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老公对不孕的我不离不弃,我却出轨了
文/卡狗儿
婆婆翕动着红黑的嘴唇,一会吐出两瓣瓜子壳,大剌剌地走着,不忘丢给我一句话:“松松今晚可能会回来,记得做点好吃的!”
我倏然抬起头来,看着婆婆后背松松垮垮的肥大外套,心里压抑的不快一下消散了:“好的。”
松松是我老公,在市里做电焊,平时挺忙,基本不回来。我呆在村上,采茶叶,照顾年迈的婆婆。
我伸展了下发麻的双腿,弓着疼痛的腰,把一大袋麻袋茶叶扛肩上,收工回家。
卖完茶叶后,我又到村上的小菜馆里买了卤肉,哼着歌儿回去了,一路上总有人对我嘀嘀咕咕的,眼里嵌着笑意。我不明所以,都报以笑之。
杀了只公鸡,炖一半,红烧一半,一盘卤肉,两个青菜,坐在炕上看电视的婆婆闻到饭香,一骨碌下来,端起我舀出来的鸡汤,吸溜吸溜两口,嘴唇吧咂吧咂几下,念叨着:“长不长脑子,盐都没搁。”说完,又弯腰凑在大瓷碗边缘吸了两口。
我暗下眼眸,继续收拾灶台,心里估摸着松松快回来了,正想着呢,厚重的木门“乓”的一声敞开了,松松携着一股风进来了。
“回来啦,刚……”我话还没说完,松松强有力的大手就打在我的脸上,厉声斥道:“荡妇,我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你竟然背我出去偷人!”
我的大脑嗡嗡嗡响个不停,眼睛冒着星星,但火气也涌了上来:“疯了你,瞎说什么!”
松松从裤袋里摸出手机,打开微信,扔到我怀里。我接过手机,惊愕地看着几张照片。
“真他妈的贱,还想骗我吗。”松松怒目圆睁,眼里的条条血丝像喝饱吃足的虫子,似要爬出来。
“就是,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婆婆不阴不阳帮腔道。
我心里有些发虚,脸上也火辣辣的,似有火苗在舔,难怪这两天总有人在我背后窃窃私语。
我跟松松是网上认识的,因为他高大帅气,又不乏幽默,我很快便沦陷了,不顾家人反对,不要分毫彩礼钱,远嫁于他。
嫁过来我才知道,松松之所以相亲多回不成功,一是他没车没房,二是他的妈妈是出了名的嘴碎,外加撒泼打诨无所不能。
但我不在乎,毕竟我嫁的是松松这个人,只要他对我好就行。
婚后,松松的确很努力经营这个家,对我也是挑不出刺来,一年后,我便怀孕了。全家人都乐呵的合不上嘴。
可惜,快乐总是短暂的,胎儿五个月时,婆婆硬是拉我上熟人医院里查性别。
“嫂子,侄媳妇肚子里的是丫头。”
听到这话,婆婆核桃般的皱脸一下垮了下来,瞥了一眼正在用纸巾擦肚子的我,扭头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