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老狼笑这么开心的音综不多
今天想写新出的音乐综艺《边走边唱》。
本来上周就能写,没想到阳了。
阳过之后重看,又是一番新滋味。
《边走边唱》第二季又请来了河乐队和老友们,这次他们去了黄山。
老狼用农村土灶做了臭鳜鱼;
这应该是他上的最开心的节目之一,镜头捕捉了无数笑容;
也不止老狼,所有人都那么开心。等到参加当地传统民俗的扎纸龙时直接玩嗨了。
疫情停办了3年,今年大家都卯足了劲准备大办一场,张玮玮激动的帽子都掉了。
既然是《边走边唱》肯定得唱歌。
这首在稻田里唱的《我要你》,歌词里还加入了皖南传统戏曲黄梅戏的唱腔,太美了。
这让我想起《边走边唱》第一季他们在新疆唱的《米店》。
新疆之行算是张玮玮的“寻根之旅”,节目采访了他年轻时在新疆拜过的弹拨尔老师。
这是种新疆传统乐器。他说自己离开北京的时候只带了4个箱子,其他东西都扔了。少数带在身边的就有一个是弹拨尔。
这次来黄山我更多注意到了小河。
有一段他们走在黄山南坪村金黄的稻田间弹唱《秋柳》。这首歌的词作者据说是弘一法师李叔同,收录于丰子恺编撰的《中文名歌五十首》。
与半个中国都会唱的《送别》相比,《秋柳》的名声要小太多。
如果没有小河的“寻谣计划”,《秋柳》可能就此消失了。
2018年起小河在北京发起了“寻谣计划”,以寻找老童谣为出发点,他们走进老社区、公园和乡村,听老人唱他们记忆中的童谣,还和很多老人坐下来聊他们的人生经历,听童谣背后的时代故事。
而这首快失传的《秋柳》也是小河团队在杭州发现的。
这次再由老友们在田野间演唱,感触更深。
就像“河乐队”这个名字,最开始它起源于一家酒吧;后来年轻时一起在酒吧混的人又慢慢组成了一支乐队;以这支乐队为中心又聚集了一帮河乐队的朋友们。
时间疏忽过去几十年,有人结婚、有人离开去别处隐居,可经过这么多年老友还是能聚在一起这是莫大的缘分。
被疫情封锁的这几年,我想大家都能体会这份深情不易。
张玮玮说希望大家不要再见的这么勤了。
“我们从20多岁每天在一起。这个珍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珍惜了。我有时候觉得我们可能得减少在一起,来防止这份友情透支了。”
看《边走边唱》的第二个感觉是,等身体好了我一定要多出去走走。
以前太依赖互联网总觉得眼睛看到了,就等于身体去过了。
可这几天因为身体虚弱体会到了“意志被困在身体里”的感觉。
“绝知此事要躬行”,很多事还是得自己去做、用自己的脚步去丈量、用自己的耳朵去听当地人说话、用自己的眼睛去逃出城市的钢铁森林。
这次他们在黄山唱了4首歌,地点选的很妙。
《恋恋风尘》是在天然形成的黄冈岩平台;
《宋偈两唱》又换成了长着松树的悬崖边。
黄山的迎客松是中国人的老熟人了。
我才知道原来在黄山长出一颗松树是如此不易。黄山的石头都是极硬的花岗岩,一颗树要把根扎在石头里。
黄山上一颗不起眼的的松树,都已经有百年树龄了。
在一棵松树下,小河一把中阮,一曲《宋偈两唱》,黄山云雾与宋代古诗的即兴对话。
这首歌算古人“义青禅师”与“王安石”合作作词。
义青禅师的《颂首山答僧问》讲的是众生只知道尽情索取,却不知这一切的来源。
众生迷昧尘世,而不知心源何处。
这也是《边走边唱》不同于其他音乐节目的地方。
它是真的让一群人,一边走,一边唱,在自然间歌唱、想唱就唱。
习惯了那些讲究大场面、要飙高音、要把观众煽得越来越嗨的录音棚音乐,我们似乎太久没有听过在山水之间唱歌了。
第一季时在新疆唱《美人》,所有人席地而坐在草地上。唱到一半两批大马走过、镜头带过成片的牛羊,在广阔之地,人心也会变得广阔。
而这次节目团队选择黄山应该也会深意。今年大家都不容易,很多人可能还在病痛之中。
刷多了互联网除了徒增焦虑没啥其他意义。那就看看黄山之上扎根在石头里的松树,它们要耗费比陆地上百倍的时间才能长大;即使存活因为山顶海拔太高也可能随时被吹折;
可它们沉默的生长,相信自己的生命足以熬过所有的苦难。
我看完也有种治愈感,如果缺乏能量,那就去自然间待一会,只有自然是可以无条件付出能量的。
从这点看《边走边唱》目前的热度很可惜,它注定是档小众音乐节目。
但在这个特殊时期,它可以发挥出的音乐能量,我觉得比某些耗资千万的晚会舞台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