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卫军》 梦境最后是蛐蛐的鸣叫和闪亮的钻石碎屑一切苦,蛐蛐

文化新闻 2019-10-16113未知admin

  原标题:《白卫军》 梦境最后是蛐蛐的鸣叫和闪亮的钻石碎屑,一切苦难都过去了

  《白卫军》是布尔加科夫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在他早年写的自传中,他称这部小说是他所有的作品中最喜欢的一部。这部小说以图尔宾一家为叙事中心, 客观地描写了内战时期基辅的一批白卫军军官的所作所为。这部小说在内容上最突出的特点是,作者突破了把白卫军脸谱化的范式, 并没有像通常的作品那样千篇一律地把白卫军描画成反革命,反人民的反动力量, 而是“竭力对于红军与白军保持一种冷静超脱的态度“, 以独特的视角真实细腻地展示了白卫军军官在变幻不定的时局里,对旧日温馨生活的留恋,对前途难测的困惑和忧郁 。蛐蛐钢琴

  20年代末 , 布尔加科夫对他的好友哲学家,文艺学家帕维尔·波波夫提及《白卫军》时曾这样说过 : “对我来说梦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

  在布尔加科夫的作品中有大量的梦幻情节,按照它们呈现的形态,又可分为恶梦,警告提醒梦、愿望梦、预示梦等 。

  当一部作品大量运用梦幻作为表现手段时 , 那其中的似真亦幻 , 亦真亦假的情景如果和现实的朦胧气氛相结合 , 就必然为全篇笼罩上一层迷蒙的色彩。《白卫军》就是以上梦幻形态的“集大成者“。

  《白卫军》时期的基辅情况是怎样的呢 ? 布尔加科夫曾这样回忆说 : “ 对于那时的情况我只能说一件事 : 据基辅人统计 , 他们经历了18次政权变动。有几位旅行传记作家说是12次 , 我可以肯定地说是14次 , 我个人曾亲身经历了其中10次 。“

  阿列克谢的“城市之梦“清晰地概括了当时的这种局势。“城市之梦”是《白卫军》中最长,最有魅力的一个梦。

  梦的开头,作者用一种抒情的语调描绘了基辅的美丽和安详,用”现在 , 1918 年的冬天 , 城市正在过着一种奇特的 , 不自然的生活 , 这种生活很可能在二十世纪不会再重复出现“一句话 , 开始了对十月革命后这个城市里所发生的一系列重大变化的追述 , 而这正好为前文图尔宾一家的变故提供了一种时代背景 , 使读者对故事内容的起因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认识。

  同时作者又不失时机地点明“只有布尔什维克才能解决得了黑特曼和德国人这两滩祸水”。

  这样 , 作者就把矛盾摆在了梦中的阿列克谢面前 : 加入彼得留拉部队的农民有正当的愤怒的理由 , 布尔什维克自有它的正确性和先进性 ,自己要保卫的黑特曼却不得人心 , 这岂不是一种两难的选择 ? 因此 , 梦中的阿列克谢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 “有的人得逃走 , 而有的人得在城里迎接新的,非常不请自来的客人。所以 , 这么一来 , 有人不得不死 。那些逃走的人 , 他们不会死 , 那么谁会死呢?”

  在12月24日的圣诞节前夜 ,叶列娜跪在地板上 , 望着圣母像 , 真诚地为阿列克谢的生命祈祷。在热烈混乱的言语和满溢的泪光中 , 在神秘的气氛里 , 她看见了复活的基督的幻象,她的内心充满了惊吓和狂喜,以至于昏倒在地板上。叶连娜的祈祷在阿列克谢身上发生了奇迹,这种奇迹就连医生也惊讶无比,因为阿列克谢的病况从此开始好转,而且一个多月后 , 他就痊愈了。

  按照当时的医疗条件 , 生命垂危的阿列克谢要脱离危险是不可能的,这只能是作者设计的宗教奇迹。

  因此 , 基督复活的幻象既是渗透着作者宗教情怀的艺术虚构 , 又是对叶列娜个人道德的一种肯定 。深受叶列娜的诚意感染的读者也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这就像《愚公移山》中的“帝感其诚 , 命夸娥氏二子负二山。”一样, 纵使神奇 , 仍在情理之中。在叶列娜的祈祷中还有一个幻象是 : “ 苍穹那耀眼的光芒, 一些从没有见过的红黄色的巨石岩、橄榄树,大教堂向心里吹进黑色的,数世纪的寂静和风寒。”这一幻象与赤脚和善的上帝的幻象一起把小说带向了 历史 , 带向了永恒 , 让人不觉想到文中反复出 现的屹立已达百年之久的弗拉基米尔手中的白色十字架形象 , 它不仅是指路明灯的形象, 更是永恒的历史象征。

  十字架形象在小说的末尾和天上的星星结合在一起 , 劈开黑暗 , 直指高空 , 把人物个人的命运和现 实的具体时空导向绵长的历史和无限的未来 , 这不仅使小说的主题得到升华 , 而且与小说的开头遥相呼应 。

  小说的最后一个梦是阿列克谢邻居家的孩子彼季卡的一个愉快的梦。彼季卡梦见在绿色的大草原上有一 个钻石球,他高兴地跑过去抱住钻石球,球粘了他一身的亮晶晶的碎屑,他高兴得在黑夜里哈哈大笑。与这个梦相和的是一只蛐蛐在轻松地歌唱。

  布尔加科夫用 象征着未来的孩子所做的美好的梦再一次强调自己的理念:明天应该是美好的!小说的最后一段集中奏响了全文的主旋律———布尔加科夫对善良、和平与安定的生活的热烈期待。正如前文所述:“人创造钟楼、警报和武器只是为了一个目的———保卫人的家园和安宁,他为了这个目的而打仗,而从实质上说,为了任何其他目的而打仗的任何情况都是不应该的 。“

  小说的最后一段是这样说的:一切都会过去:灾难,痛 苦,流血,饥饿和瘟疫。当我们的身体和事业在大地上完全消失的时候,战剑将会消失,群星依然灿烂。没有人不懂得这一点,那么为 什么我们不愿意把自己的目光投向群星呢?为什么?

  《图尔宾一家的命运》根据俄国作家布尔加科夫的小说《白卫军》改编而成,1926年首演于莫斯科艺术剧院,导演为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故事发生在俄国内战期间。彼得留拉率领的乌克兰民族主义分子即将攻打基辅,乌克兰名义上的领导人、德军傀儡盖特曼却可耻地选择了逃跑。宣誓效忠盖特曼的白卫军军官被蒙在了鼓里,很有可能将会白白送死。与此同时,在上校图尔宾的家里,内战的恐怖并没有改变这里的温馨……

  1918-1919年的冬天在基辅发生了极具破坏性的自然灾害,随着盖特曼伪政权所引发的“该死的喜剧”逐渐演变为彼得留拉的“黑雾”时,蛐蛐钢琴传统的生活方式已经被摧毁,取而代之的是混乱和困惑。

  时代的破坏力与图尔宾一家挂有淡黄色的窗帘、带壁炉和大钢琴的和谐舒适的家庭世界形成鲜明的对比。图尔宾的家里,充满着爱、友谊、互相理解、音乐和快乐。在这里,蛐蛐钢琴时钟跳着加沃特舞曲,12月末总是散发着针叶的味道,五颜六色的石蜡在绿色的树枝上燃烧——一个温暖的港湾,一个文化的岛屿,精神和爱在未来猛烈的灾难中将变得毫无意义。当一个人的私生活与时代发生不可调和的冲突时,还有没有可能拯救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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