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护士口述:那次经历让我觉得对不起老公

江小棠是市妇幼的一名产科护士，从护理学校毕业到如今已经做了八年，她的老公程强是市一家大型的建筑公司的销售。
江小棠在产房见过太多的生死，羊水栓塞一尸两命的有，顺利生下双胞胎激动得大哭的有，重男轻女的看到女儿出生便嫌弃的也有，不过大部分人迎接新生命都是欢喜的。
        
江小棠有一侧输卵管堵塞，因为工作的性质，经常两班倒，8年都没有怀上孩子，她做梦都想生。
江小棠在大学时曾经为男朋友打过一次胎，她有点怀疑现在的不孕是不是那次的意外造成的，对程强的愧疚感日益加深，觉得对不起他老程家的列祖列宗，对程强更是百依百顺，只要是程强能想得到姿势，她都努力配合，务必完成。
江小棠做一个老婆已经接近满分了，但是做母亲，她还是零，在人前总是自觉得低人一等，生怕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她。
这个月的排卵期，她安排了一天轮休，刚好就撞上五一节假日，老公有四天假，真是天助我也。
但是程强最近心不在焉，最近他并对于造人并不积极，说太累了，说没有孩子也不影响生活，说不要人为的做一些事情，缘分这个东西，可遇不可求。

“老婆，五月杜鹃花开了，有客人从北方过来，我带他去梧桐山看看，顺便到国清寺烧香。”
江小棠心里一梗，现在做销售都这么辛苦了吗？节假日还要带客户去赏花，去拜神，老婆就不用陪了吗？
刚好新同事小卓请婚假去旅游，科里人手又不够，护士长临时叫她加班，她便又去加班。整个小长假，老公都在陪客户，第四天深夜才疲惫不堪的回到家，给她带了一份礼物，是可以挂在脖子上的牛角，可以吹出难听的号角声。
江小棠本来十分的不爽，见他累成狗样，就忍了，今晚本来还有希望试试造人，看他这样子，又黄了。
睡到半夜，江小棠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程强有裸睡的习惯，她今晚也刻意的穿了超短的蕾丝吊带睡衣，整个人都贴在他的后背上，换作以前，根本不需要这样直接的撩拨，只要往他身上一靠，他哪怕是熟睡中也能三秒内就有反应。
       
程强翻了个身，抱住江小棠，眼睛闭着，呢喃地喊了一声“宝贝”，江小棠趁热打铁，骑到了他的身上，匆匆忙忙的完成了一件大事，为了要孩子，有时候不得不主动求欢。

第二天一大早，程强又说出差，这次是去邻市谈业务，可能去两天，江小棠纳闷的回到医院，同事小卓已经回来了满面春风，刚在朋友圈里发了好多图片，要她们去点赞。
江小棠打开朋友圈，发现小卓发了好多风景照，还配有当地美景的文字解说，等等，刚刚看到一张图，是小卓站在天台上自拍的照片，她的灿烂笑容背后，竟然有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人正和一个女子牵着手，那个人，就是化成灰也认识，不就是自己老公程强嘛。
他不是带客气去梧桐山赏杜鹃吗？怎么牵着女人的手出现在凤凰山花卉小镇，她双手抖得很，颤抖的把照片按了保存，接着又看了好几张天台附近的照片，居然又在人海里找了到程强的身影，有一张是侧面，他正举着相机对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牛角，跟程强带回家给她的一模一样。
感觉天要塌了，江小棠气得发狂，是可忍孰不可忍，辛辛苦苦伺候这个鳖孙，为了给程家传宗接代就差去产房里抢孩子了，连人工受孕和代孕也偷偷了解过了，这狗日的竟在外面偷人。
江小棠熬了两天，直到程强出差回来，江小棠正拿着拖把站在门口迎接着他。
       
“明天还出差吗？”

“不，休息几天，下周再出去。”
“这样多累呀？不如就住在那不用回来了。”
程强不明白什么意思，白了一眼江小棠。
江小棠手里拿张两张打印出来的照片，狠狠地往程强脸上甩去。
程强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立刻脸色惨白。
“那个戝货是谁？说！”江小棠尖叫着一耳巴子甩过来，程强躲开了。
“你是不是疯了。”程强大吼。
“我疯还是你疯？”江小棠。
程强立刻闭了嘴，几秒可怕的沉默之后，江小棠的火气又上升了。
“为什么？”江小棠问。
程强不说话。
“为什么？”江小棠加大了音量，“你他妈的到底为什么？”
程强第一次看到江小棠发飙，像头母狮子，吓得不知道怎么回应。
江小棠最讨厌程强这样，吵架也不回应，就看她一个人闹，像看戏一样。
“你这个狗日的，你眼睛瞎了吗？我为了给你怀个孩子吃了多少苦，你这样对我，你不如杀了我。”

江小棠嚎哭，对着程强一阵乱打，索性由着性子疯狂的用拖把把家砸了个稀巴烂，程强的脸挨了好几个狠狠的巴掌，江小棠的指甲刚刚留好，也十分不客气也挠了他几个血口子，家里一片狼藉。
“你闹够了没有？”程强的半边脸是肿的，脖子上后背上全是抓痕。
“你想怎么样？”江小棠问。
“我想知道你想怎么样？”程强反问。
“好吧，那就离婚吧。”
“离就离。”
程强摔门出去了，天知道他会去哪里。这个鬼样子还能出门见人吗？说不定又去了那个野女人家里。江小棠给自己请了一天假，多少年了，因为工作特殊从不轻易请假，这次竟是因为老公出轨。她开始思考离婚的事情，存款怎么分，房子给谁，车子给谁，怎么跟双方父母交代，怎么跟朋友同事解释，想得头都要爆炸了。
       
程强第二天回来了，还请了两个钟点工收拾房子。
“房子是你妈买的，算婚前财产，存款车子都给我，我拿钱可以买个房子，付首足够了，其他我都不要。”

“小棠，别任性。”
“不，叫上你爸妈来，我要他们知道你做的丑事。”
“你八年都没生孩子，你以为他们对你就没有意见吗？”
程强话音刚落，江小棠内心最柔软的那一面就被戳破了。江小棠哽咽，八年，自己的青春也在打水漂。
末了。程强说：“给我三天时间。”
江小棠说：“早点做决定吧。”
程强竟不愿意再解释，收拾了些衣物，便走了。如果他诚心认错，态度端正，江小棠或许就原谅他了，自己压根没想过要离婚，毕竟自己嫁给他时也不是第一次，结婚前还打过一次胎。
可是他没有，他离家出走了，恍惚中她也走出了门，打车到了当年读大学时常去的那家咖啡厅。她在黑暗的角落里，边喝咖啡边流泪，她在同学群里找人聊天，在通讯录里竟瞥见了大学时代初恋凯文的电话，怎么还保留着没删。
       
电话接通了，江小棠紧张，那边熟悉的声音传过来了，她只喊了一声凯文，就开始哭。
“小棠，是你吗？你怎么了？最近还好吗？”

“凯文，我好后悔当年打掉了我们的孩子，我现在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对方着急的说。
“我在“地中海”。”
半个小时后，凯文像一阵龙卷风一样的冲进来了，坐到江小棠对面。
“小棠，我都八年没见到你了，你还好吗？”
“我老公出轨了。”
凯文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大学毕业那一年，凯文坚持考了研究生，小棠是家中独生女儿，等不了那么久，于是两个人就分手了。凯文的手机号码是当初两个人一起去办的情侣号，他从未换过。
“小棠，你看你累成这样了，我带你去吃饭。去看看我们以前最喜欢吃的那家川菜馆还在不在？
小棠点点头，吃了饭又去散步，凯文说了自己的近况。研究生毕业之后他选择留校任教，小棠看他这样，真是感慨万分，没想到分手八年了还能再见面。
“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凯文问她。
“有一侧输卵管不通，可能是当年没有恢复好。再加上我的工作实在太忙，经常上夜班。”

走到了深夜，凯文想带她去开房，小棠拒绝了。
“小棠，我未婚。如果你离婚的话，我希望还有机会可以照顾你。”
江小棠心中一动。
“我可能不能生孩子了，凯文，去找一个好女孩吧。”
“你就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女孩。我不在乎你能不能生孩子。”
江小棠眼泪又下来了。
第二天程强还是没有回家，江小棠把打印出来的离婚协议书摆在桌上飞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第三天江小棠假装若无其事的去上了班，程强一直不回家，凯文却明目张胆地开始约她，江小棠拒绝了。
凯文果然好多天也没有打电话给她，但是这个月的例假却没有来，第十天，江小棠电话打到婆婆家，是婆婆接的，他居然没在家，他到底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想得多了，心情也糟糕透了，叫婆婆通知他赶紧回家。
       
程强再回家时，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那个小三怀孕了，生活整个乱套，程强终于开始解释。
“你知道，我只想要个孩子。但是我爱你，不想离婚。”

江小棠轻蔑地笑出了声。
程强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我去跟她谈，给她一笔钱，如果不同意，就打掉。”
“去问你妈同意不？”江小棠冷笑。
程强又不说话了。
“你家老人一直在盼孙子。算了，好歹夫妻一场，好和好散，我成全你。”江小棠说。
“小棠，我对不起你。”
“抽空去办手续吧，协议书也不用签了，废话不要再说了，房子留给你。”
江小棠开着车去了医院的宿舍，一个月之后的走一个半夜，江小棠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那边也不说话，只是沉默，江小棠便挂了电话，接着又打过来。
“到底要怎样？有话就说。”江小棠怒了。
“小棠，你可以回家一趟吗？”
“什么事？”
“芸芸她有点流血，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你在产科那么久，有经验。”
江小棠倒抽一口气，这程强都把女人带到家里去了，还敢叫自己回家，不怕被打死吗？

气冲冲地开车赶了回家，那个叫芸芸的女人此刻正躺在床上，面色不太好，江小棠懒得废话，拿起一件薄毯子往程强身上一扔，“赶紧上医院。”车子直接开到妇幼，程强有点不安，“小棠，妇幼的熟人太多了。”
“你还要脸啊？”江小棠冷笑。
芸芸直接被住院部收下了，江小棠也不问，气哄哄直接回了宿舍，这是什么世道，一夜无眠，第二天肿着眼睛去上班，晚班的同事过来交接，江小棠问了下那个芸芸的情况。
        
“她呀，有点先兆流产，主任让她住院保胎，每天给她打黄体酮。能不能保住，看她自己的造化咯。”同事摇头去了更衣室，跟着医生例行查房，程强正在给芸芸喂粥，一口一口的轻轻吹着，吹得江小棠心都在颤抖，她可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
江小棠站在他背后，冷冷看他们，气也不出，他一转身刚好看到她那双怨恨的眼睛，吓得手抖了下，险些把粥都洒了。
江小棠说：“孩子都有了，该把正事去办了，否则生个黑户，自己还得坐牢。婚外生子，重婚，可够你受的。”

“小棠”。
程强低声叫她，羞得脸红到耳根，他本想低着头混几天，希望认识他的医生和护士都忙得没时间看他一眼，这下被当众揭穿了。
房间里一片唏嘘，江小棠转身去了办公室，主任何医生和其他护士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
“小棠，”主任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要不要休息两天，你太累了。”
“好，刚好需要点时间去把事情处理完，重新开始新生活。”江小棠勉强一笑。
年过半百的何医生，也是离异的女人，她点点头，什么也不说，她都懂。
江小棠回了一趟家，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电话通知了双方的父母，做好了离婚的安排，约了程强第二天一早到民政局门口见面，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一身轻松。
第二天一早，程强准时到了，江小棠望着他，这个一起生活了八年的男人，自己付出了青春的男人，为了一个孩子，选择了别人。
“跟你在一起八年，我也累了，我不恨你，去过你的新生活吧。”她故作大方地说。
“小棠，对不起。”程强站在身后，言语中带着愧疚，“希望你能理解，以后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吗？”

       
江小棠想骂他几句，最后忍住了，她嘲笑自己的懦弱，转身开车走了。
自己已经查出孕7周，大概是节后这次最后的缠绵怀上了，真是世事难料，江小棠铁了心不再打掉这个孩子，大不了做一个单亲妈妈。
之后江小棠在医院里遇到过几次那个叫芸芸的女人，有时候是程强在身边鞍前马后拿着检查单，有时候是婆婆在旁边大包小包，匆忙中擦身而过，婆婆偶尔看到她，想叫她一声，看了芸芸一眼，又忍住了，江小棠也不理，对他们视而不见。
时间过得很快，江小棠已经快三个月了，宽松的工作服暂时可以遮一下孕肚，怕是再大就挡不住了，她开始物色房子，在孩子来临之前，给他一个温暖的家。
工作渐渐就吃不消了，申请了常白班，休息的时间就马不停蹄地到处跑，自己妈妈隔三岔五来看她，给她煲汤，渐渐地就发现了这个藏不住的秘密。
“我去找程强谈谈。”
“妈。都离婚了，那边都怀了好几个月了，难道逼人家打掉？”
“你处处为别人着想可以，但是现在不行，你的孩子一出生没有爸爸，没有身份，没有户口，你想过这些事情吗？”

江小棠真的没想过户口这件事，可是现在怎么办，去逼人家离婚，自己心有隔阂，再也回不去了。
“妈，这是我的孩子，他姓江。我有能力照顾好他，何况还有这么好的外婆呢。不，你以后就是他的奶奶。”
妈一辈子就一个女儿，听到这话，竟动了点心，自己家境不错，养个小孙子真的不难，只是女儿做单亲妈妈，太遭罪了。
她决定一家人好好商量这件大事，最好的结果当然是找个男人结婚，让孩子有个合法的身份，然后把户口落在外公家，但是找个男人结婚有点难，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过为了照顾江小棠，妈妈决定让她搬回家住了，房子继续在看，全城所有新开的盘和现房都看了，这天售楼小姐说带她去看一户四面采光，南北通透的学区房，竟意外碰到了凯文。
“哈，小棠，你也在看房。”他的眼睛不自觉的看到了江小棠的肚子。
        
江小棠假装掩饰了一下，尴尬的笑了。
“你要买房结婚了？”
“没，先买了当婚前财产，以后防着人家来争和抢。”凯文笑着说。

江小棠被逗得一笑，最后两人约着去吃饭，之后又散步。
两个多月没见了，原来是出差去其他高校做学术交流，刚回来没多久。
“小棠，你们还好吗？”
“我离婚了。”
凯文很意外，意有些高兴。
“你在幸灾乐祸吗？我看到你在笑。”江小棠也笑了。
“孩子需要一个体面的爸爸，我是大学老师，我觉得我合适。”
“不，怎么能是你呢，我准备去花钱买一个假爸爸结婚，生完孩子上了户口就离婚。”
“我也可以配合。”
江小棠不再笑了，“凯文，别有压力，你不欠我的。”
“其实，这几年高强度的工作，我也检查出了弱精症，那方面不行了，一听说我不能生孩子，现在的女人也都不跟我相亲了。”
“啊！”
“我们可以相互成全，你给我一个孩子，给孩子一个爸爸。”
江小棠竟有些心动。

江小棠五六个月的时候，工作量已经渐渐减少了，凯文已经完全进入到准爸爸的状态，每天接送，到了时间就陪着去产检。小棠爸妈也看好了一套现房，就等他们俩拍板。
       
这天早上交接班，小卓神神秘秘地跟她说：“姐，你前夫找的那女的昨晚凌晨三点送过来了，送来的时候已经破水了，折腾了一夜，还是剖了。”
“男孩女孩？”
“男孩，刚好五斤，是足月生产。但是小小的，还吸了几口羊水，现在还在温箱里呢。”
小棠缓了会儿神，查房时刻意避开了他们房间，请其他同事代劳了，七天后他们已经出院，江小棠没有过问他们的情况。
一天正在上班，突然接到前夫程强的电话，
“小棠，有时间吗？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有事就说吧，我也就现在有几分钟空。”
“你帮我查一下，上周芸芸生的孩子是足月还是早产？”
“怎么了？”

“她说孩子早产了一个月，但是出院记录表上写着足月男婴。”
“怎么？”
“这孩子出生的月份跟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有点不对。小棠，我有点怀疑。你有空吗？我想…”
“不，我没空，程强，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你需要我就分分钟找我，不需要我立刻一脚蹬了我。我们已经结束了，何况我已经结婚了，马上也要生孩子了，请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生孩子？你不是不能怀吗？我不相信，我们一起八年…”
“放屁。”江小棠把电话挂了。
下午，凯文过来接江小棠。
小棠说：“我爸妈已经把房子看好了，那边催着我们付订金，你什么时候娶我呀？你就不怕房子成为我的婚前财产吗？”
凯文大喜：“这两天马上就安排时间，登记了咱就去交订金。”
小棠手里早已揣着凯文上交的工资卡，这下已经完全下定了决心了，她高兴得很，乐不可支的带他回家吃饭。走到门口，竟看到胡子拉碴的程强杵在那，跟半年前比，真是老了一大截，她对他微微一笑。


       
程强也看到小棠正挽着一个帅气儒雅的男人，挺着大肚子有说有笑地走出来，眼神复杂极了。
几个月后，江小棠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长得跟她一样白皙漂亮。
听说程强又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