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峥第一部电影(徐峥最近一次正式演出喜剧是在参加某综艺录制的时候)
在将近50岁时,徐峥忽然开始怀念被叫“猪八戒”的日子。
当再次讲起这个自己曾羞于提起的角色,他说比起尴尬,如今更多的是感激和庆幸:“我拥有了一个被看见的机会,现在想来,那就是最合适的安排。”
导演、监制、商人,对于这些定位,徐峥都不享受。
当被问起日后希望别人如何评价自己时,他的回答是:“一个好演员。”
尽管最近几年人们对于徐峥的讨论从未间断,可对于他本人来说,很多事情都在慢慢冷却。
这种逐步走向平静的感觉最初诞生于《泰囧》爆红之后,现在算来时间也过去了近10年。
《泰囧》是徐峥自编自导的第一部电影。电影上映前,有人问他预估票房是多少,他给出的回答是3、4亿,可实际上,电影仅用了2周便超过了这个“最大胆的想象”。
“事情有点不太对了。”
这是徐峥在得知《泰囧》票房超过5亿时的第一感受。
惊喜之外,一种莫名的忐忑开始在他的心底蔓延,直到电影最终以12亿刷新华语电影票房纪录后,他才明白这样的不安具体为何:
“我特别担心,别人用一个票房的数字来衡量我这个电影。”
徐峥、王宝强《泰囧》剧照
实际上,徐峥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最初选择创作《泰囧》时,徐峥的理想是做一个区别于闹剧的、符合大众审美和内在需求的精致喜剧,相比流量,他更渴望表达的是“质量”。
可现实是,在取得创纪录成绩后,外界对其的讨论多涉及小成本电影的成功和中国电影的出路,针对影片本身的探究少之又少。高票房掩盖了喜剧本身,他说“这对我的电影并不公平”。
作为“囧”狂欢的缔造者,徐峥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相反的,在看到舆论将《泰囧》评为“中国影史上最成功的爆米花电影”时,他倍感沮丧:
“因为我知道它不是爆米花,对人生很不满意,时常会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所以,票房之外他还想要什么?
如果将这个问题抛给囧系列诞生前的徐峥,他大概会给出一个更靠近“初衷”的回答,比如喜剧的创作精髓与精神内核;但在之后,答案就不再纯粹了。
“我觉得自己已经被高票房绑架了”,夹在“资本”与“电影”之间,徐峥需要担心的事情越来越多。
纠结和矛盾在2015年变得格外明显。
这一年《港囧》上映,虽然最终票房不俗,可在质量方面备受质疑。主题不明的故事和刻意堆砌的笑料包袱让观众尴尬和疲惫, 有人毫不客气地说,“这就是囧途的末路之作”。
口碑有些崩坏,很多人以此评价影片,徐峥心知肚明却无法完全认同。
在他看来,《港囧》远比媒体评价的复杂和具有深度。其中展现的致敬港片、怀念青春、中年危机等内容,具有强烈的自我表达。
他企图用影片探讨婚姻中忠诚与人性的关系,也想借用其中的港风元素和音乐表达内心对文艺的向往。
在演员方面,徐峥也不再与黄渤和王宝强搭档。一方面因为人物与角色的契合度确实不高,一方面也来自某种野心——他很想知道,脱离了从前的光环,外人究竟会如何看待自己的作品。
然而现实并没有按照徐峥预想的发展。
外界对《港囧》并不友善的点评,反映出观众并没看到他想要表达的,对于人性与伦理的探讨,大众仍在乐此不疲地拿它与《泰囧》比较,以及不停追问“主演为什么不是王宝强?”。
徐峥很是无奈,大众没有看到他对喜剧的另一重追求,反而更在意他与演员本身, “观众都被所谓的口碑坍塌给带跑了”。
作为导演,徐峥仍有进步空间,对此他也极为认同。
很久之后再谈起《港囧》,徐峥坦然承认电影在技巧上确实存在着重大的瑕疵和问题,他并不想隐瞒自己的失误和不足。他甚至大胆预测自己是全中国唯一一个票房越来越低的导演,也坦言可以承受这样的结果。
“我只是一个业余导演,而且也没有准备好去做一个专业导演。”
这样的低姿态仿佛在暗示他并不享受“成功导演”的标签。又或者说,他正在试图告诉别人:
徐峥想要的从一开始就不是这些。
《港囧》之后徐峥安静了很多年,期间他只做了一件事,那便是寻找下一部自己看得上的剧本作品。
从现实角度来看,这是徐峥“打翻身仗”的砝码,而从其自身说,这是他追求体面的方式之一。
如何在收获大众肯定的同时保持尊严?这是他在近50年人生中,一直在探讨的宏伟话题。
徐峥曾经很自卑,学生时代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特长便是对戏剧的热爱。
上初中时,语文老师要求同学在课堂上完成一篇作文,他抓耳挠腮地琢磨了半天,实在不知道如何下笔,便从兴趣出发写了一个哑剧剧本。他本以为老师会大发雷霆,没成想对方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其实你很有天赋,可以试着去搞表演。”
老师的鼓励让徐峥有了新想法,相比极其吃力地换取考卷上的分数,他确实更向往演戏这件事,“表演很好玩,不像学习那么苦”。
“演戏”帮助平平无奇的徐峥收获了不少关注。
中学时代,他参加学校的话剧演出,搭档的演员恰好是他喜欢的女生。某次排练时,他在舞台之上尽情演出,女孩在观众席里望着他目不转睛。四目相对时,徐峥分明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懵懂的爱情,直到女孩走上台伏在他耳边小声说:“你裤子拉链开了。”
这一次的乌龙事件虽然让人尴尬,可徐峥仍从中看见了另一种可能。
在习惯以分数定义学生属性的学校里,表演是为数不多,可以帮助成绩并不优异的他收获关注的方式。哪怕这也会暴露他的缺点,但至少他有了被肯定的机会。
为了获得更多的成就感,徐峥在1990年参加了北电艺考,虽然此前参加过学校的话剧演出和去剧组演出过龙套角色,但走进考场前他仍惴惴不安。
一试结束后,他回到宾馆等待结果,同时也期待着即将到来的复试。此前为了考试,他特意学习了一支当时最流行的霹雳舞,还斥重金买了一身白色西装和黑皮鞋,看着精心准备的演出服,他想,自己一定可以惊艳众人。
然而,现实并没有给他展现舞姿的机会。那个下午,徐峥穿着白色套装在红榜前搜寻了许久,也没能在“复试名单”中找到自己的名字,他落榜了。
徐峥不信邪,转过头又报考了上海戏剧学院。总结了北电艺考中的经验教训,他再次迈入了考场,而这一次他终于如愿以偿。
在戏剧学院念书时,徐峥曾有过一次极为成功的课堂演出。当时老师留下的作业内容为自行观察生活中的人和事,而后编成小品并进行表演。
为此,徐峥跑到静安寺门口“蹲守”了一天,终于在看见一位甩手晨练的大爷和用后背撞树的大娘时灵光乍现。以此为剧本基础,他在课堂上演出了老年人晨练的片段, “在场的人都笑疯了”,他也因此得到了进入大学后的第一次公开表扬。
关于演员徐峥的故事,在这里迎来了第一个高潮点,可令人遗憾的是,低谷也紧随其后。
转折来源于徐峥的发型。
刚刚进入大学时,徐峥拥有一头茂密的、摸起来犹如羊毛一般柔软的头发。那时为了赚零用钱,他还找了份“发模”的兼职,将自己的发型拍下来发给杂志社,提供给理发的人选择。
彼时,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和演戏一样,是徐峥收获肯定和赞美的途径,“同学都很羡慕我,因为我的头发用手随便一捋就是一个三七分,他们都叫我‘小分头’”。
悲剧在徐峥19岁的某个清晨突然降临。
那一天,他像往常一样起床洗头,在用洗发水揉搓头皮时,他忽感头顶冰凉。起先他未感异样,直到冲水时看见手心里一大把在泡沫里若隐若现的头发,一种不祥的预感猛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是的,徐峥开始秃顶了。
此后为了保护为数不多的头发,他连睡觉都会将围巾缠在脑袋上,以免风吹掉了他稀松柔软的发。
他集齐了除了绿色以外所有颜色的棒球帽,试图以此来掩盖日渐光亮的头顶。
他近乎尝试了所有生发与治疗脱发的办法,可结果永远都是“没有结果”。
“我的发际线一点一点地包抄上去,我中间的头发就像一个吐出来的小舌头,在嘲讽我”。
那时每当他将充满浓郁生姜味道的洗发水打开时,室友都会跑来围观。
有一次,他将生发药水意外打翻,室友问道:“桌子会不会因为它长毛?”旁边的人大笑回答:“怎么可能?你看徐峥的秃头就知道了。”
当从前引以为傲的秀发不断脱落,徐峥感到昔日的体面也在逐渐远去。
有头发时,徐峥将自己定义为“文艺青年”,酷爱穿黑靴和风衣,日常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和周围人探讨优秀话剧与剧本创作,张嘴就是莎士比亚的悲剧与喜剧。
开始脱发之后,他感到自己无时无刻都透露着一种与年龄极为不符的猥琐和苍凉,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能继续演艺之路。
刚刚积累起来的信心与激情被急速消耗,因为秃,徐峥遗失了所有精致。
成名后的徐峥,曾在很多场合讲起过自己光头的来历。人到中年,他对这件事的看法已全然改变。
不同于青年时期的崩溃与绝望,后来的他更愿意相信这是命运的安排——抛开外貌看本质,他似乎注定要做实力派。
1994年,22岁的徐峥从上戏毕业,因为无戏可拍,他在广告公司找了一份销售的工作。
实习时,他和同事日日穿梭在上海各大写字楼里,挨家挨户地敲门寻找客户,却没有碰到一位愿意听他们说完推销词的人。
追溯其成长经历,这段是他唯一次完全脱离“表演”的时刻。而这段无奈脱轨的经历,也让徐峥察觉,命运似乎从一开始,就将自己放在了“演员”这条路上。
小时候,徐峥的家紧挨着上海人民艺术剧院,弄堂里的左邻右舍,也大多从事着文艺工作。
受环境的影响,幼年时徐峥最大的乐趣便是到剧场看演出,然后回到家对着镜子模仿看到的剧情。有一次,他一人分饰两角“出演”打斗戏,演到忘情时,他一不留神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最终因为脑震荡,他在医院昏睡了整整六个小时才清醒。
小学三年级时,他第一次登台演出,扮演的角色为话剧《考学》中的小地主。借此他成了少儿话剧团的正式演员,而这部由他主演的剧目,也演遍了上海市内所有的少年宫。
很多事情都顺理成章,徐峥坚定不移地认为“我成为演员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抱着这样的想法,徐峥从广告公司辞职,进入了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工作。在接连出演《商鞅》《陪读夫人》《股票的颜色》等话剧之后,他名声大噪。
顺着天赋前进,徐峥感受到了命运的恩泽。他成了艺术圈里的红人,巅峰时期还被视为上海话剧舞台上的标志性人物。
徐峥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优越感,那几年,他将话剧演员的身份看得很高,甚至将登台演出比喻为“朝圣”。
对比之下,同时期迅猛发展的影视行业,在他看来倒没有那么高尚。
在将高屋建瓴视为建立艺术基础理念的年代里,成长于其中的徐峥,有着和那个时代一样清高到近乎偏执的坚持。在他的价值体系中,自由和高级重于一切,贫穷意味高贵,而成功代表世俗。
“这是那个年代里大家的通病”,很久之后,徐峥才看清那时被困在“文青”人设里的自己,“总以为不得志才是厉害的表现”。
1998年前后,已经站在话剧金字塔顶端的徐峥,自编自导自演了《拥挤》和《母亲》两部先锋实验话剧。
在《拥挤》中,徐峥是整个剧目里唯一的演员,要用肢体语言配合舞台艺术展现出“拥挤”的样子。这很难,可徐峥做到了。
演出结束时,他觉得自己实现了对艺术更进一步的探讨与升华,可观众的评价却是:“这演的是什么意思?我都快看睡着了。”
事情起了变化。
此前徐峥热爱话剧,因为“它是和观众的直接交流”,可如今“交流”消失了,所谓“高雅”变成了一种满足个人需求的“自嗨”,“这个是不对的,艺术也要为传播负责任。”
产生这一系列念头时,徐峥刚刚拿下中国戏剧届最高奖项白玉兰奖,还不满26岁。
类似的困惑持续了2年,徐峥遇见了《春光灿烂猪八戒》。
与先锋实验话剧相比,《春光灿烂猪八戒》是通俗的。所以在最初面对自己要演一只猪这件事时,他是意外且抗拒的。可当想起艺术与现实的联系,他便又有了驱动力。
“我一直在努力和观众建立直接的联系,出演猪八戒也是。它好像和现实生活没什么关联,可观众看完会觉得很快乐。”这也是通俗艺术的意义之一。
《春光灿烂猪八戒》开播后,徐峥成了人尽皆知的“猪哥哥”。“当时我走在路上,很多人追着我叫‘猪八戒,猪八戒’。后来演了《李卫当官》,我又变成了‘演李卫的猪八戒’”。
电视剧为徐峥打开了知名度,同时也带来了成名的烦恼。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徐峥都很反感“猪八戒”这个称呼。他觉得自己演员的身份被彻底掩盖了,“有一瞬间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一只猪”。
怎样才能脱离这样的尴尬?徐峥思考了很久,也做了许多努力。
时至今日,“做一个好演员”仍被徐峥写在心愿清单的首要位置。这个梦想出现得很早,并在2006年之后,变得愈发重要。
这一年,徐峥已经以演员的身份在电视圈里扑腾了6年,虽有名气,可众人对他的印象,仍旧停留在“猪八戒”。
那时候他正在和陶虹谈恋爱,在翻看二人共用的邮箱时,他发现了由宁浩寄来的《疯狂的石头》的剧本。
其中的内容吸引了他,于是他主动找上了剧组,不谈报酬,不讲戏份,唯一的需求就是“这是个好故事,你让我演吧。”
徐峥《疯狂的石头》
后来得知宁浩要拍《无人区》,他又去了,同样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借助影片,让观众注意到自己的演技。
可令人无奈的是,因为审核原因电影拖了整整4年才被允许公映,而此时演员徐峥已经换了身份,变成了《泰囧》的导演。
《无人区》的困局在某种程度上刺激了徐峥,他开始苦恼为什么现实要给演员如此多的限制和枷锁。
在等待《无人区》过审的日子,由徐峥和王宝强主演的《人在囧途》大火。这让他得到了一些启示,他忽然发现,“大家其实很需要那种类型鲜明,具有现实意义,不是闹剧的喜剧。”
于是《泰囧》的构思出现了。
李安是徐峥极为欣赏的导演,讲起他的作品和行事风格,徐峥说“他永远都在极限挑战,可我做不到。”
缺少豁出去的勇气。这是徐峥在自我总结中提到的“最大缺点”。
也许在外界看来,这些年他一直在进行挑战和改变,可在徐峥心中,自己仍是一个特别喜欢待在安全区里的人。
所以在最初筹备《泰囧》时,徐峥本没有执导的打算,可寻寻觅觅许久,他始终没能找到可以满足自己所有需求的导演人选,“大家都觉得应该由我完成这件事,所幸就试试吧”。
日后,在讲起自己将剧本交到演员手中的时刻,他以“复仇”来形容内心的畅快。脱离了单纯作为演员的限制,他终于有了把控全局的权利,“我完全是为了演自己想要的角色”。
很多事情都是意料之外的,所以在《泰囧》取得巨大成功后,徐峥也曾被惊喜冲昏头脑。
此后几年,他不止一次想要放弃这个为自己带来无数流量和关注的主题——其实《港囧》与《囧妈》原本的名字都与“囧”无关,可当考虑到观众的接受度与市场需要,他还是选择将“囧”延续。
以商业的角度去看,徐峥很精明,可作为导演,这样的他又略显笨拙。
从第一次执导电影至今,时间已经过去了近10年,可他心中仍有强烈的不安。他曾说很想和娄烨合作,但又害怕对方“看不上”自己太商业。
在做导演这件事上,他始终没什么自信,因为这不是他擅长的事情。
接受金星访问时,在被问是否认同“徐峥和郭敬明都是中国电影成功的产品经理”时,他给出的回答是:“我跟郭敬明比,还差的很远。”
他惊叹对方总能精准瞄准粉丝的需求并产出相应的作品,而自己似乎总是无法摸透,中国观众究竟需要怎样的电影。
但在遇见《我不是药神》之后,徐峥好像找到了答案。
在拍摄《我不是药神》的过程中,徐峥对一个镜头印象深刻:
在得知吕受益(王传君饰)病重后,本已不愿再为白血病人购买特效药的程勇(徐峥饰),经过多番纠结,终于决定再赴印度为病人求得一线生机。然而药买回来了,吕受益却因不想拖累妻儿,而选择在医院自缢。
在去祭拜吕受益时,程勇在对方家中的走廊里,看见了十几位同样患有白血病的人,他们直勾勾盯着即将离开的程勇,眼神中有诸多复杂情绪。
在徐峥的理解中,那一双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就是对于人性和道德的审视。他忽感无地自容,那一刻他与故事有了共鸣,“中国就需要这样的电影”。
影片上映后,徐峥的感觉得到了市场与情感上的双重印证,票房之外,徐峥终于看到了观众更多的讨论,韩红给他发了条信息说:“徐峥,谢谢你为他们(白血病患者)做这件事。”
“文艺作品应该温暖人心,这就是最大的收获和成功”,徐峥好像找到了在名利场中返璞归真的方法。
同样被认同的,还有徐峥一直追求的“演技派”标签。
凭借《我不是药神》,他一口气拿下了七座最佳男主角奖杯,在发表获奖感受时他说,“无论做什么,表演都是我的核心和初心。”
记得凭《泰囧》跻身“国内最卖座的电影导演”行列时,徐峥还倍感心酸。
因为在此前的几十年中,他不断以各种方式证明自己“演员”的身份,可结果是,当他在网络上搜索“中国实力派男演员有谁?”时,相关1000条回答中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徐峥”二字。
在40岁时,他达到了从前渴望的高度,却是以另外的身份,“我其实并不享受‘徐导’这样的称呼”。
一个失败的演员,一个不被注意的演技派。
这是某一个阶段,徐峥对自己的定位,他始终担心“演员徐峥”这个标签太过小众,而在“药神”之后,他终于可以收起不安了。
兜兜转转,那个徐峥心中绝对安全的领域,其实还是表演。
《我不是药神》之后,除了执导几部主旋律电影,徐峥将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丰富“导演”身份以外的事情。
客串演出电影、以监制的身份扶持新人导演、参加喜剧竞演综艺的录制,他看似仍在继续新的挑战,但细看过程,他更像是在捡拾过去的坚持。
喜剧、表演,徐峥说:
“很幸运的是一直在做自己喜欢的事,如果可以回去,我还是想回到那种单纯演戏的时候,我也愿意多演一点。”
徐峥最近一次正式演出喜剧,是在参加某综艺录制的时候。
舞台之上,他将“平行时空”作为主题,以戏剧形式重现了自己在《春光灿烂猪八戒》中的经典桥段。
当被问及“最想回到人生中的哪一点”时,他没有提《泰囧》创纪录的时刻,也没有说凭借《我不是药神》拿下影帝奖杯的激动心情,意料之外的,他说:
“回到出演‘猪八戒’的时候吧,虽然当时做出这个选择很纠结,但我还是庆幸选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