大年初三,老闺女回来给娘烧纸,一进门就把当爹的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老闺女,自幼受宠,和老江头一惯没大没小。她一边哭一边闹,哭她死去的娘,骂老江头狠心忘了结发妻。

 

要说死去的娘,真是命苦,真是随公公苦了一辈子:承包土地,种过各种粮食和药材;做过各种小买卖,炸过油条卖过瓜子卖过小零食。起早贪黑几十年,风里来雨里去,累得黑瘦黑瘦的。

 

好不容易孩子们都成家立业了,日子好过了,她却生了急病。孩子们都没来得及伺候几天,她就去世了。这成了几个孩子们心中永远的痛。

 

最后,老闺女放下狠话,你要真找老伴,我就永远不再回这个家,我见不得别人占据我娘的位置。

 

这一下,老江头蔫了。原指望闺女能站在自己这一边呢,没想到闺女这么大反应,俩儿媳妇更不可能同意了。

 

自打找老伴无望后,老江头一下子老了许多,整天觉得没意思。也不和老伙伴们打扑克聊大天了, 饭也不想做。有时候,做一顿饭吃一天,有时候就去饭馆吃碗面。

 

大儿子发现了,让他轮流到哥俩家吃饭,他也不听。

 

二月底上,天气时冷时热,老江头受了风寒,起初他也不在意。可时间一长,就感染了肺炎,咳嗽不止,后来又发起了高烧。

 

还是老伙伴们见他老不出门,相约着来家里找老江头,才发现他昏睡着,额头滚烫。大家七手八脚地送他去了村里的诊所,村医看老江头病得不轻,直接建议去县城的医院。

 

儿子媳妇都到齐,已经是两小时以后了。大儿子是上班的,要请假,小儿子是做买卖的,要把顾客打发走,去城里看病是大事,哥俩得聚齐了商量着办。

 

到了城里,挂了急诊,做完检查,一个上岁数的女医生拿着检查结果看了看,然后把老花镜往下拉了拉,从镜框上边看着哥俩问,为什么才送来?这要是再晚个一天半日的,就可以直接办丧事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办住院手续吧。

 

办完了手续,输上液,老江头清醒了不少,却闹着要回家。

 

俩儿子刚才被医生训了一顿,正没好气呢,见老江头要回家,心里更生气了。

 

大儿子说,你感冒了怎么不说话,给你买的手机是光叫你拿着玩的?你就不知道打个电话?

 

小儿子也说,我的门市离你那么近,你病了倒是给我说一声呀!

 

老江头倔劲上来了,自已坐起来要拔针头。嘴里还嘟囔着:我不看病,我盼着早点死呢,我回家。

 

闻讯赶来的老闺女正好看到这一幕,上去按住了针头,又嚷老江头:爹,你就别闹了。你耍什么孩子脾气。

 

老江头还想挣扎,被俩儿子一左一右地按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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