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在车里干校花 校花被老校长玩弄 校长在办公室要了校花
情感口述 2024-04-2853网络
校长在车里干校花 校花被老校长玩弄 校长在办公室要了校花/图文无关
阿西莫夫有一本叫《永恒的终结》的小说,里面的人类可以穿梭在时间中,一次又一次地改写人类文明的发展轨迹,为整个文明“避险”。可惜,当经历无数代的修正,成功“避险”之后,人类的集体命运反而被带到终点——他们终于走进了命运的茧房,一方面绝对安全,一方面绝对有限。于是他们在拥有了十几万年的富贵温柔乡的同时,与宇宙隔绝,十几万年之后的人类从这个温柔乡看到了“热寂”,那是文明的尽头。所以,故事中末世的拯救者穿越到那个永恒时空,最后一次改写人类命运,这回,他们要打破永恒时空,把人类通过时间旅行改写的历史清零。
如果你未曾看过他《银河帝国》这样的史诗,一定请抽空看看这本小册子。那是两个小时就能纵览完的故事,之后,你会相信阿西莫夫是2018年6月之前人类历史中存在过的最伟大的科幻小说作家;《永恒的终结》携带的力量足够击碎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对于时间旅行改造历史的幻想。然后,透过这些碎片散射分解的光影,你可以看到一个名叫“命运”与“不确定性”的新世界。你会在这一刻坚定地相信,美国人登陆月球是文明寄托在我们身上的使命,这种使命感驱使我们奔向火星,让飞行器载着文明的讯息突破太阳系,飞跃星辰,落入新大陆。
但《永恒的终结》没有给你提供另一个问题的解答:人类渴望的时间旅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阿西莫夫引领人类打碎了时间力场成立的逻辑链条,永恒时间在它倾塌之后却依然存在意义,就好像最初力场从空间中撕开一道口子那一刻确定让时间旅行能够发生,一旦“时间旅行”的概念在人类的观念世界中真正发生,一粒种子就不可抑制地破土生长,疯狂蔓延。在阿西莫夫创造的世界里,人类面向时间旅行与抛弃它的路口,选择了与穿越时空对立的那条道路。这并不意味着穿越时空就失去了意义——我说了,一旦起心动念,便不可抑制。那么,时间旅行的意义是什么?
在四年前,我刚刚入行写作剧本的时候接触过这样一个关于穿越的故事:男主人公可以通过穿越回到多年前买一只绩优股,可以回去找机会亲当年的校花一口,还可以投资几套学区房……对于一个剧本来说,这几乎是世界上最糟糕最烂俗的故事。这个故事的主人公甚至没有一个坚实的,催促自己行动的内向动力,这种穿越就好像郭导演《祖宗十九代》里的岳云鹏一样,他们的穿越都充满了早期邵氏电影中走马观花的叙事流程。等到结尾,你依然会感到很困惑:他们为什么要时间旅行?在我接触的那个故事中,它承担了讲故事的人企图透过穿越为自己解答的几个问题:如果我当年买了那只绩优股,如果当年我能亲上校花一口,如果当年我多买了几套学区房。但我说了,这些问题本身就缺乏动力,这些问题本身就不重要——因为改写了其中任何一件事情,对于他现在的生活来说都不重要,因为在那个时间点,如果他有一些身临其境的感觉的话,他会告诉自己:
那不是自己的生活。尤其,他对自己此刻的生活还感觉不算糟糕。
对于穿越来说,改变什么根本不重要,改变不关切自己现在生活的事情更不重要。
校长在车里干校花 校花被老校长玩弄 校长在办公室要了校花/图文无关
中国产出了太多关于穿越的作品,但他们绝大多数讲的都是一个《甲方乙方》和《私人定制》的故事,这类故事填充的是观众的遐想空间,所有进入“时间旅行”这个想象空间的人们都乐在其中,全情投入——改变什么真的不重要,爽就行。你这才会看到,每一部“穿越”作品的创作过程,也是作者意淫的实境体验。这种“时间旅行”的方式也恰恰反映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真实需求:我们没有什么高尚的生活追求,只想有一种可能,让自己在每一个时间点,在想象力所及的世界中活得更好一些。我也说了这本身是一种“可能”,是“如果”换了一种表达形式。可惜,我们是抛弃了“时间旅行”的文明,在我们的世界中不存在“如果”,在每一个个体的生命尽头,都立有一块墓碑,上面书写着“宿命终点”。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欣赏并接纳“宿命终点”,在被告知这件事之前,必须先有人来安抚道:“上帝爱你”;而未来的“不确定性”带给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人的,都是慌张。对于时间旅行而言,不管这个旅行方式有多么烂俗,它一定是那句:“上帝爱你”。那些真正不需要安抚,接纳了“永恒终结”的人,一定是从宫女中丛中手执长矛坚盾一跃而出的阿喀琉斯;也是面对洞壁投影,挣脱绳索,奔出洞穴的那个囚徒;是面对君士坦丁堡陷落,开辟新航路的人。他们身体里有英雄的基因。人类文明的车轮之所以能转到今天这个节点,确实仰赖这些走出“永恒时空”,奋力推着马车的家伙,他们叫苏格拉底,叫伽利略,还叫牛顿和爱因斯塔跟费米。我们同时也得知道,人类文明的这驾马车上,还有更多的人,他们不知名姓,他们被统称为乘客,当牛顿和爱因斯坦们推得车轱辘吱扭作响的时候,这些不知名姓的乘客——我们——会慌张地回头看消逝的轨迹,会惊叫我的包袱掉了,要跳下车去捡回来;
会哀叹换了天地,有人掩面哭泣,有人就长哭当歌了;还有人要在车上散布恐慌,把那些沉沉入睡,或者旅行得木讷的人都叫醒,跟他们说:我们被绑架啦!
这时候,穿越才具备了超越“意淫”,从学区房和邵氏电影的窠臼中脱身出来的动力。
这个答案在《哆啦A梦》里。大雄的曾孙派着自己造的机器猫穿越回到曾祖父的童年时代,本意也是要改造曾祖父大雄的悲催童年。可是,吃了记忆面包的大雄依然要考零蛋,戴上竹蜻蜓还是逃不过被胖虎一顿打,即使有了哆啦A梦的百宝口袋,他对于奢侈的想象力照旧需要小夫作为参考系……大雄在这个时空间里没有规避掉任何风险,也没有像生活在“Oasis”里一样,指着想象肆无忌惮,大雄的命运轨迹没有偏移:他爱上静香,跟她结婚,在未来的某一个时间点上,他们的曾孙又出生,造出一台机器猫,让他回到曾祖的童年去帮助他……改造童年这种事儿对于时间旅行来说,即使由“曾孙”代为执行也会显得动力单薄,但是,建筑在这个基础之上,藤子·F·不二雄,给这个世界中依靠在马车上慌张的人们,带来了穿越时空的意义:与自己和解。
对于坐在马车上又哭又闹又焦躁的人来说,能与自己和解,心气平和地远眺太阳落山,群山渐远比扭转命运更重要,比在“热寂”死去幸运得多。
但我还是希望有一天自己的曾孙也能造一只蓝皮的胖猫坐着时光机去到我的童年,从书桌的中间抽屉里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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