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国英:“气墨”是“墨”的未来
“气墨”是“墨”的将来
《“气墨灵象”艺术论》立论纵横二
吕国英
吕国英 著《“气墨灵象”艺术论》
《如气化墨 载灵承象》是“气墨灵象”艺术论(立论系列)的第二篇,同首篇《逸形入灵 大艺立象》一样,均属焦点立论篇。仅从文论问题(立论主题)看,个中既包“气”含“墨”,又排“灵”列“象”。前半部门“如气化墨”,隐含之意“如化气墨……”,后半部门“载灵承象”,换个句式表意,即为“承载灵象”。意在立论:大化墨之如“气墨”,即可承载大艺之象如“灵象”。
依绘画艺术观,墨(水墨、彩墨、油彩)为材质,亦为前言、载体,而且,墨每每与笔如影相随、相合一体。从“墨”至“气墨”,自“象”到“灵象”,“气墨”方至“灵象”;“灵象”是“象”的远方,“气墨”即属(笔)墨的将来。首篇解读意在“灵象”,本篇解读聚焦“气墨”。正由之,“气墨”成为本篇文论的解读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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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题意。何称“如气化墨”?
同“灵象”与“逸形入灵”一样,显然,“气墨”与“如气化墨”也是新观念,中外艺术史上均不寻其踪、未见其名,不只于古今文论、照旧文史资料、影像所备,皆未见所存者。
关于墨(水墨、彩墨、水彩、油彩),众所周知,是誊写、绘画颜料,有固体、膏体、液体之分。在这个语境里,说固墨、液墨、膏墨,几近没有任何“障碍”,但言“气墨”就非“众所周知”,也非没有“障碍”了;说“气墨”是物质的,尤其是精力的,是哲学、美学观念或属哲学、美学领域,就更不行思议了。照旧在此语境下,说“气墨”是一种不存在之“存在”,是艺之“大道”,就尤其显得生疏与巧妙。正由此,“气墨”不只是新观念,也是新定名,就是缔造出来的一种“(笔)墨”之态,也是缔造出来的一种“(笔)墨”地步,照旧缔造出来的一种艺术观念、一种艺术名称。
“气墨”源自“如气化墨”,可能说“如气化墨”之至高地步、终极意义是“气墨”。换言之,墨不化不成“气墨”。然而,墨,何化方成“气墨”?又何故非化而成“气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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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说(笔)墨(水墨、彩墨、水彩、油彩),意在言象,意在见象,也意在名象。一则,若墨不在,象那里寻;二则,若墨如否,象何如是;三则,是孰墨孰象?照旧孰象孰墨?四则,是墨变而致象异?照旧象变而求墨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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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载象论,是“立论篇”中一重要头脑。文字载象,着实是依(笔)墨载象。以当代科技成就喻述,或者更易声名“大道至简”之妙。
换言之,高端、慎密且先辈、奇异的器材、载体,让人类文明实现了更高、更远、更深、更阔,乃至“进入”星外文明,“观览”星外与平行空间,体味与感悟超验地步。
由是,“立论篇”(《如气化墨 载灵承象》)中立言:“人类文明史,必然意义上,就是一部不绝创制器材、发明与应用载体的汗青。”从而,引论:“科学试探云云,文艺创作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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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创作的器材、载体?说话、笔墨、文字也!文字者,狭义说,即为笔墨(笔踪)、墨迹(水墨、彩墨、水彩、油彩);广义论,也含艺术创作之其他元素,如笔、刀、纸、布等前言、材质。本论根基为狭义论域。
我们的文学艺术创作,自新时期以来,历经伤痕文学、反思文学、改良文学、寻根文学、新汗青主义之后,在西方当代主义或后当代主义文艺思潮影响下,呈现了前锋文学、魔幻文学。新旧世纪之交,成为中国文学符号性转型时候,在市场经济之手的超然魔力下,普通文学似不请自来,进而呈现世俗文学、娱乐文学,以至低俗文学。误入此语境,文学的审美抱负自被消蚀、被俗气、被娱乐,文学的崇高精力,也难以停止地被讽刺、被捐躯、被玷辱。
文学云云,那,我们的美术创作呢?
应该说,近当代以来,中国美术一向在焦急、反思、小心与自我改革中,艰巨、踌躇且彷徨前行,推行着担任、小心、试探、创新之执着。几近与文学艺术创作过程沟通,新时期以来,呈现了传统派、改善派、改革派、西化(画)派、结(融)合派、尝试派等,组成这一时期中国美术之交响。在西方当代、后当代主义及今世艺术攻击下,以及在“中国水墨断港绝潢”论、“西方架上绘画衰亡”论语境下,呈现了见识艺术、影像艺术、综合原料、装置艺术、跨界艺术、多觉(视觉、触觉、嗅觉、味觉等多种感受并重)艺术、尝试艺术,也令此语境下的中国美术,既建构,又重构,既无所适从,又朝气盎然,形成一道奇特的共生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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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器材与载体,说话、笔墨、文字怎样泛起、表达了这种征象?
从文学规模看,就是用直接、裸露、龌龊乃至低俗、媚俗的说话、笔墨,组织作品组成,泛起社会糊口之“塑形立象”,所揭示的根基属于天然保寄望义、功利意义上的某种保留、社会际遇,这类作品所存眷的每每是纯客观场域或场境中,某种事物或保留征象的各种状态。依艺术审美论,此类作品所能到达的艺术地步,均在天然地步与功利地步之间。
依绘画艺术论,承载绘画作品者,惟文字(水墨、彩墨、油彩)也,既是根基元素,又是基础元素。从创作实践观,文字地步的坎坷,既抉择着作品的艺术地步,又承载着艺术家的创作审美。文字高格则作品地步高致;文字谄媚则作品地步低俗;文字脏乱则作品如同垃圾,乃至不如垃圾。
毋庸讳言,美术创作就绘画反应出的题目,祸首之责在于文字。换言之,绘画的题目,基础是文字的题目。这些题目有多重示意情势,可归纳综合为陈、俗、脏、假、乱、死“六个字”上。
何谓“陈”?何谓“俗”?又何谓“脏”“假”“乱”“死”?“立论篇”立论曰:“陈”就是陈旧溃烂;“俗”就是谄媚巴结;“脏”就是混浊龌龊;“乱”就是稠浊无序;“假”就是虚情假装;“死”就是机械僵硬,毫无灵动。“死”是题目之基础,是文字题目的“祸首”。
不问可知,就艺术之本质意义观,陈则腐,腐则败,败则死;俗则常,常则规,法则死;脏则污,污则浊,浊则死;乱则混,混则盲,盲则死;假则虚,虚则避,避则死。死则无灵,无灵何故载灵?无载灵又何故呈灵象?
正云云,文字之继续责任大焉。
也云云,文字之恶疾或痼疾不袪除,艺术何兴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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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大医诊源。
文字的题目,其症终在文字,其治也终在文字。